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滴 宇文昼永的剧本_心漏更之翠鱼血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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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滴 宇文昼永的剧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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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焱:谁病了?

昼永:我还没问呢。

谷焱:她喊你‘哥’,准没好事儿!

昼永:何以见得呀?

谷焱:她嘴巴甜一回我倒霉十回!

昼永:那是对你,在我这儿不成立。

“啪”――花盆从二楼掉下,正摔在昼永身旁。

小远:(探出头)爸!爸!你没事儿吧?没砸着你吧!(跑下楼)

昼永:(惊魂未定)你干嘛呀小远?

小远:我就……我就不小心碰了一下……

昼永:谁把花盆放在那上面!

小远:一直都在那儿放啊?

李阿婆和欣欣从卧室出去。

李阿婆:这……这是怎么了?花盆怎么掉下来了!

昼永:没事,都睡去吧,明天再收拾,大半夜的都睡去,小远你也回去。

李阿婆欣欣小远都回了房。

皓月当空,秋千在夜风中轻摆。

昼永与谷焱坐在客厅。

昼永:谷焱,这么多年了,我觉得水婧她……一直都怨恨我。

回忆――

小水婧:(荡秋千)昼永哥,高点,再高点!

小昼永:那你可别害怕。(用力推了一下)

小水婧:哈哈,飞喽,飞喽!

小昼永:再高点好不好?

小水婧:好啊好啊,哥哥你快推啊!

小昼永:(加把劲)飞喽!

小水婧:(尖叫)啊!

小昼永:害怕了吧?胆小鬼。

小水婧:(哭喊)我要下去,妈妈,妈妈!疼――(双手离开了秋千的绳索)

小昼永:妞儿!

昼永:(痛惜地闭上眼)就像一场噩梦,醒来之后比噩梦还可怕。

谷焱:这都多少年的事了,怎么还提,水婧这病不是摔的也不是吓出来的,那是该着了,你何苦钻牛角钻。

昼永:那你说是因为什么?谁能告诉我。

谷焱:我不知道,你们做医生的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昼永:医生又怎么样,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小的时候我看她那么痛苦,可是没有一个医生能救得了,我就立志长大了做个医生,做个好医生,给她治病,这些年来我救活了无数心脏病患者,可是却救不了水婧,甚至连病因都找不出。

谷焱:这不是你的错,水婧这病本来就生得蹊跷,那么多国内国外的专家都看不出毛病。

昼永:可我是她的丈夫。

谷焱:你太多虑了,水婧可从来没怪过你。

昼永:她没说出来,可她心里想什么我知道。

第二日,小木屋,玻璃杯里的白开水冒着热气,药已开封。

镜台前,水婧帮夙妃梳着头发。

水婧:你这次没回去成,也好,既来之则安之。

夙妃:也只能这样了。

水婧:老天爷让你来这见我,怎么能那么轻易就让你走了,我还有很多事不知道呢,你也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夙妃:没想到我命里还有这么一遭,不知是福是祸。

水婧:(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人生无常,只能听天由命,(转喜)别想啦,起码现在是福啊,等你病好了我就带你出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也不枉你这乾坤翻转的来这一趟。

夙妃: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一些奇怪的玩意,难闻的臭气,还有一些无礼的人!

水婧:(大笑)精辟,太精辟了!咦?无礼的人……你不是在说我吧?

夙妃:你当我说谁?

水婧:好哇,好哇!也是个骂人不带脏字的主儿!

手机响

水婧:(接)谷焱,干嘛?

谷焱:你朋友怎么样了?

水婧:好了。

谷焱:是谁呀?

水婧:你不认识。

谷焱:水婧,作为朋友我得说你一句,有时间多关心关心你身边的人,比如那谁。

水婧:他用得着我关心吗?

谷焱:那你管管小远啊,小远的事弄得挺烦的,昼永好容易给他找了个学校让他复读,这孩子不愿意,你该说说。

水婧:你觉得他会听我的?

谷焱:你这话……

水婧:别说了。(挂断)

夙妃:你怎么了?

