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者拳脚制人，中者刀剑制人，上者智慧制人！所不同者，唯器而！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欲取别人心，先以诚待之。然自古所虑者，不过装饰而！
“哈哈，看范先生对‘鲁壁藏书’如此的了解，不会是想得到那个传说中的射日神功吧？如果范先生真想要射日神功的话，本官倒可以帮忙。”蔡京笑着道，眼中带着几丝轻蔑。
“哈哈哈，如果区区只为了那所谓的‘射日神功’的话，就不会不远千里到大人这里了。凭区区的智慧，想得到那本射日神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之所以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是想给大人一个机会，同时也给自己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范昌茂傲然道。
“哦？何以范先生就认为本官可以让你施展才华呐？”蔡京看着范昌茂道。
“不知大人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范昌茂同样看着蔡京回答道。
“哦？”蔡京奇怪的看了范昌茂一眼道，：“本官倒想知道假话何解，真话又何解呐？”
“很简单，”范昌茂自信的点了点头道：“假话就是我觉得大人是个雄才大略的人，可以给我一个一展抱负的机会；至于真话嘛，”说到这里，范昌茂故意停下来看了蔡京一眼，见蔡京也是一脸期待的等着他的真话，接着道：“真话就是直到现在我还没有遇见一个真正欣赏我的人。”
“哈哈哈哈，好一个没有遇见一个真正欣赏你的人，好好好，”蔡京大笑道，：“希望本官是那个真正能欣赏你的那一个。”
“我也希望如此，”范昌茂道。蔡京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范昌茂毫不退让的和他对视。
“扯远了，咱们还是说回甘家吧，”蔡京转移话题道，“不知刚才先生所说的这些和扳倒甘家有何关系呐？”
“哈哈，这就是咱们要做的了。”范昌茂道。
“哦？愿闻其详，”蔡京作个洗耳恭听的姿势。
范昌茂暗骂一声老狐狸，接着道：“甘家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和各国大做边境贸易，用得来的雄厚的经济力量结交朝廷权贵，打压对手。得了其好处的权贵们更是极力扶持甘家，以得到其庞大的经济支持。在这种官商勾结的情况下和甘家作对，就是和一大帮朝廷命官作对。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敢轻易得罪甘家，因为后果轻则丢官，重则灭族。这也是这些年来，甘家在大人的蔡氏的打击下，势力不但没有衰弱，反而有所增强的原因。最近更是建造了一个名震天下的‘甘氏牧马场’。这使得在当前形式下，任何在官场上对付甘家的动作，都将以失败而告终，因为他牵涉的人太多了。”
“在这种情况下，咱们又能做什么呐？”蔡京言语中不自觉的把范昌茂和自己拉到了一起。
范昌茂笑了笑，道：“有句话叫做‘条条大路通罗马’，说的大概意思就是‘事不可行，绕道而行’，不知大人可曾听过？既然官场路走不通，咱们就换条路走，从江湖上把甘家吹毁。”
“哦？这条所谓的江湖路该如何走呐？”蔡京道。
“这就要回到刚才所说的‘鲁壁藏书’上了，”范昌茂道，“大人该早已知道了‘鲁壁藏书’在真定附近出现这件事了吧？”
蔡京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只是这和甘家又有什么关系呐？就算是他们甘家得到了射日神功，咱们也不能做什么呀？”
“哼哼，”范昌茂自信地笑了笑，“这就需要咱们的一个真实的谎言了。只要这步走得好，相信甘家覆灭的日子就不远了。”
“哦？本官倒想知道什么样的谎言会有这么大的作用。”蔡京大感兴趣地道。
“不知大人对前朝太宗皇帝时命人编纂的《太平御览》可了解？”范昌茂小心问道。
