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的脸庞,正因为她和那个毛茸茸的老色鬼在这暑热炎炎的夏天里所干的好事而
感到火辣辣。
他无法摆脱这件事,无法摆脱她,无法摆脱他心灵深处的种种思绪,无法摆脱
他的年龄和男子的本能的饥渴。在大多数情况下,他总是设法把这些念头压下去,
但是在她将她的色欲的实实本在的证据堂而皇之地展示在他眼前的时候,在她把她
和那个老色鬼所干的好事当面对他说出的时候,他能怎么去想呢?怎么能允许这种
(bsp;事呢?怎么能容忍这种事呢?他但愿能把她看作如同圣母一样的神圣、纯洁、而又
白壁无瑕,看作一个能超脱于这种事情的人,尽管世上所有的姐妹们都犯这样的罪
孽。看到她证实了他认为她做了不当的事的相法,简直叫人快发疯了;想象她绝对
贞洁地和那个丑陋不堪的老家伙躺在一起,在一处睡觉,但夜里又决不相向而卧或
挨在一起,这已经成了支持他神智正常的必需了。啊,上帝呀!
一种咔嚓的声响使他朝下望去,他发觉他已经把床脚的黄铜杆扭成了s形。
“你为什么不是我爸呢?”他问着那铜杆。
“弗兰克,”母亲站在门口叫道。
他抬起头来,一双黑眼睛熠熠闪光,就像是被雨水打湿了的煤块。“我早晚会
宰了他的。”他说道。
“你要是那样干的话,我也会去死的,”菲说着,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不,我要让你自由!”他充满希望地、任性地反驳道。
“弗兰克,我永远不会自由的。我也不想自由,我倒想知道你这无名火是打哪
儿来的,可我不知道,这既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你爸的错。我知道你不顺心,但你
用得着拿我或拿你爸来出气吗?你为什么非要把事情搞得那么紧张呢?为什么?”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抬起头来看着他,“我不想说这些话,可是我想我非
说不可:现存是你找个姑娘的时候了,弗兰克,结婚吧,自己成个家吧。德罗海达
有房子,在这一点上我从来没为别的男孩子担忧过,他们好像和你的天性完全不一
样。可是,你得有个妻子,弗兰克。你有了妻子,就不会有时间来想我了。”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不愿再转过身来。她在床上约摸坐了五分钟,希望他能
说些什么。随后,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
。
。
5
剪羊工们走了以后,这个地区笼罩着一片冬日的沉闷的景象,就在这时,一年
一度的基兰博娱乐会和野餐赛马开始了。这是社交日程表中的一件头等重要的大事,
要持续两天的时间。菲觉得不舒服,因此没有去、于是帕迪开着那辆罗斯…罗斯汽车
载着玛丽·卡森进城去了。他的妻子不在身边,帮不了他的忙,这也无法使玛丽的
舌头规规矩矩的不随便乱讲。他已经注意到了,由于某种神秘的原因,菲在场的时
候,他姐姐就矮了一截,气势也不那么嚣张。
别的人全都去了。男孩子们被告诫要规规矩矩,否则就要他们的命。他们和比
尔巴雷尔·皮特、吉姆、汤姆、史密斯太太以及女仆们一起坐上了一辆卡车,而弗
兰克却独自一个人驾着那辆t型福特卡车早早就去了。参加活动的成年人都要留在
那里过夜,等着第二大的赛马会;玛丽·卡森出于自己心里非常明了的原因,谢绝
了拉尔夫神父请她在神父宅邸住宿的邀请,但却怂恿帕迪和弗兰克接受了邀请。两
个牧羊工。汤姆和花园杂工钻到什么地方去了,谁都不得而知。不过史密斯太太、
明妮和凯特在基里有朋友,她们就住到朋友那里去了。
上午10点钟的时候,帕迪把他姐姐安顿在帝国旅馆最好的房间里,自己则下楼
到了酒吧间。他看见弗兰克站在柜台边,手里拿着一大杯啤酒。
“下一杯我来买吧,伙计。”帕迪和蔼地对儿子说道。“我得送玛丽姑姑去参
加赛马会的午餐会,如果要我在你妈不在的时候去受这份洋罪,我得有点精神食粮
才成。”
习惯和畏惧心理的克服比人们实际想去一反多年形成的惯常行为要困难得多。
弗兰克发现他干不出他渴望干的事,他不能当着酒吧的许多人的面把杯子里的酒泼
到他父亲的脸上去。于是,他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有点儿不痛快地笑了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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