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北方的海上明珠。
狗蛋随着涌动的人流顺船板,踏上了这块土地,土地是被太阳炙烤的如同火炕般的沥青路。狗蛋第一次坐船,望着碧波倾涛,狗蛋的心里不禁感慨万千。人生如戏,戏演人生。
此时,狗蛋被风卷来的热浪烘烤的有点晕,在海上的凉爽荡然无存。
狗蛋迷了路,实际不能说迷了路,狗蛋根本不认识路,谈不上迷路。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狗蛋抬头想看看太阳来辨别一下方向,太阳却被耸起的高楼大厦挡住了,这就是都市,钢筋混凝土构建起来了都市,都市很拥挤,拥挤的似乎没有狗蛋的立脚之地。
狗蛋出狱后第一次感到迷茫。
狗蛋忽然想回去,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凤凰村依岭傍水,草木郁葱,空气新鲜。狗蛋不能回去,他这次来大连是找一个人叫刘天才的人,联系电话,就在狗蛋的手里握着,号码是一串十一位数的手机号码。狗蛋已经把这名字和那串数字,背的滚瓜烂熟。
狗蛋拿手擦汗,胳膊肘在额头上蹭,纸条在狗蛋的眼前晃,这一晃,狗蛋拍拍脑袋瓜子,心里骂自己笨。找到刘天才,还怕迷路。
狗蛋往前走,对他来说,在方向上只能说前后左右,东西南北已经在脑子里搅拌成了浆糊。进了一家超市,狗蛋摁那串数字,数字就是刘天才,刘天才是狗蛋出狱后的救命稻草,这稻草正被无线信号,搜寻着。话筒里传来一位声音甜美的女人声音,狗蛋急切的“喂”了声,等他听清了,心里不禁失落万分。
“对不起,你拨的电话是空号。”接着是女人几里哇啦的说起英语。说什么语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找不到刘天才这人,找不到这人,狗蛋来大连就失去了意义。
狗蛋不泄气,重新摁了一遍,这次摁的更认真仔细,生怕错了一二个数字。还是女人的声音,狗蛋挂了电话,问老板空号是咋会事,老板是个皮肤白嫩的小姑娘,小姑娘放下手里的杂志,拿眼漂了一下狗蛋,她听出来狗蛋不是本地人,她纳闷狗蛋连这都不懂,狗蛋真不懂,与世隔绝了四年,狗蛋成了个木头人。
等弄明白了空号是啥会事,狗蛋转身刚要走,被小姑娘喊住了。
“哎——钱!”
“没通还要钱?”狗蛋问
“你以为电话是你家的,爱咋摁就咋摁。没通还有磨损费呢!?”狗蛋不再言语,这时才感到嗓子眼有点冒烟,掏钱的时候,问小姑娘要了瓶矿泉水。
狗蛋出了门,拧开瓶盖,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冰凉的水就灌进肚子,舒服啊!瓶子见了底,狗蛋顺手把塑料瓶子扔出去,瓶子蹦跳着撞到一颗枫树上,弹了回来,狗蛋刚要抬脚去踢,一个头戴遮阳帽的老头挡在他面前,短袖衫上嵌个红胳膊箍。
“你扔的?”老头拣起瓶子。
“嗯。”狗蛋点头。
“乱扔垃圾,罚款五元!”老头麻利的撕下一张罚款单。
狗蛋舍不得钱,就央求老头:“大爷,我是第一次来这,不知道,能不能不罚。”
老头把那张罚款单递到狗蛋眼前,说:“今算你倒霉,碰上我,不管你是谁,一概不讲情面,交罚款吧。”
狗蛋只好自认倒霉,不情愿的掏出五元钱。
“注意点啊,小心下次让我再逮着。”
老头接了钱走开了,继续搜寻下一个目标。
狗蛋苦笑,五元钱啊,那是自己一天的伙食。罚款单在狗蛋的手心里揉搓成团,刚想抛出去,狗蛋又收回来,揣进裤子兜里。这是都市给他上的第一课,在以后的日子里,狗蛋真的养成不随便扔垃圾的习惯,那五元钱罚的他心疼,针刺般的疼。
狗蛋身上的钱不多了,原本可以顺顺当当的找到刘天才,现在他不用这号码了,不用这号码就找不到这人,找不到这人,狗蛋就算是空来一趟大连。
狗蛋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不知道该往哪?四下张望,一棵郁郁葱葱的桦树下,围拢着一群人,看穿着打扮就是从农村来的。这群人让狗蛋感觉到无比的亲切。好像是见到了熟人。狗蛋凑了过去,这些人年龄参差不齐,有的比狗蛋还小,有几位胡子拉碴约五十岁开外。他们或蹲或站,或仰或卧,姿态各异。唯一相同的是那张脸,烈日炙烤下晒的黝黑的脸,几位老一点的面庞上弯曲的皱纹,好似趴了几只黑不溜秋的蚯蚓。
每个人都有一个包,包是家里常见的化肥袋子。袋子鼓鼓囊囊的。塞满了衣服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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