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知道副书记不收他的礼物,但还是很诚恳的说:“龙阿姨,里面是我送你们的小礼物,这许多年来,晚辈在你们的教诲下长大了,我还是第一次尽我的心意,您就收下吧。”说着就下了楼,龙霞也不好在追,嘴里说道:“这怎么行呢?“一边望了丈夫一眼。
丈夫话很少:“你明天呀,把它送到河秘书长那里去。”
龙霞说:“好吧,现在这些孩子!”
“这个河流为什么要送礼物来呀?”副书记又问。
龙霞说:“我想,是为了执行总编辑的事吧。”
副书记问:“他参加了?”
“是。”龙霞说。
“散步去。”两人换了旅游鞋,下了楼,漫步走出了机关家属楼。远远的,他们看见了河秘长和夫人也在散步,河秘书长向他们走来,副书记对夫人说:“我累了,回去吧。”河秘书长他们又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就在龙霞收到河流礼物的这天,阿月这里也收到了河流送去的礼物。河流去的时候,阿月正好没有在家,部长没有当场给河流难堪,留下了礼物。阿月回家后,知道了河流的举动,拿起河流送来的礼物就要砸,部长拦住阿月,说:“你砸了,不就成了我收了贿赂?”
阿月这才恍然大悟,当晚,阿月趁着月光,把河流送来的礼物原封不动的送还河流家,河流的老爸一脸惊诧。
次日上午,河流爸的办公室一共收到了四份礼物,河流爸一头雾水,怎么突然间副书记和那些局长们给他送礼?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拿起电话:“书记,你开什么玩笑?”
“哦,物归原主。”
“我怎么不明白……”河秘书长还要再问,副书记已挂断了电话。
中午十分,河秘书长闷闷不乐的回到家里,把这件蹊跷事说给老伴听。
“那一定是河流干的。”老伴说。
河秘书长如梦方醒,顿觉无地自容。他在声对老伴说:“你立即让河流回来,让他回来。“
河流接到老妈的电话,顿觉全身乏力,久久的瘫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是好。这样的结果,是他绝对没有料到的。思考了半天,他也没有想出一个应对的策略。他知道,这次老爸不会轻饶他,让他在同僚面前丢尽了脸面……
“好吧,我马上回来。”河流有气无力的对老妈说,之后站起来回家。
回到家里,河流见了脸色铁青的老爸。
“爸,你找我有事?”河流明知故问。
河秘书长冷冷的看着儿子。河流老妈说道:“有事对孩子好好说,你这样干嘛呢!”
“河流,你也不小了,做事怎么一点不动脑子,有些事情是不能干的,或者是要看时机做的,中国有句古话‘平时不烧香,急时抱佛脚’,你干的蠢事呀,正好犯了忌。现在这个时候,你才想起还有那么多叔叔,平日里你都赶嘛去了!“河秘书长对儿子呵斥道。“你还没成熟,这是在中国,在上京,好多道理你应该明白,哎呀,你说我怎么摊上怎么一个没有脑筋的儿子呢?”
河流在老爸面前无地自容,此时他明白,他的举动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了老爸的声誉。
“你怎么做是自毁前程呀!”
