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做了什么?
她不明白。
她还想问,病房的门开了,是施敢,一脸的憔悴,一脸的泪水。
他几乎都没有抬眼看她,只是说了一句:“莫莫想要见你。”
就转身走了进去,只留下那一道缝隙。
她踉跄的站了起来,扶着墙走了进去。
病床上的莫莫瘦得只剩下了一把骨头,方穗迭的心被紧紧的攥紧。
这才几天不见,她忙于复习,可才几天不见,莫莫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她走到了莫莫的病床的右边,蹲了下来,看着莫莫。
之后的无数次,她无数次的懊悔自己怎么就走到了病床的右边,为什么就不是左边,为什么不是左边!
莫莫看见了她,先是深深的凝视她,然后好像是一个苦笑,她开口,声音很轻。
她听不见,她凑头上去,她忘记了她的左耳刚刚被莫伯伯打得嗡嗡响,她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她只看见莫莫嘴巴一开一合,她什么都听不见。
她忘记了,她的右耳可以听,她着急着,纠结着自己听不见任何东西的左耳。
她求助的看着施敢,却发现施敢一脸惊讶的看着莫莫。
莫莫究竟说了什么?
可是,时间没有给她机会。
房间里突然出现了快速的尖锐的滴滴声,外面一下子冲进来了莫伯伯还有许多的医生。
他们一下子将她冲到了病房的最角落里。
施敢,莫伯伯,他们站在病床的一侧。
另一侧,医生缓缓的摇头。
莫伯伯整个人差点站不稳,是施敢伸出的手给扶稳,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流了下来。
方穗迭看着躺在床上苍白一片、没有了任何声息的女子,这个她生命中灿烂了颜色的女子,这个她记忆中在弄堂里肆意飞扬笑着的女子,这个在七夜里狡黠算计的女子,这个坐在她楼下哭泣哀求的女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去了。
她跟在场的所有人一样,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她总觉得莫莫还活着,依旧那样肆意的笑着,依旧那样狡黠的算计着,依旧会在她转弯的时候出现在街的那头,笑着叫:“莫莫,亲爱的,你好慢啊!”
她手脚无力,可是她还是想要走到前面去,走到前面去看看她是不是还有呼吸,去看看她是不是跟所有的人开玩笑。
可是中间那么多人,那么多人,阻隔着她跟她之间的距离。
她还是想要努力,她一步步的去接近。
却——
在还没有接近的时候,手腕被人拉住。
她茫然的回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想了很久,才记起来,这个人叫陆如其,是经常跟施敢在一起的,陆少。
可是,他为什么拉着自己呢。
他为什么不经过自己同意就硬拉着自己出病房呢,她还要去看看,去看看莫莫是不是在跟所有人开玩笑啊。
她折回头,要回去。
陆少站在她的面前,阻止了她的动作:“你要干嘛?”
她恍惚的说:“我要回去。”
她不参加高考,就是为了来见莫莫最后一面的,怎么可以就这样就走了,不知道她的死活,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可以就这样的走呢?还有莫伯伯,施敢,他们得多伤心,她怎么能够不再身边劝慰呢?
“你不想活了吗?”陆少的脸色一点都不好看,他铁青着脸,说道:“方穗迭,你想让莫志国杀了你是吗?”
“杀了我?为什么要杀我?”方穗迭喃喃自语,“莫伯伯说,我害死了莫莫,我怎么莫莫了?”
方穗迭拉住陆少的手,恳求道:“陆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能告诉我吗?”
“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陆如其皱起了眉头。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最近都在复习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天哪,真被他说中了。”陆如其头疼的看着方穗迭:“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
“方穗迭,你怎么那么傻啊,你怎么那么无知啊。我问你,你是不是帮莫莫买了香烟。”
“是。”方穗迭点头。
“那香烟还很贵?”
“是。”
“只有特定的地方才有的买?”
“你怎么知道?”方穗迭扬着满是泪水的小脸,讶异的问。
“我怎么不知道?”陆如其很是无奈的拿着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方穗迭,“那是毒品啊,傻瓜!”
“毒品?怎么可能?”方穗迭失声的叫了起来。
可是,话才开口,她又怔住了,那么贵的香烟,好似地下交易般的口号,神秘兮兮的卖家,怎么就不可能是卖毒品呢?
“什么时候开始的?”
“莫莫什么时候开始吸毒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陆如其叹了口气,说起了原由。
原来,莫莫流产后,就开始偷偷吸毒,吸毒的时候因为幻觉她的心情变好,所有人都以为莫莫对赵元任的爱随着孩子的离开也慢慢的消淡,她是彻底的觉悟了,却不知道莫莫开始沉沦在毒品中,直到莫莫吸毒的时候被施敢无意中发现,还好发现得及时,那时候莫莫的毒品并不是很深,施敢跟莫志国将她关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给她拿毒品,给她强制戒毒。整整一个星期,将她绑在床上一个星期,才慢慢的度过戒毒的第一阶段。纵然如此,他们仍不敢放松警戒,所有进别墅的人都进行了严厉的警告,每个人进来都会进行搜身,只是,谁都没有防她,谁都以为这个单纯得连ktv都不去的女孩压根就不可能知道毒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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