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啸声过后,上官逸起伏的真气终于得到宣泄,心境平和,古井不波。眼神中充满着疑惑,因为他在青衣汉子的啸声中听到的不是仇恨,而是亢奋,是发自肺腑的欢喜,这又只能不让上官逸困惑呢?
青衣汉子看着上官逸安然无恙,功力又是精进,心中再也禁不住兴奋起来。伸手扬了扬手中的天魔令,说道:“小友与那魔帝如何称呼?”
上官逸见青衣汉子手中握着天魔令,一脸期待的神色,立即明白过来,心中暗讨,这青衣汉子定与了魔宗有些渊源,应答道:“小可上官逸,魔帝可以说是我师门先祖,不知道先生如何称呼?”
青衣汉子一听上官逸与魔帝真有关系,心中一喜,随即将天魔令交换与上官逸。又向上官逸解释道:“魔帝当年叫我小蛇,这深渊中的群蛇称我蛇王或是玄祖。魔帝当年于我有再造之恩,你既是魔帝的后代弟子,称我蛇王便是。”
青衣汉子说得清淡,可上官逸听在耳里,却是双目暴张,难以置信地盯着蛇王看。
“看什么看?没有见过这么帅的蛇王吗?”一个童稚的声音在蛇王身后响起,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悄然来到蛇王的身后,睁着水灵灵地眼睛打量着上官逸,眼中却有些畏惧的神色,紧缩在蛇王的身后,不敢靠上官逸太近。
“小友莫怪,小青还不与公子见过。”蛇王声音中充满着慈爱。
“我才不呢。他用剑斩我,他是坏人。”小青嘟着胖乎乎的小嘴,嘴角翘得老高。
上官逸听得一头雾水,我几时用剑斩过眼前这个淘气的小姑娘。小姑娘狠狠地瞪了上官逸一眼,说道:“有什么好看的,你在石壁上一剑将我拦腰斩断。若不是玄祖法力通玄,我岂不早已灰飞烟灭,坠入轮回。”说完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小青!”蛇王喝住还欲斥责上官逸的小青,说道:“你去沏壶茶,小友请与我来。”便领着上官逸迈进了海阁楼中。
楼中布局甚是简单,宽敞的搂着中仅有一张方桌,宽敞的楼阁壁上挂着一副神龙闹海的巨图,图中一条九抓青龙龙翻腾在苍茫的大海上,青色鳞甲即使是在阴暗的苍宇下也泛起点点白光,口吐金红的火焰,巨爪划裂虚空,高亢的头颅仰视苍天,竟是一副欲与天空似比高的神姿。
“我也不知道这图绘制于何年代。”看着上官逸看得出神,蛇王继续说道:“我是我青蛇一族历代相传的家族至宝。”
上官逸再也按捺不住,红着脸问道:“你真是蛇王?”
上官逸话声刚落,眨眼之间,蛇王伸出手已经变成了五个青色爪子,头颅在一阵摇晃之后赫然出现了一个硕大的龙头,吞吐着厚重的气息。即使是上官逸早有心理准备,也看得毛骨悚然。
空间一阵扭曲,蛇王又恢复了中年汉子的模样,看着傍徨的上官逸,摇头笑了笑:“小友可曾信了?”
上官逸哪里还有不信之理,连连躬身道:“失礼之处,望前辈海涵。”躬下的身子被蛇王托起。此时正是小青送茶上来,蛇王亲自给上官逸酌了一杯。
“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这茶可是个好东西,甘醇香溢,沁人心脾。”蛇王品一口茶,深深地回味了一阵,有叹道:“还真是够想念神农那小子的。”
听在上官逸的耳里,心中暗暗地称奇,想这蛇王却是龙头五爪,虽只是显现一斑,却与那传说中的神龙极其相似,再听得蛇王竟称神农为小子,心中盘算,这蛇王不知已是修炼了多少年月。
“蛇王,我本不该多问,却实是憋在心里闷得慌,还请蛇王不要见罪。”蛇王一听,哈哈大笑,“你有什么就问吧,我又怎会怪你。”
“蛇王所化与那神龙无二,为何却以蛇王自称?”
“神龙?”蛇王哈哈大笑,“天下神龙九品,世人只知道八品,而这八品神龙皆是龙生卵化,八爪金龙便是龙族巅峰的存在,威严苍生。殊不知在八爪金龙之外,尚有九爪青龙盘踞。”蛇王指了指图上的九爪青龙,又说道:“这九爪青龙却不是由龙衍化,乃是由我青蛇一族苦修而成,在经历无数的脱变之后,方才能化成那怒视苍天的神圣巨龙。我虽未见过九爪青龙,但我却从一条青幽的小蛇经历悠悠岁月,化龙塑身,又历经无数劫难至今成就五爪青龙,想必祖先传说的九爪青龙怒视苍天的传说定是真的。”上官逸见蛇王眼神中充满了对先祖的向往神往。
“蛇王功力通玄,为何还要蜗居于此,不曾离去?”
“唉!”蛇王重重地叹了口气,对上官逸说道:“这要从远古说起,上天不仁,天地分崩。巨龙趋炎附势,同门倒戈,于那茫茫大海上,我青龙先祖陨落。我族人被逼逃亡天涯,几欲殆尽。也是天不灭我青蛇一族,在龙族的屠杀下,祖先竟然带着剩下的族人在机缘中进入了这海阁圣境,那些龙族虽然知道我族蜗居于此,却又不能杀入海阁圣境之中,只得施展神通,移山填海,生生将这海阁压于山下,又联合施展封印,树立天涯石镇住海阁。祖先曾留下遗言,若不能化着六爪神龙,切不可现世,以免招致无妄之灾。”
“可为何我又能入得这海阁之中?”上官逸仍旧不解。
“那封印虽是厉害,却也是经不住日月风霜,加之这几千年来并没有八爪金龙来此加持封印,那封印的神力已是散失了很多。这洞中虽是清幽,却也不及外界精彩,我青蛇一族经历无尽岁月的休养生息,现今族人荣昌,也该到出去应世的时候了。这深渊巨洞便是我族孩儿历经无尽岁月开戳而成。这海阁在无危机之时自然也与那洞孔相连,如入有仇敌来犯,自然又会中断空间,海阁又会独立一体。”
上官逸暗叹“侥幸!”
“不知道你道这深渊之中又是为何?”蛇王问道。
既然蛇王开了口,上官逸也不隐瞒,便道出来意。蛇王听了道不生怒,悠悠说道:“这天玑道人倒是好本事,竟然能够窥举天机,料得今日之事,也算是有些能耐。如若换得他人,恐怕只能白白丢了性命,也只有你来才能随了心愿。”
上官逸一听,急忙站了起来,恭敬地道谢。二人又聊了些远古历史和当今天下的世事,蛇王本要挽留上官逸多盘横几日,只是上官逸心忧那岛上的村名,便要辞别而去。
蛇王送上官逸至落脚之处,递过一个小瓶,上官逸感激地收入怀中,说了些感激的话,便攀沿而上,出了海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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