这句话把河流吓了一跳!河流妈看在眼里,立即制止老伴:“好了,你也少说两句,别吓着了孩子。”
“哎――”河秘书长叹一声,闭上双眼躺在沙发上。
河流妈对河流说道:“看你,把你爸气得,以后呀,做事前请教你老爸,免得惹出新乱子。去吧,忙你的事情去。”河流妈让父子个自有台阶下,河流出了房门,慢悠悠的向车库走去。
驾车回到报社,河流一直闷闷不乐的呆坐在办公室,等着报社每天必开的编前会。
阿月接受了旅行社的邀请,她是打算在竞争执行总编辑前的这一段时间,好好的出去休闲一下,放松自己的心情。久居都市,心灵麻木了,借大自然的灵气来缓冲缓冲自己。那家旅行社的负责人告诉过她,这次旅行是去海边,阿月是好久没去心旷神怡的郊外了,更别谈蓝天碧云下的海滩了。
阿月准备来旅行中需要的一切,就等出发那一天的来临。这几天,她在办公室里也老想碧蓝的海水,柔软的沙滩,潮湿清新的空气,还有那飘着点点白云的蓝天,仿佛自己真的就置身空旷的大海边。她相信,到了那样的环境,心里那些沉沉的烦心事,肯定会自然飘飞,不复存在的。这天,她又打了电话,询问主办方确定的行进路线。当她知道这次的路线是她从未去过的,心里更是充满了幻想,她甚至期望这次旅行,能遭遇点艳遇什么的,才对得起这一路的风景。
也许是天意,就在阿月背上旅行包的那一刻,养母突然生病住院,她不得不放弃心里牵挂准备了多日的行程,到医院陪护养母。旅行社催促她的时候,她只有让她的掌妹去旅游一趟了。也就是放弃了这次旅行,阿月意外的躲过了她生命中最大的一次劫难,而她的堂妹,却因此命丧黄泉。
河流知道阿月上路了,他打开电话问阿飞:“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大哥,你放心,我们一定办妥,你就不用操心了。”阿飞讨好的说道。
“见到了她了?”河流不放心的问。
“见到了,我们看了名单的,也见到她人,我们会行机行事的。”
河流这才长条的舒了一口气。“保持联系,不要忘记把事情的进度告诉我。”而后挂断了电话。
清晨,上班的时候,河流溜出办公室,到阿月的办公室看了看,只见房门紧琐,他才诡秘的回到办公室。
阿飞等三人神秘的跟随旅游团,一路不拉的到了海边。海边的风光怡人,一阵海风吹来,游人感觉到了海风特有的凉爽,那些年轻的游客们大呼小叫起来。阿飞他们也为海边的风光着了迷,与所有的游客一样,放纵的冲到了干净海蓝的大海里。当他们回到岸上的时候,阿飞说:“阿月还真漂亮,难怪大哥过去迷上她了。”
三个人的眼睛都盯着只穿了比基尼的“阿月”。“身姿够迷人的。”“晚上不就到手了吗?”三个露出阴险的笑容。
傍晚的海边,别样安宁,寂静得可怕,只有轻浮的海风,刮过海面,向岸边的度假山庄袭来。海面上没有了海鸟的盘旋和鸣叫,黑暗由远而近的压了下来,很快海天一色,世界被黑色笼罩了。
阿飞三人,睁大了狰狞的眼睛。
阿飞吩咐说:“你们一人去叫阿月,一人在外边接应,我到海边去等你们。”其他两人点点头,魔鬼一般的向度假村走去。
阿月的妹妹天真简单,听信了“大家都到海边吃烧烤”的谎言,当她觉出不太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见哪个满脸胡茬子的大汉,一只手抱上阿月的妹妹,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发疯似的向大海边跑去。尽管阿月妹妹鼻孔里不断发出求救声,可是,在海边空旷黑夜里,加上海风的呼叫,阿月妹妹的求救声没有人能听到,更别指望能招徕救她的人。
在海水轻慢的沙滩上,阿月妹妹的衣裤被削光了,随之而来的是三个男人的野蛮强奸,阿月妹妹的眼泪,就象沙滩的海水,一茬一茬的流个没完……
“我求你们了,你们放我回去吧……”阿月妹妹苦苦哀求道。
三个男人看着阿月妹妹裸露的年轻肉体,极其残忍的取笑道:“想走,就看你能不能把大爷我们伺候舒服了。”
阿月妹妹的衣裤早已被三个男人扯成了粹片,她双手抱着裸露的双乳,再一次的对三个男人说:“几位大哥,我的所有东西都给你们,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好吗?”
大胡子男人再一次推到了阿月妹妹,发泄兽欲。阿月妹妹发出凄凉且微弱的呻吟声:“放过我吧,你们要什么,我都全你们。”
只听大胡子男人恶狠狠的说:“别他妈啕叫了,老子要你的命……”
阿月妹妹的目光呆滞了,阿飞说:“这是你的命啊,谁让你是阿月呢?”当听到阿月的时候,躺在沙滩的年轻姑娘痉挛了一下,双眼就翻白了。三个男人用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慢慢的将面前的姑娘活活弄死了,三人仔细检查了,见姑娘确已死去,才离开沙滩,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
阿飞三人到宾馆洗完澡,就接到了河流的电话。
“你们动手了吗?”河流的语气相当急切。
“你放心吧,干净利落。”阿飞自得的说。
“完了,完了。”河流在电话里啕叫。
“怎么啦?大哥?”阿飞觉得事情不妙,其他两人也把握头凑到了电话旁边。
“弄错了,阿月没有去。”河流有气无力的说。
“不会吧,我们看到名单的?”
