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所不能行，想人所不敢想，方能成大事！一无所有的情况下，我们唯一可以倚仗的东西，就是我们的智慧和拳头。等将来功成名就时，我们可以很自豪地对后人说，我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双手挣回来的！

范昌茂眼睛一亮，对蔡京道：“不，就是这种人才最有可能为我们所用。我们要的就是天下皆知的他对朝廷的忠心。”

“哦，听起来先生似乎已有妙计，不妨说出来让我参详一下。”

范昌茂道：“如果是和平时期，司马光是不可能为我们所用的。”

“幸好现在并不是和平时期，对吗？”蔡京挤了挤眼道。

范昌茂一阵恶心，却装作笑脸道：“不错。即此宋辽边境不稳，宋夏边境冲突不断，各国间随时可能发生战争之际，甘家建立了自己的牧场，拥有一大批上等战马。忽然间传出甘家居然几年就拥有了绝世兵法《玄女兵法》，大人你说他们甘家想要干什么呀？”

蔡京眼睛一亮，接下去道：“如果司马宰相大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有什么反应呐？”

不等范昌茂回答，蔡京自己接着道：“当然是上秉朝廷，立刻命令甘家交出《玄女兵法》和甘氏牧马场了。牧马场或许可以交出来，但要交出《玄女兵法》这种原本就没有的东西，就有难度了，只能抗旨了，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有先生助我，何愁大事不成啊？上天待我蔡京不薄呀！”

“大人太客气了，卑职的这些东西全靠大人的栽培，就算没有卑职，相信大人也会想出这个一石数鸟的计策的。”范昌茂赶紧拍了蔡京一通马屁。

“咱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什么？”蔡京道。

“散布谣言！”范昌茂回答道。

“散布谣言？”

“不错，是散布谣言，”范昌茂点头道：“大人应该让人在江湖上散布谣言，就说‘鲁壁藏书’中不光有射日神功，还有绝世兵法《玄女兵法》。”

“一部《玄女兵法》在江湖中应该不会产生什么影响，毕竟大多数江湖中人对兵法并不感兴趣。”蔡京皱眉道。

“不错，《玄女兵法》跟一般江湖中人没有什么关系，除非一些包藏野心的人，”范昌茂点头道，“所以大人不只要在大宋境内散布消息，还要让此消息在辽、西夏，以及大理、回纥，至更远的吐蕃、回鹘等人中传播。总之越远越好，最好让全天下都升出寻宝之心，以增加大宋的恐慌。单单在江湖中人中传播相信并不会引起当朝的重视，可是当西夏，大辽国甚至西域诸国都加入这个寻宝游戏中时，就由不得他们不相信了。”

“这就是所谓的‘三人成虎’了吧！”蔡京感叹道，“先生真乃神人也，有先生助我，何愁我蔡家不兴啊！”

范昌茂谦虚了两句，接着道：“大人下一步所要做的，就是让人大力宣传《玄女兵法》的重要性，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得《玄女兵法》者，得天下’。但千万不要让人知道消息是从蔡府传出来的，甚至不可以是从杭州传出来的，因为此事一旦和大人扯上关系，大人就算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蔡京深以为然，点头道：“事不易迟，我现在就去安排。先生先去休息吧！我已经让管家吩咐了下人，以后范先生可以随时进出蔡府，不受任何限制。”范昌茂急忙道谢。

“来人，”蔡京挥了挥手，“请范先生去休息，另外请先生务必出席今晚我为先生安排的庆功宴。”

送走范昌茂后，蔡京在房间来回跺了几步，喊道：“来人，去把花子期找来。”

“大人，您叫我？”不久，一个面貌丑陋的人出现在蔡京面前。

说他面目丑，也不尽然。事实上，此人不光不丑，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是英俊。此人身材修长，背阔肩宽，四方大脸配上高高的额头和直挺的鼻子，还有粗浓的眉毛下的一双威猛的双眼，加上充满爆炸力的宽厚胸膛，完全是力与美的完美结合，活脱脱一个邻家少女的梦中情人。

然而，就是在这张‘梦中情人’的脸上，出现了几道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疤。粗如碳笔的伤疤从眉毛开始，在鼻梁拐了一个让人生恨的大湾后直指下阂。让原本完美无缺的脸庞充满瑕疵，高大威猛的身材却成了对这张脸的巨大讽刺。这让人在感叹造物主夺天地造化的造人工程之余，不禁恼怒上天和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然而，又有谁能想得到，就是这张充满瑕疵的脸的主人，不光是堂堂蔡府第一高手，还掌管着整个蔡家庞大的地下情报资源呐？

“子期来啦，座，快坐下。”蔡京急忙让花子期坐下，拉家常式的道：“子期呀，你来蔡府有十年了吧？”

“自从大人十一年前收留子期之时，到现在子期已经在蔡府呆了十一年零三个月了。”花子期恭敬的道。

“是啊，时间不等人呐！转眼已经十一年啦，当年那个落魄的小叫化子，如今已经成了掌管我蔡京情报命脉的头子啦，世事变化之奇，莫过如此啊！”蔡京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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