水婧:我也不知道,你该吃药了。

黄昏

水婧:(站在凳子上换灯泡)换个灯还用让苏维关电闸?昼永他们也太那什么了,顶多就是麻一下,放心吧,我经常干这事。(拧了几圈,突然火星四溅!)啊!(跌在地上)

夙妃:水婧!(过去扶起她)摔着哪儿了?

水婧:意外,这是个意外!

夙妃:快坐好吧,别乱动了,真是,我怎么变成你这样了!

水婧:怎么你对我有什么不满?

夙妃:不敢,还好还好。

水婧:你老是这么没好气的样子。

夙妃:你老是坏笑!

水婧:(笑罢)我得出去一下。

夙妃:我干什么去?

水婧:买个台灯回来,不然呆会儿黑漆漆的怎么住啊。

夙妃:我一个人在这儿啊?要是有人来了怎么办?

水婧:不会有人来的,你忘了?这闹鬼!

夙妃:唉,现如今我倒成了鬼了。

公路上,一辆本田从小婧的车旁呼啸而过。

水婧:谷……谷焱?!天……天哪!(急转弯,抄小路)

水婧在阡陌小道上拐了几拐,眼看就要到林场,前方道路上横出一根树桩。

水婧下车试着推了推,树桩纹丝不动。

四顾之下,只见一个身披黑色雨衣的男子坐在河边。

水婧:(下河堤,站在男子身后)先生?

男子稍稍动了动。

水婧:大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男子回过头,瞥见水婧,神态大变。

水婧眼前――一支箭毒蛇般窜向她!

男子:(紧张地)你……你……

水婧双手捧着心口,疼得跌倒在地。

男子:好哇!真是冤家路窄!你也来啦!(上前掐住水婧的脖子)你他妈算计老子,我非掐死你不可!

水婧抓起一把土撒在那人脸上。

男子松手,水婧逃跑。

男子追上,扳住水婧的手腕。

远处传来狗的狂吠,有一农夫牵着只狼狗跑出。

男子见势放开水婧,跑掉。

农夫:(对跑掉的男子)见鬼了!还在这儿!(对水婧)您没伤着吧?

水婧:(定定神)没有,那人是谁?

农夫:(愤怒)一个疯子!在这儿转悠好几天了,还抢了我的雨衣!可能怕人家笑话他的穿着打扮吧,神经!

水婧:(警觉)他……他是不是……他好像留了条辫子,我看见。

农夫:就是啊!要么我说他是疯子!

水婧:(不安地捋捋头发,自语)天哪!

小木屋,谷焱将车停好。

夙妃:(伏在窗前)水――

谷焱:我!(探出头)

夙妃看到不是水婧,惊慌,欲打开侧门走掉,扭不开锁。

谷焱已经进了屋,夙妃只好垂着头迎他。

谷焱:噢!(绕着夙妃转一圈)这么长!(捏住夙妃一缕头发)接的?

夙妃往后退了退。

谷焱:我觉得你好像……胖了?不对,瘦了?不是,是……好像……(抚着下巴琢磨)

夙妃向外走几步。

谷焱:昼永让我来修修电路,把这改成白帜灯,侧房走廊前后门全扯上灯,不过得装个电表,你觉得怎么样?(打开各个房门察看)我今儿就是来视察视察,看看怎么弄。

夙妃又往外走几步。

谷焱:哎水婧,你不是说你朋友病了吗?怎么在这儿猫着,不想回家啊?

夙妃回过头。

谷焱:(凑近,神秘兮兮地)你今儿在这儿没看见什么吧?天黑之前赶紧回去,我心里现在都直发毛,哎?那绣花鞋还在吗?(冷不丁的从夙妃背后伸出一只手)

夙妃:(受了惊吓)啊!

谷焱:哈哈,就你这胆儿还敢往这儿来,哈……

夙妃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谷焱:不过我仔细想了想,我觉得不是鬼,是个偷儿!而且还是个女的,那叫一个香啊……香?!(警觉地嗅嗅)

夙妃忙逃到廊上。

谷焱:(在房里嗅了一圈,嗅到窗前)哎,水婧,你车停哪儿了?

