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苦笑道：“昌茂想到的这么多，恐怕在蔡府都找不到一个符合要求的人。”

范昌茂点点头，道：“确实不太容易。毕竟这件事的要求太高。”

蔡京感叹道：“如果不要到章敦等人身边卧底，后者不需要在较短的时间内取得他们的信任并加以重用的话，或许还有人可以办到。现在嘛…”虽然蔡京没有说完，范昌茂也知道他的意思。如果在蔡府真的找不到人的话，说不得只有自己辛苦一趟了，范昌茂心想。

“昌茂在想什么？”看范昌茂没有答话，蔡京问道。

范昌茂道：“我在想是不是可以不用派人到章敦和邓绾的府上去。”

蔡京眉头一舒道：“还有这样的办法，昌茂快快道来！”

范昌茂闭目思索道：“或许咱们不用派人到章敦等人的身边去，只需让人接触他们身边信任的人就可以了。”蔡京没有说话，等待范昌茂的下文。

范昌茂接着道：“这样做有两方面的好处。一是减少了事情暴露的风险，对参与‘揭密计划’的人的要求也没有那么高了；二是一个人就算再有能力，突然出现在章敦等人面前，也不会在一刻之内取得他们的绝对信任；

而且，就算他们能得到充分的信任，但真到面临甘家向章敦邓绾摊牌这种绝密事情时，他们信赖的还是那些跟了他们很久的人；

再有就是咱们的人到汴京拉拢他们身旁的下人时，也有了很好的借口。他们可以说是京城大爷家的人，明码地告诉对方他对甘家不满，并对对方的主人如此的屈从于甘家感到不解，这种事情，相信有人可以办得很好，用不着咱们操心。”

蔡京皱眉道：“听昌茂的意思，似乎已经有了很好的人选了！”

范昌茂笑着点头道：“昌茂确实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

蔡京大喜道：“哦？此人是谁，我认识吗？”

范昌茂点头道：“大人还记得朱冲吗？”

蔡京点头道：“当然记得，注重确实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个方面也很符合昌茂的要求。可是现在朱冲正在接受训练走不开呀，还等着让他到时候接待京师来的童贯呐！”

范昌茂摇头道：“我要找的人并不是朱冲。”

不等蔡京再次发问，范昌茂道：“昌茂推荐的这个人是朱冲的儿子，朱。”

蔡京皱眉道：“朱？昌茂见过此人吗？对他有什么印象？”

范昌茂道：“此人能力绝对超过乃父，是一个值得培养的人物。如果让朱去办这件事，相信他不会让大人失望。”

蔡京道：“想不到昌茂对那个朱的评价如此之高。既然昌茂如此的推崇他，相比此人一定有过人的地方了。昌茂可以让他来本官见一下，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就让他去办了！”

范昌茂喜道：“如此，昌茂代那朱谢过大人了！”

蔡京摇头道：“不用谢我，这件事能不能落实，还要看朱最后的表现。”

范昌茂点头道：“大人放心，我会让朱小心的。”

蔡京点点头道：“这方面的事情办好了，甘家那面怎么办呐？”

范昌茂笑了一下道：“这个嘛，想必就要大人费心了！”

蔡京疑惑道：“昌茂此话何解呀？”

范昌茂道：“大人，以你的老成稳重，想必早已在甘家布下咱们的棋子了吧？现在已经到了该用的时候了，大人不会吝啬吧？”

蔡京想了一下，摇头道：“这个，真的要用这个人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此人的身份太过关键了。在事情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我并不想动用他。所以，昌茂还是尽量想一个别的办法吧！”

范昌茂不解地道：“难道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吗？”

蔡京道：“不是我不答应昌茂，我也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关键是此人太重要了，如果‘揭密计划’不成，再保露了此人的身份，搬到甘家的大计，可能就要从此夭折了！”

范昌茂内心一惊，想不到蔡京还有一个这么重要的棋子埋在甘家，小心地道：“大人，昌茂可以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吗？”

蔡京为难地看了范昌茂一眼，像下定决心似地道：“昌茂，我把此人的身份告诉了你，以后可以说蔡家对你就没有秘密了！所以，我希望昌茂知道此人的身份后，就再不能视自己为外人了。从此以后，咱们就是蔡府的一份子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范昌茂郑重的朝蔡京点点头，道：“从昌茂进蔡府的那一刻起，昌茂就再没有视自己为蔡家以外的人。”

蔡京看了范昌茂一眼，趴在范昌茂耳边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范昌茂大吃一惊道：“是他？”蔡京点了点头。

范昌茂忽然朝外面大呼道：“谁在外面？”蔡京猛然吃了一惊地看相窗外，想看清楚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蔡府来偷听。范昌茂二人来到院子里时，一人个影也没有看到。

蔡京疑惑地朝范昌茂道：“昌茂确信刚才院子里有人？”

范昌茂点点头道：“我倒宁愿我听错了！”蔡京立刻命人把刚才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叫出来，细细地问了一遍。

显然没有任何结果。范昌茂看着眼前的一群人，若有所思地道：“算了，希望那个来这里的人只是为了贪点小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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