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莎、林莎!”
“别闹!大胆――”
萧纵好笑地看着越来越小女人气息的那努林莎,蜷缩着像只惫懒的小猫一般窝在自己的怀里,很难想象一个年纪超过三十岁的女人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或许只能用她的生世来解释吧,整整二十年的时间,一个女人最风华正茂的青春,全都为了一个占据着‘丈夫’名义的男人,默默地奉献,压抑着所有应该的不应该的情绪,伪装骄傲,伪装坚强,甚至还要伪装着做一个‘巫婆’似的后母。
“林莎,只要你想,我随时带你走的。”萧纵怜惜的叹了口气,轻柔地抱起呢喃了一夜此刻睡得正酣的女人,往住处走去。
……
武尊休憩的地方距离那努王帐只有十里,萧纵全然没有着急赶路以示尊敬的姿态,毕竟能让那努克沙等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吧,至少目前没听说过有谁得到过这种殊荣,就连站在大漠权利最颠峰的王,都从来不敢有半分不敬,这或许也是那努克沙停留在十里外连面也不见他的原因。
这一片土地实际上并不能算得上荒原,因为相对亚马尔荒原以南的沉月沙都和以北的极北荒原来说,这里简直是北方人的天堂,一没有大量的风沙,二没有寒冷的冰雪,除了一望无际的青草地,肥嫩成群的牛羊,再无其他,整个一淡出于尘世之外的美丽国度,而萧纵越往前走,就越来越仿佛幻觉一样的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有穿越,时空还是那个时空,只是情绪过度而不知不觉中来到了nmg草原,那个美丽广阔的边陲之地。
“大人!”一向貌似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的达努,终于在随行的美其名曰现场参悟的那努图强烈的不满下,小心翼翼地提醒着沉醉在风景里的萧纵。
“嚷嚷什么!”萧纵有点郁闷的喝道,好好的一片美仑美涣的景色就这样去而不泛,不是景致变了,而是再没了欣赏的心情,任谁看到这么两张不敢恭维的脸都会这样吧,尤其像那努图那样的三角蛤蟆。
“让师傅等终究不对。”达努半低着头,恭敬地语气下,却带着几丝阴沉的味道。
“那努克沙是你师傅?!”萧纵本能地感觉到他的不对,却还是被这个消息惊住,脱口而出道:“那么说你那晚使的火焰般的刀法就是他教的?”
“那个……自然。”达努怎么说也有些不好意思,打着注意又是蒙面又是绑架公主的去教训别人,不只被身为王妃地姐姐一口道出,竟然还被当事人不以为然的提及,确实有一种‘你是小人物,再怎么蹦达我也不会跟你计较’的感觉。
“恩,那倒是可以玩玩。”萧纵根本不在乎达努和那努图的脸色,更加无耻的大言不惭道。
“玩玩?”
“……”
和蛤蟆王子不同的是,达努仅仅是愕然了一下便直接无视,神色莫名的低头引路,只是步伐未免迈得太急了些,看得依然不急不缓跟着的萧纵一阵冷笑,‘你继续憋,憋出病来可不能怨我,急着让你师傅教训我是吧?那我就索性再玩大点!’
“等等!”萧纵皱着眉头叫住两人,对着不耐烦的前勇士道:“这剑估计一会没多少用处,你给我抱着。”
“既然如此,还是小人来吧。”达努一把拉住气得气息不均的那努图,翻着白眼示好。
“怎么?完了送把玩具刀给你玩啊!”萧纵忽然大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刀,上下抛着道,跟圆月弯刀都有得一比的玩具刀?萧纵无辜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内力练太高了就是不好,心境,心境问题,无聊消遣一下而已。’
“你、你!我,我要跟你单挑!”二十年来从来没有受过气的那努图终究不是个修为超凡的和尚,再也忍不住萧纵的故意挑衅,愤怒的推开小叔的手,抢上前狠盯着萧纵道。
“哟――,又决斗啊?”萧纵怪异地拉长音调,眼睛里却闪过一道精光,顾做诧异道:“这次你拿啥做赌注啊?”
那努图看着萧纵讥诮地接抛着那柄勇士弯刀,气得七窍生烟,几乎就要背过气去,怒吼道:“你要什么!你说!”
“这个问题比较难!我想想……”萧纵斜着眼睛上下左右扫视着那努图全身上下,皱着眉头摇头自语道:“没看出来哪里值钱呀!苦恼啊――”
“我――”
“别的我也不要了,就赌点酒钱吧!我这人没酒不行。”还没等那努图发飚,萧纵就抢声道。
“多少?!”
“十万两,”萧纵轻描淡写着道,“黄金。”
结果最后两个字着实把一旁一言不发的达努吓了一大跳,连看上去好象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二傻王子也赫然呆住。
“能跟武尊相提并论的前辈,又怎么会欺负小孩子?”达努片刻之后尴尬地笑了笑,很有深意地接着道:“不如王子的赌注就压给我师尊吧,大人跟武尊的较量也同样是没有悬念的。”
‘只怕是输的没有悬念吧!’萧纵玩味地看着直视着他的达努,高大魁梧的身体几乎挡住了整个前方的视线,看上去一脸大咧咧的人畜无害,其实脑袋里从来就没有停止过算计吧,萧纵微微有些得意的笑笑,一晚上的呢喃细语,恋爱中的小女人还能留有多少秘密?寸步不离出谋划策了逾越二十年的你,恐怕至死也想不明白精明如斯的姐姐也会有坦然倾诉的一天吧。
“很好!”
“等等!我可不太相信你能拿出10万两黄金来。”那努图一听萧纵白痴的答应这个赌局,满是鄙夷的道,也不知道是怀疑萧纵的智商还是怀疑他的财力,抑或是二者都有。
“王子,走吧!”达努平静地望了一眼表情淡然的萧纵,打断侄子道,“横跨整个大陆的亦无钱庄,又怎会拿不出这区区十万两黄金来?”说罢压下面容惊惧的那努王子,继续引路,只是心里却有一种淡淡的疑惑萦绕不断,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哪里的原因。
萧纵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跟着,心里浅浅地想了一下达努口中的‘亦无钱庄’几个字,很正常的没有半点熟悉之后便一门心思背手赶起路来。
大漠的马匹本来是大陆上数得上号的良驹,只是萧纵自从碰到李无忧后接连不断的跟马带来的麻烦以后,心里早就对马这种生物存了怨念,所以才提议步行前去会战,美其名曰欣赏大漠的风景,让众人大是费解。
前后走了大约不到两个时辰,这还是被萧纵沿途欣赏风景耽搁了不少时间的结果,一行就远远的看到一块稍微低矮的平地上驻扎了好几座高大的帐篷,牛羊马棚无不齐全,只是人烟稀少,放眼望去就只有零散的四五个埋头处理活计的牧民,完全不像萧纵想象里的重兵环绕,环境森然。
达努郑重地跟萧纵道了声之后,就加快速度往中间那个帐篷跑去,只看到他恭谨地在帐外低语了几句后,然后就有一个年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大笑着夺步而出,两鬓各留着一束极长的白发,看上去飘逸绝伦,只是头顶的头发却是黑亮浓厚,鼻子高而挺直,嘴唇红润薄厚适中,双目迥然有神,仿佛眨眼间有着洞穿世间万物的能力,萧纵从容的迎着他的目光,淡淡的笑意延着嘴角微翘的弧度散发出来,看上去很不错的老头。
这个很不错的老头显然没有让他失望,突然很是亲近地拉着他的手道:“来,喝酒去!”
然后留下目瞪口呆的叔侄俩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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