水婧将车停在林子里,自己跑着向小木屋。

小木屋。

夙妃:啊……我……

谷焱:有水吗?我渴死了。

夙妃倒杯水,给谷焱端过去。

谷焱愣了一下,抬头看看,接过。

夙妃又走到廊上,一眼瞥见水婧躲在棵树后向她招手。

夙妃犹豫一下,回头看看谷焱正低头吹水,赶紧朝水婧跑过去。

谷焱:水婧同志,你是不是有事求我啊?这杯水我还真不敢喝。

水婧:(站在门口,额上微微有汗)真是不该抬举你。

谷焱:(回头)我感激涕零!

水婧坐到镜前看脖子。

谷焱:(诧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你头发好像是直的?

水婧:哦?(拿梳子理理发梳)一次性。

谷焱:(迷惑)哦……

水婧:我要回家了,你要住这儿吗?

谷焱:什么?坚决不!

水婧:那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谷焱:行。(迅速喝完水)我走了,你别磨蹭啊。

水婧点点头。

谷焱开车走远。

夙妃回到屋里。

水婧:蝶儿,我问你些事。

夙妃:什么?

水婧:你有没有仇人?

夙妃:没有。

水婧:那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夙妃:(想起宫中妃嫔)那也许不少。

水婧:你可真行!他们也来了吗?

夙妃:谁呀?

水婧:你得罪的人,是不是也从清朝过来了?

夙妃:(不安)怎么?你看见谁了?

水婧:一个男人。

夙妃:男的?!

一处地下室,排风扇缓缓转动,扇叶的阴影打在苏卉身上,在她面前绑着穿雨衣的男子。

庞左进。

庞左:这是谁呀?

苏卉:今儿我去疗养院看我爸,这个人抢了我的包。

庞左:啊?交给保安不就行了,你把个偷儿弄回来干什么?

苏卉:我觉得他有点奇怪,你仔细看看他。

庞左上前左右打量一番,翻翻雨衣。

雨衣男子不屑地“哼”一声。

庞左: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谢卿。

庞左:干什么的?

男子:哼,本官乃杭州知府。

庞左:(讥笑)苏大小姐,您什么时候对精神病人感兴趣了?

苏卉:(手里握着一片衣襟)这是从他衣服上撕下来的,你知道,我从前的专业是考古。

庞左:什么意思?

苏卉:庞左,这个世界是漏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夜凉如水,小木屋。水婧与夙妃坐在阶上,夙妃缓缓讲述着什么。水婧仰望着天上的星星。

夙:你遇见的那个人,大概就是那个谢知府!没想到他也来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

水婧:乌雅氏夙妃,怪不得我那天问你时你不愿说。

夙:你我本是一体,我的事自然不会瞒你,只是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了也没什么意思。

水婧:蝶儿,说实话,听了这些我心里挺难受,我为你不值。其他人?你指的是那个康熙爷吗?我想不会,他要来了那历史就乱了套了。

夙:我不能不想,不知今生今世还能不能再相见,水婧,别说什么值不值,你要是真心对一个人就不会这么想。

水婧:我会!我不能容忍自己的真心被辜负被践踏,甚至……甚至是利用!

夙:怎可说是得用!也谈不上践踏,辜负……(垂下头)他若不辜负我就得辜负别人,他何曾只属于我一个人过,不值一提了……其实,我当时被吸进旋涡时并不是义无反顾,我的确很想回去,但那一刻居然有些犹豫,只是来不及。

水婧:犹豫?

夙:(起身徘徊于廊间)我在想我真的应该回去吗?事情了了,不管是面对皇子大臣宫中姐妹还是他,我都问心无愧,现在想必他已经安然返

京,或许,还带着那个女子。要我离开他我做不到,我只是一个平凡女子,我不是卓文君,他也不是司马相如,我们更不是普通百姓,要不得那些贪情和决烈,有时候我亦是满足的,他的情爱、誓言都不必当真,虽然做不了一生一代一双人,也能常伴群五左右相敬如宾,我是早已麻木,但这次却不能如往常般,我恨他弃我于不顾,弃江山社稷于不顾,寻他这些日子我忧心如焚,苦水往肚里咽,也想了很多,觉得很累,心中有祥之兆,但求他能渡过此一劫,从此各自珍重,好自为之。而如今我身在异境,这也许正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我又何必着急回去,回去了,又能怎样。

水婧仰望星河不语。

夙:(笑道)说说你吧,这辈子是不能如愿了,我想知道来世。

水婧:我可没有你这么惊心动魄的故事。

夙:若是戏文里的故事,越惊心越好,过日子,可不能。

水婧:是啊,生活越平淡越简单越好。

夙:你过得简单吗?

