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听你的。说吧,我该怎么做?”
“金术,意在攻克。攻克,必须有底力。你的气力尚且不够。金在五行中唯一缺憾的就是速度。速度来自于气力。而要练就气力,必须先练就驾驭自身的重力。这样吧,你先每天上山下山五十个来回,等到你哪天感觉自己轻如鸿毛的时候再来找我。”
“我已经身轻如燕了啊。”
王海通立刻在邹衍面前走了个秀。
“差远了。”
“这不是折腾人么?”
“看来你是不想学了。那我找别人去。”
“别啊,我只是说说而已。在练跑之前,我还有个问题要问:我练成了后跟你走了,那村子怎么办?”
“来得及的。你可以先实现你的愿望后再走不迟。”
“那就这么的了。”
大雪覆盖的象山,这些日子,都被王通海踏出千万道足迹。他口含骨刀,练得毫不含糊。邹衍也不来打搅他,自顾自在山洞里写他的下一本经书——金书早已准备好了。
雪开始融化,流淌的雪水与冷风,又结成了冰。这让王通海措施不及。接连摔了好几个大跟头。有一次,从半山腰像个肉丸子一直滚到山脚。半天没能站起来。
“臭书呆子,你能不能教点好招儿?这让人怎么练啊?”他鼻青脸肿地怒骂着。
疼痛消减了。他歇了半宿,终于冷静下来了:如果连这个冰块都不能征服,又怎么能学到更高的技艺?如果这山都上不去,又怎么能和大魔头拼杀?书呆子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嗯,还得坚持才对。他一咬牙,站了起来。运了运气,又朝山上跑去。
——还是在原来滚下的山腰开始往下滚了。
——他的脸已经被摔成马腹的脸了。
他正要发火的时候,邹衍出现在他身旁。
“你用的是死气力。死的气力和自身的重力是很难分开的。所以你无法驾驭。你要用心力,以心力运转气力,自身的重力才会抵消。”
“心力怎么用?”
“心力非外入,应内生自涌泉,于丹田运行,后至膻中至紫宫,至人中至印堂至天庭。你先调理好气息,再试试看。”
王通海按照邹衍的指点,盘腿运气调息。邹衍在一旁发力相助,打通他的任督二脉。
“可以了。”
他拔腿飞跑上去,果然不再受冰滑的影响,且如履平地!他开心地在山腰中大笑道:“书呆子,果然有招儿。我拜定你这个师父了!”
“虽然你已经能够驾驭重力,但是行走速度仍旧很慢。还需练习一些时日。”
“没问题。”
春暖花开,涧水急流,山雀在树林间上下翻飞着,王通海正跟着一只彩鸰追逐着。
“玩够了没有啊?阿海。”
“来了来了,师父。你这么叫我,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要不改叫小时候的称呼吧——阿皮。”
“得,还不如叫阿海好听。今天学什么?”
“速度有了,接下来的是千钧之力。”
“千钧之力!怎么练?”
“我都安排好了。山顶有大大小小的石头无数,有百斤以下的,有千斤以下的,有千斤以上的。你什么时候把最大的一块向玩鸡蛋一样的举起就算练成了。”
“最大的一块什么样的?”
“在我这里。”
邹衍的头顶上,飞旋着一个与高脚楼大小的石头。
阿海看了一眼,立马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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