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永远比双眼更可靠!你的双眼可能被判自己,可是你的心却从来不会被判你!所以,不要以为眼见就是实在的。霓虹灯下有血泪,高楼背后是阴影。用心去感受世界,让我们看到事件真实的一面。
甘家现任家主甘在明正在逗弄新出生的小孙子甘仕文。管家福伯走到他的跟前。
“大少爷从京师传来消息,已经和那些京官们有了初步接触;以吕惠卿,刘挚,王安礼等为首的人对大少爷的到访放映冷淡,而章敦,邓绾等则对大少爷的到访颇为欢迎,并表示以后将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们甘家。”福伯小心地道。
“哦?那福伯是什么看法呀?”甘在明不在意地随口道。
福伯想了一下小心地道:“大少爷东西意思,章敦,邓绾等人决不会是可靠之人,他们随时可能出卖我们;反而是此行对他颇为冷淡的吕惠卿等人颇为可靠。”
“那福伯的意思呐?”甘在明依然没有正眼看他,只顾着逗弄小孙子。
“我的看法和大少爷的一样,只要有足够的利益,章敦等人随时有可能背叛我们。”福伯道。
甘在明把孙子交给旁边的乳母,示意带他下去。甘在明仔细地想了一下道:“你们的分析大致是正确的,不过有一点福伯可以传信给那小子,就是章敦等人绝对不会被判我们;如果有一天他发觉在京师呆不下去了,可以自行想办法离开,但有一点要记住:就是章敦等人是绝对可靠的。”
福伯看了看甘在明这个越来越像故去的甘老爷子一眼,好像是自言自语地道:“为何章敦等人不会被判我们呐?难道…?”
福伯眼睛一亮,甘在明点点头道:“福伯不愧是跟过老爷子的人,很快就想到了关键上,不错,章敦等人确实有把柄握在我们手上,不到他们不听话。”
“难道老爷就不怕章敦他们来个破釜沉舟?”福伯试探地道。
“哼哼,”甘在明冷笑了一下,道:“我倒希望他们这样做呐!”
或许是觉得此时自己说话的方式,对眼前这个伺候了甘老爷子大半辈子的人颇为不敬,甘在明转移话题道:“福伯,那小子在京师的事情就不用咱们担心了。倒是目前咱们甘家内部有些事情迫不及待地需要解决一下了。”
“哦?老爷也注意到了?甘强他们…,”
甘在明阻止了福伯继续发言,对着不解的福伯道:“福伯放心,一切我早有了安排。目前咱们要做的,就是乘那些势力还没有确定最终针对甘家的方案之前,立刻稳定现在的局面。”
福伯点了点头,道:“老爷说的对。不过…,”
甘在明皱了皱眉头,道:“不过什么?福伯有什么话尽管说。”
福伯想了想道:“最近江湖上留传着一个谣言,说是前不久曾经在真定出现的‘鲁壁藏书’里不光藏有绝世奇功‘射日神功’,更有一本战场上战无不胜的盖世兵法《玄女兵法》。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江湖上觊觎武功兵法的大有人在,据消息最近有大批江湖人向真定方向赶来,另外听说还有一些外国的使团也正整装待发,准备赶往真定。虽然这何咱们没有什么关系,但一时这么多江湖人物涌入真定,我怕到时候会对咱们甘家不利。”
甘在明想了一会儿道:“这个消息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福伯你所说的外国都是哪些国家?目前有多少武林中人来到真定了?”
