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茅大喜说：“九姨对我还不错！应当再多几万就更好了！我们买彩电去！”

母亲刘茉莉回家进门，见三姐弟都穿着新衣看大彩电，吃惊地问：“钱是哪里来的？”

大姐刘芦说：“山茅书包里有一万块钱！难怪书包缝得那样严密了。”

二姐刘苇说：“山茅还给妈妈买了新衣和护肤霜，你穿上更会显得年轻，更像是我们的姐姐了。野菊花不是说我们像三胞胎三姐妹吗？”

母亲刘茉莉说：“书包里有一万块钱？还有什么？拿书包来仔细检查！”

二姐刘苇取来书包，母亲刘茉莉用剪刀将缝线全部拆开，发现一块白布，上面用血迹写着：

“建立市场经济，杀尽贪污犯！这才是我的既定方针！毛。泽。东”

母亲刘茉莉吃惊地说：“毛。主席的亲笔血书？难怪那次华。国锋主席亲自打电话，问我听说过‘毛。主席的亲笔血书’了吗？原来，这份毛。主席的亲笔血书，是毛。主席要交给华。国锋的，怎么落到山茅的书包里了？”

大姐刘芦说：“妈，不要大惊小怪！快看电视，采访荷花池中学女校长徐小菲聘请的男秘书！

徐校长离婚了，得到十万块钱的青春赔偿费，她用这十万块钱，聘请了秃头气功测字大师！现在重播对秃头气功测字大师的采访！”

二姐刘苇说：“如果真是毛。主席的亲笔血书，那很值钱的！明天存到银行的保险柜里去。”

母亲刘茉莉说：“华。国锋当年坚持‘按既定方针办’，办不下去了。若是他得到了毛。主席的亲笔血书，情况也许不同了。”

正在沉思，忽听电视里说：“下面请秃头气功测字大师唱一首歌曲，歌曲的名字是《雪山恋歌》！”

只见那人唱道：

“啊……，

小时候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一座高高的雪山，

雪山上有一位姑娘，

挥手把我召唤。

我看见她的笑脸像红日一样温暖，

我看见她的眼睛像星光一样灿烂，

我看见她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奔腾，

我看见她的衣裳像鲜花一然鲜艳，

她轻轻地对我说：

‘我是徐小菲，

我是徐小菲，

我是徐小菲！’”

那人又唱道：

“啊……，

小时候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一座高高的雪山，

雪山上有一位姑娘，

挥手把我召唤。

我看见她的笑脸像红日一样温暖，

我看见她的眼睛像星光一样灿烂，

我看见她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奔腾，

我看见她的衣裳像鲜花一然鲜艳，

她轻轻地对我说：

‘我是珠穆朗玛，

我是珠穆朗玛，

我是珠穆朗玛！’”

母亲刘茉莉生气地说：“胡说八道！这首歌是陈青玉作曲、田苇作词，献给我的。

最后一句是：‘我是刘茉莉’，怎么被改成‘我是徐小菲’了？”

瑶医生和戴医生也来了。

瑶医生说：“这个秃头气功测字大师是哪里来的？”

母亲刘茉莉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瑶医生说：“我没有见过他，但他的嗓音有点熟。”

母亲刘茉莉说：“对呀，嗓音有点熟，像谁呢？”

瑶医生说：“很像田苇田书记？！”

母亲刘茉莉说：“田苇当年唱这首歌时，上气不接下气，还是在舍身堵大堤管涌之前。舍身堵管涌之后，根本没有气唱歌了。

现在这个秃头气功测字大师，中气充足，绝不会是田苇，长得也不像！”

戴医生说：“既然这首歌是刘院长所有，那现在咱们先不声张，等徐小菲校长把这首歌再出版卖钱时，咱们再向法院起诉，要她赔钱！

她的学生多，比刘院长的病人多，先让她去推广这首歌吧！”

瑶医生说：“姓戴的是有点头脑！刘院长先不忙生气！”

母亲刘茉莉说：“我不生气。只要徐小菲校长把我们医院积压的‘高考套餐’营养药卖掉，这首歌就送给她吧。”

瑶医生说：“那就派刘苇专门负责吧？刘苇到医院来当合同工吧？家务事由山茅多干点，刘芦反正写小说，坐在家里当作家。”

戴医生说：“对，让刘苇来当合同工，多少挣几个钱，减轻刘院长的负担。又多了个山茅来吃饭，哪里负担得了？”

母亲刘茉莉说：“别的职工子弟也都在家待业，让刘苇上班，别的职工怎么办？”

戴医生说：“这好办，先不给刘苇基本工资，只按销售额提成。别的职工子弟也可以来推销‘高考套餐’，谁推销的多，就吸收谁当合同工！”

瑶医生说：“好计策，就这样办！”

戴医生说：“刘院长和华。国锋究竟有什么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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