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文睿实在搞不懂这个举止古怪地白衣人想干什么,本着“闲事莫管”的原则,隗文睿朝白衣人笑了一下道:“不知这位仁兄要找什么人?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隗文睿拱了拱手转身走去。
一阵衣袂飘风之声,白衣人出现在隗文睿面前,阻住了他的去路。隗文睿笑了一下,道:“我走错路了,我家在那边。”隗文睿伸手向后指了一下,转身走开。
只是刚走出几步,白衣人再次出现在隗文睿面前。隗文睿干笑了一下道:“这条路我走了这么多便,没理由会错的,还是远路返回的好。”说毕又转身走了回去。
这次隗文睿没有像刚才那样走几步等白衣人追上来,而是转身一个猛翻使劲向前跑去。隗文睿跑了一阵回头看了一眼,见白衣人居然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身后,大吃一惊。
“人类的渺小不在于他的无知,而在于他知道后,为了掩饰自己的愚笨依然固执地装着毫无所知。”白衣然居然还有闲情举起手中的折扇散了几下。
隗文睿心道妈的,这是逼老子逃出真功夫。隗文睿一咬牙,暗蓄一口真气,体内真气沿上次被暗影追杀跃墙时经脉运行方式流转,双腿猛一使劲,身体离地斜向上方一丈多高。隗文睿在空中换一口气,头微倾,身体直落向十丈远的一民房。
距房顶还有三丈之余,隗文睿忽然感觉到一阵胸闷。隗文睿心道坏了,居然在这个关键时候体力不支了。怎么办?如果这个时候选择落下,只有被那个神经的白衣人追上的份儿。可是不落下的话,后果只能是从空中坠下。
生活有时就是这么的无奈,偏偏让你在两种都不喜欢的结果中作出选择。在自由下落和从空中坠落之间,隗文睿选择了后者。隗文睿一咬牙,强忍着不能呼吸的憋闷,再次往前一跃,与房顶的距离缩进了两丈。眼看成功在望,隗文睿一喜,松了一口气。
忽然身体吃重之下急遽下坠,眼看就要和房顶持平了。隗文睿惊出一身冷汗,再次提气轻身,身子慢慢房顶靠过去,与房顶的距离再拉近半丈。成功在望之际,隗文睿再也人不下去了。
直觉告诉他,再不吸气,自己可能会鳖死;可是理智告诉他,如果吸气,只能落得个被那变态白衣人拿下的下场。隗文睿强忍着不让自己下坠,双眼渐渐模糊,头脑不清。隗文睿大吃一惊,知道这个缺氧的征兆,再不呼吸,可能就真的要留在这里了。
拼着身子掉下去被白衣人抓到的恐惧,隗文睿张开大口,正要大吸一口气。忽然,从心底深处涌出一股力量,迅速游便全身,身体每一个毛孔都畅快无比,隗文睿再没有了刚才的胸闷,那种透心的舒服让隗文睿只想留在这种境界直到永远。
一种无法掩饰的喜悦让隗文睿忍不住大声疾呼。居然这这种奇怪的时刻,隗文睿的身体再作突破,开启了轻功史上用皮肤呼吸的先河。兴奋之下,隗文睿不忘自己现在的处境,身体猛一使劲,一下跳到房顶上。
正要回头,忽然感到身前有异。抬头一看,隗文睿魂飞魄散,只见白衣人笑吟吟地站在面前看着他,右手轻摇手中的折扇。
“打败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用自己最强的功夫打败他;而是在他认为自己最强的方面彻底的击败他,让他心服口服。当一个人…”
“停!”隗文睿赶紧挥手阻止了他的长篇大论,“你到底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拜托不要再这么跟着我好不好?”白衣人皱了皱眉头,显然对隗文睿打断他的话很不高兴。
“隗文睿?”隗文睿点点头,没有说话。“那就没错了!那就没错了!”白衣人似是自语地点头,随后又道:“你就不奇怪我是怎么知道你的?”
隗文睿摇头道:“如果你不知道我是隗文睿,刚才就不会那么死皮赖脸地追我了。相信你们早已把的研究清楚了,更把我的动向了解的丝毫不差。”
白衣人笑了一下道:“你说的也对。他们确实把你研究的很透彻了。不过我却为他们的复出感到不值,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隗文睿点头道:“因为你觉得我的轻功在你眼中一文不值。”
白衣人失笑道:“确实是这样。和聪明人谈话就是省时间。”
“怎么你时间很紧吗?那你可以先走的,我不介意咱们下次再聊。”隗文睿赶紧道。
白衣人哑口失笑道:“有意思。看来他们对你的总结还少了一点,那就是你这人还很好笑。”隗文睿脸皮一阵抽搐,心道老子长得怎么就好笑了,不是看你轻功好点,功夫高点,早就不和你废话了。
白衣人好容易止住笑道:“这样吧!我原本是想杀了你的,以证明公孙胜能超越谭绍飞,公孙胜的弟子同样比谭绍飞的弟子更优秀。这也是甘家的要求,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趣的份上,就给你一个机会。
从这里到逍遥据,大概还有一里地的路程,我就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之内,你可以使劲全力的往逍遥据跑。在这半柱香里,我会一直呆在这里。半柱香之后,我会用全力追你。如果半柱香之后让我在逍遥据外面追到你,那就只好怨老天爷你的命不好了。”
隗文睿脸皮再抽搐一下,对白衣人道:“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白衣人挥手示意他问。
“你,叫什么名字?”隗文睿小心地道。
白衣人呀然失笑道:“听好了,我叫白恋尘。”
隗文睿张大了口,然后对白恋尘道:“白恋尘?没听过!”
白恋尘再次笑了一下道:“如果你的轻功就像刚才一样,没有你的口才一半好,你就有麻烦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样子很嚣张?”隗文睿道。
“那是因为我有足够的实力!”白恋尘笑看着隗文睿道,随手扇了两下手中的折扇。
“你身上有一个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特点,你知道吗?”隗文睿看着白恋尘道,白恋尘做了一个请说的表情。
隗文睿道:“在寒冷的冬天,你穿一件单薄的白色长衫,你以为显示了你的与众不同,其实在普通人眼中,你是不知道冷暖;
你手中一直拿一把折扇,你以为是显示了你的风度、气质,其实在普通人眼中,只是你无知的表现,因为扇子不是用来显摆的,而是用来祛热的;
你喜欢吟诗作对,你以为显示了你的才华横溢,其实在普通人眼中,却是你肤浅的象征,因为你既不是文状元,也不是武状元,甚至连一个书生都算不上;
你以为你文讨武略样样精通,其实在江湖和朝堂两类人看来,其实你只是一个不务正业的混混,因为你文不能安邦定国,无不能争雄江湖。你唯一会做的,就只是在比你弱的人面前显摆一那一套没有丝毫实力可言的花架势!
有人说这个世界因为有了男人和女人,才有了生气。而我要说,这个世界因为有了你这种人,才活跃起来。因为正是你这种人给人们带来了欢笑,你的出现,让世界有了一个可以嘲笑的对象。
有了你,那些傻子可以说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笨的人呐,乞丐可以说原来这个世界还有比我更落魄的人,流氓可以说原来这个世界还有比我更无耻的人。所以,你,让世界更精彩!”白恋尘举起手中的折扇狠狠在身上扇了几下,虽然现在是在冬天,他依然大汗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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