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租一幢房子毫无用处,梅格。我要去割甘蔗,一切都安排好了。昆士兰州最好的蔗工帮是一个叫阿恩·斯温林的家伙领导的,
这个蔗工帮里有瑞典人、波兰人和爱尔兰人。你在旅途后蒙头大睡的时候,我已经见他了。他是个矮个子,愿意考察我一下。
也就是说,我要和他们一起住在工棚里。我们一个星期割六天,从日出到日落。不仅如此,我们还得在海岸地区来来去去,不管哪儿有活儿都得去。
我挣多少钱,要看我能割多少甘蔗。要是我割得和阿恩的那帮人一样好,一个星期我就能挣回20镑!20镑一星期呀!你能想象得出那是什么劲头吗?”
“卢克,你是想对我说,我们将不住在一起吗?”
“不住在一起,梅格!那些男人不会让一个女人呆在工棚里的。你独自一个占一幢房子有什么用呢?你最好也去工作,
这都是为了给咱们的牧场攒钱呐。”
“可我住在哪儿呢?我能干什么活儿呢?这里也没有牲口可放。”
“是啊,太可惜了。这就是为什么我给你找个住在雇主家的工作,梅格,你将免费用餐,我就用不着花钱养活你了。
你到黑米尔霍克去当女管家,那是路德维格·穆勒的地方。他是这个地区最大的甘蔗老板,他老婆是个病人,没法亲自管家。明天早晨我就带你到那儿去。”
“可我什么时候能见你呢,卢克?”
“星期天。路迪1明白你是个结过婚的人,要是你星期日不在的话,他不会介意的。”
(bsp;1路德维格的昵称。——译注
“哦!你当然是把事情安排得叫你心满意足了,对吗?”
“我想是的。哦,梅格,我们就要发财啦!我们要苦干一场,节省每一分钱。我们能在西昆士兰给自己买一片最好的牧场,
这个日子不久了,我从基里的银行里提取了1万4千镑,第一年能有2000镑的利钱,咱们每年还能挣1万3千英镑。不会太久的,亲爱的,我保证。
为了我而默默地忍受吧,嗯?现在咱们干得越苦,也就意味着你能越早地看到你自己的厨房,这种时候,为什么要躲在一幢租来的房子里呢?”
“如果这就是你的愿望,”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钱包。“卢克,你要拿走我的那几百镑吗?”
“我把它存到银行里去了,你不能把钱带在身边,梅格。”
“可是你一个不剩地都拿走了!我分文不名了!我花钱该怎么办呀?”
“你为什么还想花钱呢?上午你就要到黑米尔霍克了。而在那里你什么都用不着花。客店的帐我会付的。
该是你明白你嫁的是个干活人的时候了,梅格。你已经不是个花钱如流水的、娇生惯养的牧羊场主的女儿了。
穆勒将直接把你的工资记在我的银行帐户上,和我的钱存在一起。我自己也不花钱,梅格,这你是知道的。
这笔钱咱们俩都不碰一碰,因为这是为了咱们的将来,咱们的牧场。”
“好吧,我明白。我是个聪明人,卢克。不过,要是我怀了孩子该怎么办呀?”
有那么一会儿,他打算告诉她实话,即在牧场没有成为实际之前是不会有孩子的;可是,她脸上的某种神态使他决定不告诉她了。
“唔,船到桥前自然直,好嘛?在没有买到牧场之前,我宁愿不要孩子,所以,咱们就盼着没有孩子吧。”
没有家,没有钱,没有孩子,没有丈夫去干那种事了。梅吉笑了起来。卢克靠向她,举起了他的茶杯来了一句祝词。
“为如意袋1干杯。”他说道。
1避孕套的俗称。——译注
上午,他们坐当地的公共汽车到黑米尔霍克去了。那辆破旧的福特车窗上没玻璃,只能乘12个人。
梅吉觉得好多了,因为,当她只让卢克吻她的乳房的时候,他就饶过她了,而且他似乎和喜欢那种可怕的事一样喜欢这样。
她想要孩子时,心急火燎,可她勇气不足。兴许,就这样也已经有孩子了,她无须为此再烦恼了,除非她还想再孩子。
她目光闪闪地望了望周围,汽车沿着红色的、肮脏的道路咣咣作响地奔驰着。
这一带乡村和基里判然两样,让人透不过气来。她不得不承认,这里有一种基里所不具有的壮观、美丽。
一望便知,这里不缺水。土壤是鲜明如血的鲜红色,在休耕的田畦里的甘蔗正好和土壤的颜色截然相反:与卢克胳膊一般粗犷的、紫红色的蔗秆上,
晃动着15或20英寸长的、绿油油的叶子。卢克热烈非凡地说,世界上任何地方的甘蔗都没有这里的长得高,含糖量多,它的产量是已知最高的。
那鲜红的土壤层厚达100多英尺,土壤含有多种丰富的养料,尤其是考虑到降雨量,甘蔗是非长得其好无比不可的。
而且,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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