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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们都一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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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们都一样

深黑色的瞳孔映射出的那一抹忧伤,在昏黄的寂静灯光下触动我内心的感伤。

原来,我们都一样。

一.

椹籽食指拖住酒杯,微微颤抖的手指在玻璃杯面上划着单调的弧线,托起的高脚酒杯漫过眼角,按住前额那一撮纯黑的流海,睁大的眼睛在酒杯红色的液体里折射出夸张的落寞神态,轻而易举地看出无奈。

我们都没说话,只是沉默对视,钝钝地看着彼此,就像全世界都已沉睡时,间在这一瞬窒息,而我们像极了落单的候鸟,无法看见前进的方向,亦找不到回去的路。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椹籽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里最了解我也最为我了解的,椹籽叫简瞳,一个有着美丽大眼睛的女子,深凹的瞳眸里永远是淡淡的忧伤,虽然这样的忧伤并不适合她,毕竟她有着看上去每个女孩都向往的美好生活。

姣美的面容,风韵的身姿,富裕的家庭,慈爱的父亲。唯一缺少的是她那因难产已故的母亲。

记得中学时看见过她爸妈的结婚照,那是在椹籽的房间里,我们斜躺在床榻上,四只脚丫子在雪白的墙上晃悠着。椹籽的腿很修长很白皙,就那样在我面前晃,左边,右边……

爸和妈结婚是因为爱么?

椹籽突然问。

我,我想是的吧

那,爸爸应该很爱妈妈,嘿嘿......可是,椹籽蹬了下我脚丫,

妈妈不在了,他们还会相爱吗?

看得出她眼里的迷茫,那淡淡的忧愁抖动着泛滥在她脸上,又随即在粉嫩的眼角消失。

会吧!

应该会吧。

我重复着,也开始疑问两个人不在同一个世界还会有爱情么,在青涩的年华里这么疑问着。

她突兀地坐起身,迅速从旁边枕头下翻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那照片太老,就连上面的笑容也显得苍老无力。

我爸和我妈结婚的时候。

恩。

泛黄照片上泛黄笑容的男女,穿着旧式的礼服,简单的样式,却掩盖不住女人的妩媚和庄重。椹籽的妈妈是我唯一见过能把妩媚与庄重融合得这么谐调自然的人,她在微笑,却笑得苍白。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笑容并不像想像中那么甜美,恰带着一丝苦意,无奈的淡漠的失望。

而这一切的明朗简单的美好生活却因另一个女人的出现而改变。

另一个女人,椹籽的姐姐,同母异父的姐姐,夏佑清。一个华丽而短暂的生命。那些都是后话了。

椹籽与我说起佑清姐的时候是高考前103天,那天也是椹籽十八岁的生日。

天气还很冷,路边的路灯已经亮起,椹籽说她有了一个姐姐,叫夏佑清。我茫然于这突来的消息,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我用脚尖蹭着马路上还没完全融化的霜雪,怔怔地看着椹籽,正巧遇到她幽深的瞳眸。

是我妈妈结婚前和另一个男人的,昨天找到我爸爸,要求看看妈妈的骨灰和坟墓。

我惊讶于椹籽此时的冷静,就像说着别人的故事。

妈妈结婚前喜欢过一个支乡来的男文员,他们相识相知然后相爱。

椹籽轻轻咬一口雪糕,舔舔嘴角。

然后就有了佑清姐,再然后男人回乡,就再没联系,说是家里帮他相好了一家姑娘,走时带走了佑清姐,毕竟未婚妈妈在那时是多么忌讳,尽管妈妈多么不舍。反正都是无奈的,无奈的时代,无奈的人。妈妈和爸爸经人介绍结了婚。爸爸知道这一切却发誓要爱她一辈子。恩?好吃不,我觉得还行呵!

她抬手示意我。

恩。

我应着没敢看她的脸,不知道那时的她是若无其事抑或满眼忧郁。之后的之后就高考了,椹籽和我都考入了自己理想的大学,不同的是我往北,她向南。

一个往北,一个往南,似乎预示着什么,是距离,或不单单是距离。

哪天回校?

啊,8月底吧还没定,你呢?

椹籽对我摊摊手。

一样没定还。

走出酒吧,已是深夜,路上行人稀少,抬眼便看见漫天星光耀眼灿烂,却略显沉重。

每颗星星都承载了太多的祈愿,它们也会累。

椹籽幽幽的说。

现在夜沉得更寂寞,是么?

恩。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这么一个字敷衍。星星因为承载太多的祈愿,所以会觉得累,因为累所以强要把眼睛张开,眼睁得累了就开始止不住的流泪,于是天就开始下雨。是这样的吧。