“那是当然了，”蔡京点头道：“太平兴国二年，李等人奉诏编写被称为本朝‘四大书’之一的《太平御览》，历时六年，至兴国八年成书。据说此书当时并不叫‘太平御览’，而名《太平类编》。曾有记载说：李等奉敕撰。以太平兴国二年受诏，至八年书成。初名《太平类编》，后改名为《太平御览》。宋敏求《春明退朝录》谓书成之后，太宗日览三卷，一岁而读周，故赐是名也。足见是真有其事了。只是不知道这和当前咱们所进行的事有何关系”
范昌茂道：“《太平御览》三二八卷曾记载：黄帝与蚩尤九战九不胜，黄帝归于太山，三日三夜。天雾冥，有一妇人，人首鸟形。黄帝稽首再拜，伏不敢起，妇人曰：“吾玄女也，子欲何问？”
黄帝曰：“小子欲万战万胜，万隐万匿，首当从何起？”遂得战法焉。此记载虽不详，却也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玄女兵法》这本千古奇书。”
“恩，你的推断虽然有些牵强，道也并不是胡说八道。”蔡京点头道。忽然，蔡京醒悟是的看了范昌茂一眼，“你的意思是说？”
范昌茂点头，道：“俗话说‘商场如战场’，经商就好比打仗，不得有丝毫马虎。而甘家最近几年如发疯的野马般崛起，大有‘一发而不可挡之势’，大人说这会不会是因为甘家手中有一本克敌制胜的兵法呐？”
看了陷入震惊中的蔡京一眼，范昌茂不等他回答，接着道：“而最近‘鲁壁藏书’又在真定附近出现。大人说既然‘鲁壁藏书’中可以藏一本射日神功，会不会又有可能藏一本盖世兵法呐？大人说这和甘家又会不会有某种关系呐？”
过了很久一会，蔡京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大叫道：“好，好，好，好一个范昌茂，好一个《玄女兵法》，好，很好。从今天起，范先生就为蔡府总管，只听本官一个人的差遣，其余人一概不用理会。”
范昌茂立刻躬身道：“多谢大人栽培。不过卑职初来咋到，猛然间做了蔡府总管，不光蔡府中人不服，就是卑职自己也觉得不太舒服。就让卑职先作个幕僚吧，等以后真的搬倒了甘家，大人再赏小的不迟。”蔡京盯着范昌茂看了好一会儿，好似要把他看透一般，范昌茂坦然面对，丝毫不惧。
蔡京道：“好，就以先生所言。来人，立刻给范先生准备上好的房间，就安排在本官的房间旁边吧，也好让京随时向先生请教。”
一听蔡京自称为“京”，范昌茂一阵恶寒，赶紧道：“这可不敢当，大人还是以平常之人对待卑职吧。不然卑职只好告辞了。”
“好，就依先生所说，本官就不谦虚了。”客气了一翻后，蔡京道：“先生，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第一步，先放消息。”范昌茂道。
“放消息？”蔡京问道。“对，不错。放消息。”范昌茂点头，然后进一步解释道：“以大人你和甘家天下人皆知的关系，如果由大人你的口中在朝堂上说出这个消息，相信满朝的大臣都会以为这是大人又整出的一个污蔑甘家的手段。可能反过来成为甘家至大人与死地的手段。”
“你说的对，是我太兴奋了，”京想了想道：“那咱们该怎么办呐？总不能任这个置甘家与死地的机会溜走吧？”
“当然不会了。不然卑职就不会千里迢迢赶到杭州来找大人了。”不等蔡京再发问，范昌茂解释道：“甘家拥有兵书的事情，绝对不能从大人口中说出。甚至不能从任何和蔡家有关系的人口中说出，以释嫌疑。咱们要找一个跟大人没有任何关系，为人正值，说话又有分量，又能让满朝文武大臣都信服的人出来说出甘家藏有兵法的事。”
蔡京低头想了一下道：“要找这么的一个人，还真是不太容易。不过，”
范昌茂精神一震，问道：“不过什么？”
蔡京道：“要说当朝还真的有符合条件的这么一个人，那就是当朝相爷司马光。此人与神宗倒，哲宗立，高太后摄政时崛起，是个极力反对当年王公变法的人物。不过此人颇有才干，自编纂了《资志通鉴》一书，是当年高太后的心腹，被任命为门下侍郎，进尚书左仆射，得满朝文武爱戴。虽然现在高太后已逝去，哲宗主朝，司马宰相依然是朝廷中不可忽视的一个人。可惜的是此人刚愎自用，过于耿直，对朝廷忠心耿耿，不可能为我们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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