面对甘在明一连串的几个问题,福伯虽然部明白这和甘家有什么关系,还是小心地答道:“我派人仔细的查了一下,据说消息是从京城的一个青楼的嫖客喝醉了酒之后不小心吐露出来的。事后有多方面的势力派人打探那个嫖客的消息,但那个嫖客自那晚之后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再没有任何线索。虽然断了线索,但个方面的人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但没有进一步确定的消息之前,他们并没有具体的行动;目前真定城内的大都是一些想乘机浑水摸鱼的小门派,他们的行踪一直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偏偏周围的辽,西夏以及远在西南的大理,吐蕃等国反而像早一步得到确切的消息的样子;据传这些国家分别派了人来,有些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具体都有哪些国家,都派了些什么样的人?”甘在明道。
“这个,老爷你知道暗影最近…,”福伯为难地看了甘在明一眼,见对方没有任何表情,接着道:“最近咱们全靠设在各地的商铺传递消息,老爷知道这些经商的人对武林中的事情并不是太重视,所以…,”还没说完,看着甘在明那俩眼发红的样子,福伯再也说不下去。
“立刻告诉甘强,从现在起我要掌握武林的一切动向,如果他觉得没能力完成我所说的一切的话,我不介意换一个有能力的人。”甘在明冷声道:“另外,立刻派一些精干的甘家卫队道各地的商铺去,我一定掌握各地势力的第一手资料。”
看着甘在明满脸怒火的样子,福伯张了张口,没有说话走了出去。待福伯走后,甘在明砰的捏碎了手中的茶杯,冷声道:“既然你非要走这一步路,就不要怪我甘在明不讲情面了!”
忽然甘氏月瑛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甘在明的样子吓了一跳,就要给老人家行礼。甘在明立刻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对甘氏柔声道:“月瑛有事吗?”
“是这样的,再过几天就是小文的百天了,咱们是不是?”吴月瑛小心地道,口中的“小文”就是她这个母亲对甘仕文的爱称。
“这个,”甘在明尴尬的笑了笑,说实话他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支吾道:“这个,最近一直事忙,如果不是月瑛提起,我差点把这是给忘了!”
甘在明尴尬地拍了拍脑袋,惹得吴月瑛娇笑了一下,玄即又意思到自己的失态的甘氏赶紧闭上了嘴。
甘在明当作没看见她的表情道:“这样吧!到时候你让家人摆一桌酒席庆祝一下,外人就不要通知了吧!”
想到这可能惹这个老来得子的儿媳生气,甘在明解释道:“最近甘家处于多事之秋,有些事情能避免就尽量不要惹麻烦吧!我也知道这样做对仕文不公平,但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不过你放心,再过几个月等仕文‘抓周’时,我一定给他办个热闹的喜宴,不然那个臭小子也不会放过我了!”
甘氏自然知道他口中的臭小子指的是谁。得到了公公的承诺,高兴的她快步立刻了这个房间。有时候,母亲的要求就是能给儿子一个快乐的童年这么简单。
甘氏离开后,甘在明关上门。来到里屋存放甘老爷子灵位的地方,颓然做了下来。他虽然在外人面前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但是谁又知道偏偏他就是甘家那个心理最没有底的人呐?
让一个私混了一辈子的人突然接手一个面临危机的大家族,与其说是一个考验,不如说是一个打击,压迫。更何况自甘老爷子突然去世后,甘家的情况并不能以单纯的危机来形容。如今情况下,如果解决不当,甘家面临的很可能就是家毁人亡的情况。甘国宏虽然言语不详,当从他传话的口气看,显然他在京师的遭遇并不如他形容的那样,不然以他的性格这个小子还不把他自己形容的上了天;
加上最近暗影组织争权夺利,朝廷的打压和手下之间的权利倾轧,让甘家陷入自到真定以来的最严重的危机之中;再加上“鲁壁藏书”的传说,大批的武林人士和雄霸一方的豪强势力进入真定这个小城真,让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甘家更是雪上加霜;
虽然福伯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但甘在明凭自己的脚趾头也能想出能安然到达真定的各国中人,又有哪个会是易于之辈?武林人物,江湖中人,再加上其他国家的豪强,如今没有了甘老爷子的甘家还能应付得过来吗?
如果让朝廷中人知道“鲁壁藏书”中含有《玄女兵法》的消息,甘在明能幼稚地认为朝廷不会派人来查探究经吗?他们会以为这一切和甘家这个地头蛇没有任何关系吗?甘在明一阵无力感瘫倒在老爷子的灵位前,此刻的他想,如果老爷子在世时自己能听话学得老人家的一招半式,甘家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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