“什么不会,我刚才还看到了她!”河流说。
三个男人一时也摊了,本以为大功告成,没想到错杀了一条人命,阿飞紧张的问:“大哥,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离开现场,越远越好。”河流说。三个男人趁着黑夜,踏上了赶往回上京的车。
次日,报社接到了警方电话:让报社领导火速到金湖度假村去,辨认阿月的尸体!
报社办公室主任和金晓岗,立即就出发赶往现场。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半个小时之后,阿月则出现在办公室。一时让办公室所有人员魂飞魄散,所有的人都把阿月当鬼了!张铁山和龙霞一吓了一跳,五分钟后后,大家看阿月所有的举止都正常,这才确认阿月确实还活着,人群欢呼起来,阿月却一脸惊诧。
阿月确实没有死,全报社的人虚惊一场。
十点刚过,警方的调查组就赶到了报社,阿月接受警方调查。
“怎么回事呢?“阿月问。
“请你到警方一趟,配合我们调查。“警察的口气不容置疑,阿月也只好请了假,跟警察到了调查组。到了警方,阿月才知道堂妹被害,瞬间,豆大的泪滴暴雨倾盆般涌出了眼帘,她如何也没有想到,堂妹居然在旅途中被人谋害了,尽管不得自己下的手,但是,心里总觉得是自己害了她。
阿月忍不住放声大哭:“妹妹,是我害了你呀?“她这一哭不打紧,警察却听到了,要她交代是如何害死堂妹的,一时不让她离开警方,阿月又气又急,只有打电话给养父求救,直到部长来了警方,警方才放了阿月,并留下话说:”你不能外出,随时接受警方询问。”
养母生病在医院,又遇到了这一档子事,阿月异常伤心,养父安慰她说:“阿月,勇敢点,你怕困难,困难就越会缠你,你不怕困难,困难就会离你远去的。”
阿月知道养父是在鼓励她,也是在鼓励自己,于是她破泣为笑,说:“爸,你是在安慰自己吧。”
阿月这样一说,部长却真的掉下了眼泪,阿月赶紧替他擦掉,自己的双眼也是润润的。
“这会是谁干的呢?”部长自言自语的说。
“爸,我有些担心,作案的人肯定是冲我来的。”阿月说。
“为什么呢?”
“你想呀,堂妹去是替我,而且名单都没有改。导游说了,去的所有人都叫她阿月。出事之后,警方也认为死者就是我,难道你不觉得作案者是冲我来的吗?”阿月忧虑的说。
“不要乱说,阿月,没有根据不要瞎揣测,自己给自己添加心里负担。还有,不要象你妈提起这件事。”部长嘱咐。
“我不会向妈说的。爸,你说,警方问我的时候,我怎么回答呢?”阿月问。
“什么怎么回答,问什么答什么呗。”
“不是,我是说,谁知道我旅游的计划什么的要不要,或者该不该说?”阿月问。
“该说,都谁知道呀?”部长也关心。
“报社只有几个社领导知道,哦,对了,还有河流。”阿月想起来。
“河流,他怎么知道呢?”部长有些惊异。
“我填表那天,他看到了。”
“讲,警方不问,你也要讲。”部长说。
隐隐间,阿月和部长一样,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父女两的嘴里没有说出来,其实,他们都隐隐的想到了那个可怕的人。
部长说:“阿月,明天你到警方,把事情的经过尽量讲详细一些,我明天也去一趟。”
阿月说:“你去干嘛呢?”
“我怕你讲不明白,还有,警方一定会调查,这些年来,我得没有得罪过别的什么人?我去一趟有好处。”部长坚定的说。
这一次,河流又落入了警方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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