手中一阵颤动,打开手机。

席可冰,椹籽和你在一起吧,在哪儿?我打她手机没人接,我过来接你们。

南戈明,他要来接你。

椹籽没说话,只是仰着头走在我前面,扬起的脸在发丝间荡漾着如水的柔情。

我想他了。

她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幽长,此刻,我知道,她是比烟花还寂寞的女子。

我不知道命运为何让我们永远扮演着迷途者的角色,在情感上分不清东南西北,或者说是无可救药的盲目执着。椹籽与颜亚南是这样,我和南戈明又何尝不是。

初识颜亚南是在佑清姐的订婚礼上,阴霾的天空稀疏地流着泪,那次也是第一次看到佑清姐。而颜亚南正是那个要与她交换戒指的人。

身着礼服的佑清姐优雅唯美,发丝和着衣角的流苏在甜蜜的氛围里飘散出幸福的味道。她依偎在颜亚南怀里,就那样的无忧,踏实。

佑清姐与颜亚南是高中同学,而相爱却是大学即将毕业的事。

颜亚南,一个张扬里露着寂静触角的人,有高耸的鼻梁,深凹的眼睛与一张略带邪意微笑的嘴唇。衣服永远只会有黑、白、灰三种色彩,而这三种无色象的色彩却总能在他身上演绎出缤纷,至少在椹籽看来是如此。

爱在他们身边飘逸出芬芳,把他们包裹成甜腻的糖果。正在萌芽的幸福却突然凝结成一道忧伤,幻化成悲剧。

一滴泪就灼伤了他们整个青春,如所有的祈福难以被上帝听见一样,就那样发生。

深黑色的瞳孔映射出的那一抹忧伤,在昏黄的寂静灯光下触动我内心的感伤。

原来,我们都一样。

手里又是一阵抖动。

怎么不回我,你们在哪啊,都1点多了!

恩,东桥北道。

南戈明,阿明。

只有我这么叫他,他的朋友都管他叫明子,而我偏要叫他阿明。阿明是椹籽的大学校友,也是大她一级的老乡,而后,成为男友。

二.

椹籽,在?

不是本人。

哦?那……

南戈明,知道不?

南戈明,听椹籽说过的,同是英语协会的干事,总是戴着宽边眼镜,喜欢林肯公园,从不喝可口可乐,痴迷宋词的南戈明。

恩,有知道。

呵呵,你们是好姐妹吧,瞳经常和我说到你,她叫你冰籽,你不会真叫这个吧,哦,你可以叫我明子,大家都这么叫我。

明子.这么熟悉的拼写,这是尘封在记忆里清晰而又模糊的美好吧!

高2时光的日子里,我记住了这两个字,那些微熏的记忆跟着这两个字又一次填满我的脑子。那时侯我们学校的美术课是在特定的几个教室上的,于是就有了几个班用同一个素描室的情况。我自认为对素描没什么兴趣,就兀自坐在教室最角落的位子。看着慵懒的阳光倾泻,记忆里的都是那样的温暖。淡淡的阳光下桌面上用工整的笔迹写着:

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锁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贺铸的青玉案,年轻的年华里总是如此善感吧,我用笔写下,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他写到,你知道荆棘鸟么?它毕生只歌唱一次歌,但歌声是世界最悦耳的。

它把自己钉在荆刺上歌唱,超脱剧痛而演义生命的绝唱!

考林.麦卡洛的《荆棘鸟》,恩,我同情梅吉。我写下。

我想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田,看它们开到荼糜。

薰衣草迎风绽放,浓艳的色彩装饰翠绿的山谷,微微辛辣的香味混合着被晒焦的青草芬芳,交织成最浪漫的气息。

......

我就那样与一个陌生人在那张课桌上写下那一段青春,明媚忧伤的青春.我告诉他我叫可冰,他简单的回答他叫明子。随着高考的逼近,我们这种特别的交流就在无声无息中画上句号。而我对这个叫明子的人的好奇与向往不曾完结,我会在睡不着的时候用双手和自己拥抱,垂头埋在膝盖间。这是他写下的他思考的习惯姿势。我曾这样去设想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明媚中略带忧伤。于是我也跟着贪婪的享受起这种明媚与忧伤。后来我没有在那张桌子上再看到有关一个叫明子的人的任何一字一句,我也就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去想念一个陌生人,用心去想.这些都是椹籽不曾知道的,她不知道我在心里想念着一个叫明子的人。

喔,这样,我叫可冰。

用指尖颤抖着发过去,感到内心一阵沸腾,涨红了脖子,快不能呼吸,我不知道我期望对方发过来什么样的回应。而最终的回应是沉默。

你,高中也在一中?

啊,是

我只能应这么一个字。

可在我第一次亲眼看见他的时候,我就决定不叫他明子,我拍着他肩告诉他我得叫他阿明。

为什么?我可不想当百家故事里的小明啊!

是这样的,阿明,用手机发起来比明子容易拼写啊,省时省力。

阿明以一副见鬼的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真有你的!

可是,谁知道我叫他阿明是因为它的发音和”阿门”有点像.每次叫都让我想到慈爱的上帝。

现在想想,上帝有时并不慈爱,甚至无情。

此刻在我面前的椹籽就像一只黑色的天鹅,高雅神秘而孤单。

我知道椹籽的忧虑,自己一直喜欢的是姐姐的情人,这是多么讽刺的事实。

其实我们都明白南戈明不过是用来代替颜亚南的角色,她想试着爱上另一个人,一个简单的人,与自己没关系的人。

一直都是忧伤的孩子,习惯躲起在阳光的阴影里,守望幸福,却让忧伤蔓延。

他在哪?

和我上学的是一个城市,我在江北,他在江南。

你们……

我们在有时一起吃饭,在他住的地方,还有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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