水婧:还算简单吧,我丈夫是个医生,小有成就,对我也很好,两个孩子也很好。

夙:你看你抠不抠,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一句一句的非让我逼问。

水婧:我这不是在组织语言嘛,家夫复姓宇文名昼永,嗯……

夙:行了,别拽文了,你正常说话我听得懂。

水婧:嘿嘿,我跟他是打小就在一块的,据说我出生的时候他就在呢,邻居们逗他说我是他媳妇,他赶紧跑我跟前一瞧,说,太丑了我不要!

笑声一片。

水婧:你等等哈,(钻进车里拿出张照片,用手机照亮)这是我女儿娃娃,你看跟我像不?

夙:太可爱了!(伸手摸)这画……

水婧:这不是画,这是……咳,苏维真是的,把你交给我之前应该把什么都跟你讲清楚嘛,你看我现在跟你说话多费劲。

夙:男女共处一室已是十分不妥,怎能多言啊。

水婧:嗯,好一个贞女。

夙:(抚摸相片)有个女儿真好,可惜我没有。

水婧:我让她认你当干娘啊!

夙:还有一个呢?我猜是个男孩儿吧?

水婧:他……是啊,他叫小远,他很大了。

夙:(留意到水婧神色有变)怎么?

水婧:索性都跟你说了吧,他不是我亲生,是昼永前妻的孩子。

夙:昼永有几个妻妄?

水婧:(气)就我一个好不好!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没有一夫多妻的事情了,我说的是前妻!他跟我结婚之前的那次婚姻,没有了,不存在了。

夙:(费解)这是什么规矩?什么叫不存在了?

水婧:离婚啊,这可不叫休妻,是男女双方都自愿的,互相不喜欢了,就分开,现在男女平等婚姻自由,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夙:(想了一阵)那……你们不是从小就好吗?怎么他还有前妻?不是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吗?

水婧:你岂知越是自由越是容易乱!况且青梅竹马不一定将来非得成夫妻啊,两小无猜时在一起玩,那是不懂事,稍微大一点就疏远了,认识了更多的人,也经历过很多事,儿时的一切,渺茫又陌生,小时候的情谊就是那么轻易忘记。

夙:可惜。那后来呢?

水婧:这也打听,你羞不羞?

夙妃窃笑。

水婧:我很久都没看过这么亮的星星了。

夙:(仰头)我看着却混沌。

水婧:三百年前的星星,三百年前的月亮,其实并没有改变,变的是遮住它们的那片天。

夙:我明白,人也一样。

水婧:你累了吧?进屋躲着吧。(抚抚夙妃的额头)

夙:你要回家吗?

水婧:把你一个人放这儿我不放心,我不回去了,在这儿陪着你,进屋吧。(起身回房)

长夜寂寂。

夙妃已经睡熟,水婧透过窗棂遥望星空,回忆――

青年昼永:听说你要结婚了?

青年水婧:听说你要离婚了!

青年昼永:是啊。

青年水婧:活该!

青年昼永:这……这话怎么说,哎?你提着箱子干什么?

青年水婧:我要走了。

青年昼永:患得患失,这就搬过去吗?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青年水婧:不谢。(转身走)

青年昼永:水婧,什么时候办喜事?我也去讨怀喜酒。

青年水婧:(回头)宇文昼永,我希望我说完你就闭嘴!我结不了婚了,我可能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因为我有病,拜你所赐,没有人要我!你听清楚了吧?宇文昼永,是你毁了我,我恨你!我这辈子都恨你!

轻淡的云隐起些星辰,水婧翻了个身,合上眼,有两颗星依然炯炯吐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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