呢？”

“我就在这儿，随便他们整死我。”

无方又好气又好笑，“你到底走不走？”

“不。”

“那你多保重。”

他刚迈出一步，就被精灵一把薅了回来。

“你要敢走，我就杀了你。”

无方叹了口气，“我这么笨，都看出来了，你想笼络我，是吧？”

精灵沉默半晌，慢慢点了点头。

“先逃出去，好不好？”

精灵连连摇头。

“你到底想怎么样！”

无方听见自己的声音大了起来。

“跟我去埃尔蒂斯。”

“然后呢？”

“帮我们对付英风。”

无方沉吟着，“怎么帮？”

“帮我们报仇，杀光他们，”精灵咬牙切齿地说，“然后，我就是你的了。”

“我不喜欢杀人。”

“你是救世主，救世主能不杀人吗？”

“我不要当救世主，我只想救你……”

“我知道你喜欢我，”精灵定定地凝视着他，“我用洁净术，就是为了让你喜欢。”

“我告诉你，”无方说，“真正要帮，就是不让你们再打仗，再残杀。”

“谈何容易，”精灵激动起来，“我们打了千百年，已经结下了血海深仇，就凭你几句话，就能停下来？那些死去的亲人呢？那些――”

“以前，这世上出现过白心人吗？”

精灵摇摇头。

“所以我来了，”无方说，“就是为了结束这种混乱。”

精灵出神地盯着他，“那你也得先去埃尔蒂斯。”

“可以，我本来就想去看看大森林，那么多精灵，那么多美景……”

“要是我们逃不出去，我就杀了你，”精灵的声音又冷了下来，“我即使被女神抛弃，被先辈诅咒，永远沉沦、不得解脱，也绝不会把你留给英风鬼。”

两人闪身而出，朝二层的入口摸过去。海瑟的腿还有点使不上劲，但闪转腾挪还是相当敏捷，就像一头美丽的猎豹。无方来不及欣赏，因为大汉们还在巡逻，地龙和烈犬还在咆哮，危险并没有解除。

他们摸到一个拐角，突然和两个落单的卫兵遇上了。没等无方反应过来，海瑟身形一闪，扑了上去。只见她双手挥舞，绿光连闪，卫兵连声音都没发出，脖颈就鲜血直喷，倒下地来。

海瑟顺手一抄，两把佩刀已经到手。她在手上颠了一颠，甩给无方一把。

“这个轻一点，你拿着防身。”

无方手忙脚乱接住，不知道说什么好。这里的人都如此草菅人命，但事急从权，好些观念只能慢慢潜移默化了。

两人继续往前摸去。他突然发现迷路了。所有的牢房和拐角，都变成了同一个样子，没有任何特殊的参照物。

他急忙闭上眼，试着用内视探测。奇怪的是，怎么也看不清地牢路线，只有他自己的一片乳白，和海瑟的一身亮绿，其他都灰蒙蒙的，就像有种什么阻隔，刻意挡住了他。

他有些紧张，“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没关系。”海瑟淡淡地说。

她扬起头，闻着各个方向飘来的风。在他看来，那都是一些血腥和霉味，但她闻得很仔细，还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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