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独生女儿吧?”
“是的。男孩子们继承了帕迪家和我家的遗传,女孩子则出落得与众不同。”
“可怜的小东西,”他含混不清地说道。
板条筐从悉尼运到后,屋子里就摆上了那些书籍、磁器和小摆设;它显得亲切
得多了。客厅里放满了菲的家具,一切都渐次安顿妥当。帕迪和那几个比斯图尔特
年龄大的孩子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和玛丽·卡森没有辞退的两个牧工呆在一起,
向他们讨教新南威尔士西北部的绵羊与新西兰绵羊之间的诸多差别。菲、梅吉和斯
图尔特发现,住在德罗海达牧工头的住宅里和在新西兰操持家务大不一样。这里有
一种默契,即他们决不去打搅玛丽·卡森本人,但是,她的女管家和女仆们却很热
心地来帮这里女人们的忙,就像她的牧工热心地帮那些男人的忙一样。
尽人皆知,德罗海达是个自成一统的天地。它与文明世界的隔绝是如此之深,
才过了没多久,就连基兰博也仅仅成他们记忆中的一个遥远的记忆了。在圈起来的
一片家宅围场内有马厩、一个铁匠房、车库和数不清的库棚,里面堆放着饲料以及
农机等杂物,可以说是应有尽有。这里有狗窝和饲养场;迷宫般的牲畜围栏和一个
庞大的剪毛房,它有26个工位,真能让人吓一跳,而它的后面又是一片星罗棋布的
下载
围栏。这里还有家禽场、猪圈、牛栏和牛奶场,26个剪毛工的住房,牧羊场杂工的
小棚屋和两幢和他们自己住的房子很相似的、但要小一些的房子,供牧工居住;还
有一间供牧场新手住的临时工棚,一个屠宰场,以及一些木料垛。
所有这些都坐落在一个真径为三英里的没有树木的圆形空场,即家宅围场的中
部。只是从牧工头房子所在的地点起,密集的建筑物才刚刚触及场外森林的边缘。
但是,在棚屋,围拦和饲养场的周围却树木葱郁,布下了受人欢迎的、必不可少的
荫凉地。这些树大部分都是胡椒树,高大、耐寒、浓密、宁静而又可爱。远处,在
家宅围场的牧草地上,马儿和奶牛懒洋洋地吃着草。
牧工头房子边上的深深的溪谷底部,浅而混浊的河水在缓缓地流着。谁也不会
相信拉尔夫神父那河水一夜之间能涨60英尺的信口开河,看来那是不可能的。河里
的水用人工压上来后,供浴室和厨房使用;女人们过了很长时间才习惯用这种黄中
透绿的水来洗澡、洗碟子和洗衣服。六个大瓦楞铁皮的水箱高耸在吊杆似的木塔上,
它们承接房顶上流下来的雨水,供他们饮用。但是,他们认识到,必须极其节约使
用才行,决不能用它来洗洗涮涮,因为无法保证下一场雨能将水箱注满。
羊和牛喝的是自流井来的水,这儿的地下水的水位不浅,是从地表以下3000英
尺的地方取上来的真正的自流井水。达到沸点的水从所谓的钻口处的一根管子喷出,
流过两边长着有毒的青草的沟渠流向这片产业中的每一个围牧场。这些沟渠是钻井
时的排水沟,沟里水含有大量的硫磺和矿物质,是不适宜人使用的。
超初,德罗海达之大使他们感到震惊;它有25万英亩。最长的一边延伸80英里。
家宅周围长40英里。从基兰博进来得穿过27道大门,是唯一的接近106英里的拓居地。
狭窄的东边以巴温河为界,这是当地人对达令河北流的称呼。达令河是一条上千英
里长的、混浊的大河,它最终与墨累河在南澳大地上汹涌澎湃1500英里之后流入南
太平洋;牧场工头住房旁边溪谷中的基兰河在家宅围场以外两英里处注入巴温河。
帕迪和孩子们喜欢这地方。有时候,他们骑着马在离家宅数英里远的地方连续
消磨数日,夜晚露宿在星斗阑干的无垠苍穹之下,仿佛他们忧惚成了天上的神仙。
灰褐色的大地上,生机勃勃。成群结队的袋鼠蹦蹦跳跳、络绎不绝地穿过树林,
不费吹灰之力地越过篱栅;它们那种优雅健美、自由自在之态以及数量之多,使人
心旷神怡。鸸鹋在平展展的草地中筑巢,像巨人一样在它们的领地里高视阔步;任
何陌生的东西都会使它们大吃一惊,一溜烟地从它们那深绿色的、足球大小的蛋旁
飞逃而去,比马还跑得快。白蚁构筑的棕色的蚁(土冢)象是小小的摩天大楼;咬啮
凶猛的巨蚁源源不断地顺河而下,在地下营造洞穴。
鸟类多不胜数,新品种似乎层出不穷;它们不是三三两两地在一起,而是千千
万万地成群营巢;有一种绿黄相间的长尾鹦鹉,菲奥娜一直把它们叫做情鸟,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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