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克俭和刘真走进会议室,在最后的凳子上并排坐下,二人都显得信心十足。
闻中明戴上老花镜,面无表情的说:“交通局政策法规处的副处长已经产生。”二人竖起耳朵,张大眼睛等着宣布,老闻放下眼镜,说的很平静:“刘真。”
会场响起了一阵不合节奏的掌声,象是在发泄某种怨气。当闻局长公布是刘真时,他下意识的转头看了毕克俭一眼,他显然不敢相信这个结果,立时没了精气神。
毕克俭毕竟是机关里的“老将”,看大势已去,稍作调整情绪,恢复了理智,猛的站起来,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刘真说:“恭喜了,刘处长。后来者居上啊。”
刘真心里有些不忍了,他知道自己当不上,没什么。毕克俭没当上也没什么,有什么的是他毕克俭败给了初生牛犊的自己。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刘真握着毕克俭的手说:“老兄,是您承让了,全是运气,运气。”刘真从这一刻起不是象往常一样喊毕克俭为哥哥,而是脱口而出喊的是老兄。
老兄和哥哥的分别是,哥哥带着尊敬亲切的意思,老兄则完全不同,给你面子喊你老兄,不给面子就是名字。
人们陆陆续续走出会议室,看着毕克俭有点凄凉的背景,刘真感觉他很可怜。转念又一想,他清醒的在心里告诉自己:真正的争斗和困难才刚刚开始。
走出会议室刘真笑了,毕竟是靠自己赢得了这场“战争”。不见硝烟的战争。他只是没有回头,因为在他和人群的后面,闻中明也笑了,笑的比他灿烂多啦。
中午,高和平请赵东升吃饭,他特意选了一个离交通局比较远的饭店,东大街上的凯悦金悦,在高和平的指引下赵东升走上二楼推开滕王阁门。
进门后服务员主动帮赵东升把风衣脱下来,挂在衣架,刚坐稳,他接过服务员递的热毛巾擦了把脸。高和平摁在手机的话筒,说:“大哥,他中午来不了,老闻可能让他办事去了。”
赵东升稍微想了一下,伸手结果高和平的电话,客气地说:“小毕,不来了?没事,下次吧。今天上午我主导的是支持你的,可你知道,老闻在局里是一言堂。所以还请见谅。”
“您客气了,我知道,我得谢谢您。”
合上电话,赵东升笑着说:“他不来,咱们吃。”边拿着筷子他又问高和平,:“姜处长和老谭还来吗?”
“来,在路上呢。”高和平边调试着凳子边说。
毕克俭不是不想来,是现在不易和赵东升等人勾搭连环,原本和高和平亲密无间是因为想借助他们的力量当上副处长。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再和他们交往过密一定会引起闻中明的警觉。
“毕克俭这小子也不中用啊。”高和平说。
赵东升夹了一口菜,放下筷子松了松领带,说:“不,这小子不白给。从他让你陷害小刘丢文件这事情就能看出来,他十分了解老闻。老闻最讨厌什么?”
高和平吃着的菜停止咀嚼,看着他,他接着说:“上下信息不通畅。这次小毕象咱们靠了一步,就好比在他和老闻只见楔了一个钉子,只不过这个钉子我们不能轻易用,等关键时候再派大用场。”
“对,到时直接通知他,不给他留思考的时间。”高和平恶狠狠地说。
“对于那个小刘,你倒是可以动动心思,这小子也不简单,答辩的内容真精彩。”赵东升说着掏出眼镜布,擦着眼镜。
高和平有些不明白,询问道:“那把他拉过来?”
“拉个人容易,能为我所用难啊,现在老闻刚让他升官,你怎么拉?”赵东升眯着眼说。高和平更不明白了,戴上眼镜他说:“在你手低下,你先给他制造困难,难的他向我们靠拢,然后再拉拢。亦打亦拉的关系才比较贴实。我们现在是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
赵东升正说着,姜大华和谭耀浦笑嘻嘻的走进来。
下午下班后,刘真率先把自己荣升的消息告诉了在老家的父母,母亲欢欣雀跃,父亲则只是傻笑。而后他又分别打给了范童和吴齐伟说晚上请他们吃饭。
吃饭的地点是棉一桥下的北斗星,刘真一个人在雅间内安静的坐着,等着,不一会,范童穿着一件红色的佐丹奴羽绒服右手拉着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走进来,把左手拿的五粮液放在桌上,坐下后,又从兜里拿出两盒软中华,一脸嬉笑地问:“怎么了?电话里还神神秘秘地。”刘真故意装的一副三孙子样,说:“等齐伟来了,一起说,我没有勇气说两遍。”
范童心一下提嗓子眼了,他有些焦急了,拿起电话拨着,被对方给摁了。他把电话往桌上一扔说:“还他妈挂我电话。”落音未落,吴齐伟走进来,把大衣服脱了挂在衣架上,说:“到他门口了,给你省点电话费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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