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来望着梅吉。“你今晚跳舞吗,梅格安?”
“她太小了,玛丽,还不到17岁呢。帕达连忙说道。他记起了自己身为父母的
又一条缺陷,他的孩子们全没学过跳舞。
“太可惜了,”玛丽·卡森说道。
这是一个壮观、豪华、侈糜、煊赫一时、欢天喜地的宴会;至少,四处都是这
样纷纷传说的。罗亚尔·奥马拉偕妻子、儿子们和他的独生女从200英里以外的因尼
斯莫瑞倾家而来。尽管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但基里的人是很少想到跑100英里去
看一场板球赛,更不用说是一次宴会了。还有从伊奇—乌伊斯奇来的邓肯·戈登,
谁也不能说服他解释一下,他为什么把他自己那个远离海洋的牧场称之为“猎海马
的苏格兰盖尔人'注'农场、与他同来的有马丁·金、他儿子安东尼和安东尼太太;
他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牧场主,由于玛丽·卡森是个女人,所以他无法常常登门造访。
还有从被人们念成布雷基普尔的布雷恩·y·普尔地区来的伊万·帕;有从比班—比
班来的多米尼克·奥罗克;从比尔—比尔来的霍里·霍伯顿,以及其他几十位来宾。
他们之中大都是当地信奉天主教的新兴家族,能够以盎格鲁—撒克逊姓氏炫耀
一番的家族是很少的。来宾中的爱尔兰人、苏格兰人和威尔士人差不多相等。不,
倘若天主教徒在苏格兰或威尔士的话,他们既没有指望在那个国家中取得统治地位,
也得不到世居其他的新教徒的同情。但是,在这里,在基兰博周围数千英里方圆的
地区,他们这些贵族是可以公然蔑视英国贵族的,他们是他们所能看到的一切的主
人。德罗海达这片最大的产业比些欧洲公园的面积还要大。小心呀,摩纳哥'注'的
王侯们,列支敦士登'注'的君主们!玛丽·卡森是他们中间的佼佼者。他们在打扮
入时的悉尼乐团的伴奏下,随着华尔兹舞曲飞快地旋转着,或站在一边、随孩子们
去跳查尔斯顿舞,大嚼着龙虾馅饼和冻生牡蛎,畅饮着保存了15年的法国香槟和保
存了20年的苏格兰淡麦芽酒。如果让他们说心里话,他们倒宁愿吃烤羊腿或腌牛肉,
宁愿喝廉价酒、烈性的邦达伯格产的兰姆酒或成桶的格拉夫顿苦啤酒。但是,体味
一下生活中更美好的东西也不错,这正是他们所追求的。
是的,他们中间的大部分人都遇上了歉收年。好年景的时候,他们小心翼翼地
将经过检验的羊毛收藏起来,以防恶劣气候的袭击,因为谁也无法预言是否要下雨。
但是,气候不错已有一段时候了,而且在基里花销也很小。哦,一旦降生在大西北
的黑壤平原上,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一个地方能比得上这地方了。他们并不恋旧,不
下载
想重返故国去朝圣。澳大利亚因为是个信奉天主教的国家而倍遭歧视,但是除了这
种宗教信仰的歧视之外,他们没有任何不顺心的事,大西北就是他们的家乡。
再说,今天晚上的开销也都是由玛丽·卡森包下来的。花这笔钱对她来说算不
上一回事。据说,她连英国的王位都能买下。她的钱以钢铁公司的形式存在着,以
银矿、铅矿和锌矿的形式存在着,以铜币或金币的形式存在着,以数百种不同的形
式存在着,大部分这类东西都毫不夸张地意味着能变成钱。德罗海达已经有很长时
间不是她收入的主要来源了,它只不过是一个有利可图的消遣之地罢了。
吃饭的时候,拉尔夫神父没有直接和梅吉搭话,吃完饭以后也没和她讲话;整
个一个晚上他故意不理她。不管他在客厅的什么地方,她都拿眼睛找他,她的感情
受到了伤害。他发觉了这一点之后,在她的椅子旁边站下来,向她解释,如果他在
她身上集中的注意力超过了对卡迈尔克小姐、戈登小姐或奥玛拉小姐注意,那对她
的声誉(或他的声誉)都是不利的。像梅吉一样,他不跳舞,也像梅吉一样,许多
双眼睛都在注意着他。毫无疑问,他们俩是这间屋子里最漂亮的人。
他不理她一半是由于不喜欢她今晚的外表,那短短的头发,可爱的装束,和那
双精巧的玫瑰灰色便鞋和两英寸高的后跟;她的个子长高了,身材发育得女性感十
足;一半是由于她的丰采使其他所有的年轻女郎黯然失色,这使他倍感骄傲而又不
知所措。卡迈尔克小姐外表显得很有教养,但没有那橙黄色头发的特殊光彩;金小
姐梳着优美的亚麻色发辫,却没有那柔软的身材;迈凯尔小姐身段极美,但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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