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说我之所以要她跟着我,是因为他当街偷我钱包被抓了个正着?有没有说我抓她是因为她在大街上耍诈,一会说自己是女孩,一会又说自己是男孩,由此来博取大家的同情?又有没有说我之所以抓他是因为我被她当作大街上南来北往的人的面弄了下不了台?又有没有说她外表看起来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其实是一个笑魔女?”
詹灵儿赶紧松开了怀中的小叶,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小叶抬头看着詹灵儿,一副欲哭无类的表情,戚戚道:“姐姐,不是他说的那样的!他骗人,他骗人!”看着这个无助的小女孩,同情心泛滥的詹灵儿再次紧紧抱住了他。
隗文睿暗自感叹刚才的一翻话白说了。一旁的詹雄道:“文睿兄弟,看来今天的酒是喝不成了。下面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语比不等隗文睿回应,闪身走人。隗文睿连想和他一起离开的借口都没有了。
“别哭,小叶。姐姐相信你,姐姐相信你。这个坏人最会骗人了!你看,连爹爹都被他骗走了,不过有姐姐帮你,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隗文睿郁闷道,詹雄怎么就是我骗走的了?自己费了半天时间向詹灵儿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居然抵不过小叶的一滴眼泪。
都说女人的眼泪对男人是无往不利的武器。可是詹灵儿并不是男人啊,相反她还是个女人中的女人;小叶也不是女人,而是个女孩啊!
“姐姐,我不想再和他在一起了。我要和姐姐一起,只有娘以前才像姐姐一样对小叶这么好。”小叶的声音腻得死猪,更别说詹灵儿这个爱心泛滥的女人了。
“好!放心,姐姐再不会让他把你带走了。以后你就和姐姐在一起。喂,听到没有,以后小叶就跟着我了!不准你再把她带走了。”詹灵儿朝隗文睿大声道。
隗文睿苦笑道:“现在你是我的主子了。你大小姐发话了,我敢违抗吗?”
詹灵儿得意地笑了一下道:“对哦,我现在是你的主子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隗文睿,现在我告诉你,以后小叶就是你的另一个主子,你再不准欺负他,知道吗?”
隗文睿苦笑道:“大小姐,你要搞清楚当时的情况好不好,是我上了这个小魔女的当了好不好?怎么现在搞得她像个受害人一样!”
詹灵儿蛮不讲理地道:“反正我是你的主子,我的话你到底听不听?”隗文睿颓然点头,心道我答应詹雄的请求是不是错了。
詹灵儿才不管他想什么,扭头对小叶道:“看,他已经答应了不欺负你了。小叶以后不用怕了,有我在,他再欺负你,就告诉我!”小叶委屈地朝詹灵儿点点头,表示听懂了她的话。
隗文睿看他们没什么事,就想找借口抽身,因此道:“大小姐,既然这里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不等詹灵儿回答,就想学詹雄先溜,但詹灵儿一声叫住了他:“喂,别走。我还有事要问你呐!”
隗文睿闻言转身,脸上的表情由苦转笑,对詹灵儿道:“不知小姐有什么事要问的!”
詹灵儿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上次不是说你叫范睿吗?怎么这么快又变成了隗文睿了?到底哪个才是你的真名?上次为何要骗我?”
隗文睿苦笑道:“大小姐,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呀?”
“一个一个回答呀,现说你为何要骗我好了!”都说女人不在乎你做了什么,只在乎你为她做过什么。想不到在眼前这个大小姐身上也丝毫不例外。
隗文睿道:“小姐,上次我和你只是初次见面,咱们并不是太熟吧?我怎么会把我的名字告诉你这么一个漂亮的陌生人呐,万一你因此而害了相思怎么办?”
詹灵儿听他前面说的很好,后面越说越不上路了,詹灵儿脸红红地道:“你胡说什么?谁会喜欢上你这个无赖?”
隗文睿嬉皮笑脸地道:“当然是喜欢我的人会喜欢我了。大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在那些说书人的乔段中,一般一个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发生一段故事时,都是先从某个意外开始的,比如像什么英雄救美啦,男女主人公共居一间客栈啦,女主人公因中了春药男主人公被迫献身解毒啦,男主人公不小心夜探女主人闺房啦,…”
“停!”詹灵儿一听到“夜探闺房”这几个字,立刻打断了隗文睿的话。詹灵儿脸红红的低着头道:“谁让你说这个了?”她因为低着头没有发现隗文睿嘴角的一丝阴笑,但这个表情却被一旁的小叶逮个正着。
小叶趴在詹灵儿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话,然后朝隗文睿露出一个奸猾的微笑。隗文睿一惊,心道这小妮子又有什么轨迹了。
隗文睿立刻对詹灵儿道:“小姐,我还有事,你的问题留待下次回答。小叶就留在这里吧,我先走了啊!詹老爷那儿,也麻烦小姐说一声。”说毕不等詹灵儿答话,一个闪身窜了出去。身后传来詹灵儿的一阵嚷嚷,隗文睿全当没听见,加快速度离开詹府。
隗文睿走出詹府后,放慢了速度。一边看着路边稀疏的几个往来的行人,一边心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连小叶这个小女孩都怕了?
一阵凉风吹过,挑起身上衣衫的褶角,隗文睿意识道现在已经入冬了。再过几个月,就要过年了!年,对于隗文睿这种以前吃过了早餐就要为晚餐发愁的人来说,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或许唯一值得庆祝的,便是可以得到每逢过年时甘家对真定那些生活艰辛的人们设的那一餐年夜饭吧!
隗文睿忽然想到,甘家虽然对待自己这样的武林人不讲丝毫情面,可是对待下层人士,并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啊!自己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他们,是不是错了?隗文睿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心想这些问题根本轮不到自己抄心,现在自己需要担心的,还是想想怎么才能逃过甘家对自己的追杀来得实在。
忽然隗文睿心有所悟似的向前方看去。一个孤傲不群的白衣人从远处出现,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这里赶来。他虽然双脚迈的并不快,脚与脚之间的跨步也不大,可是隗文睿却偏偏觉得他的速度很快。这种感觉来得没有任何理性可言,完全是一种心灵的直觉。
白衣人在距隗文睿一丈远处停下,上下仔细地打量隗文睿。隗文睿也不是个等闲的主,白衣人打量他的同时,隗文睿更是把对方身体所有地方研究了一遍。眼前白衣人身材颀长,合身的白色衣衫与匀称的身材相得益彰,配上那双深黑色的眸,颇有一种羽化而去的气质。
虽然已经进入了初冬,白衣人手中的折扇在他身上没有任何突兀的地方。隗文睿反而觉得如果他手中的折扇不在了会减低他身体的整体配合。隗文睿心道好一个潇洒人物。看对方不开口,隗文睿道:“不知这位仁兄有和贵干?”
“神韵,一个很奇妙的东西。旺盛的生命力,会产生一种刚毅的气质;颓废的生命,会产生一种消极的气质;衰败的生命,会产生一种死亡的气息。没有了神韵,生命这粒奇异的种子,就会枯竭,衰落,死亡。”白衣人举起手中的折扇,淡淡地少了隗文睿一眼,说出一番莫名其妙地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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