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还是少罗里巴唆一些,要来就快来吧。”长风不知为什么,听到这灰衣老者侮辱败者,隐隐有种怒意从心头升起,对老者竟毫不客气的说道。
灰衣老者自成为‘四男’之首以后,何时受过这种言语气,不禁勃然大怒:“好小子,乳臭未干也敢如此口放狂言?看老夫来试你手段。”
“等等!”
就在两人剑拔孥张的时候,阎豪粗大的嗓音响了起来:“这个小兄弟果然有些能耐,不如就让阎某陪你玩玩如何?”
“阎老大要和他打?这小子这下可惨了。”
“嘿嘿,老大的位置没人动过脑筋,所以好久没见他动过手了,这次倒是个观摩的好机会,只是那小子这下有苦头吃了。”
“不行,还是让我来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老者叫嚣着,挽起袖子就要上前。
阎豪一把将老者拉到一旁,面色一变,喝道:“这里的事,还由不得你来做主。”
这灰衣老者是人老成精,根据长风刚才表现出来的那些实力来看,自己也只有四成把握,既然老大说要会会他,自己乐得闲坐在一边,也留了脸面,刚才挽袖子要大干一场,其实完全是装的,这时老大发威,所以自己二话也不说,装做惧怕老大,敢怒不敢言的气头,一屁股坐到了一旁,实际上心里不知道有多感激呢。
阎豪也早已看出老者恐怕并非长风的对手,所以打断这场很有可能又是给‘人’字牢房丢脸抹黑的战斗,换做自己上场。
长风就算再傻,看这四男之一的灰衣老者都对这人如此顾忌,加上这人刚才首先发话,说实力的高下,代表着睡觉的位置,而这满脸络腮胡子的粗汉,睡觉的位置又如此特别,稻草之厚也是常人的数倍,恐怕应该是这间牢房的正主了。
长风斜眼一瞥,说道:“和你打完,应该不会再有人要和我打了吧?”
阎豪狡黠一笑:“当然不会要你和别人打了,是我们一起群殴你,要不然怎么叫杀威呢?哈哈……”
长风大吃一惊,这么多人一起打自己?那自己怎么受得了。
阎豪耸耸肩,摊开双臂,装做无可奈何的说道:“不要去想那些事,反正都是无可避免的,想破脑袋也是枉然,还不如一会身子一蹲,脑袋捂住,做一只缩头乌龟,时间或许还能过的快一些。”
对方摆明了要看笑话,长风微微一笑,淡淡道:“若我赢了你呢?”
长风此话一出,牢内顿时掀起轩然大波,四、五十人交相接耳,议论纷纷。
“什么?这小子没有发烧吧,这样狂妄的话也敢说。”
“我看他是疯了。”
“恐怕他还不知道阎老大为何能当上这‘人’字地牢的土阎王吧。”
阎豪听到这话,也是微微一怔,接着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你居然敢说出这么狂妄的话,到底是凭着你对自己十足的自信,还是因为你的愚昧和无知呢?”
“哼……”长风冷笑道:“你不会连这个问题都不敢正面回答吧?”
阎豪老脸一红,翻身站起,一只脚踩在那半人高的方石上,拍着满是黑毛的胸脯,大声道:“老子姓阎名豪,头五年前,做了这‘人’字牢房的管房,少有敌手,既然你敢夸此海口,想必另有过人之能,若真能赢我,这管房的位置你倒有些资格,不过还要看底下兄弟们的意思,他们若是不服,‘人’字牢房又容不下你,恐怕要下‘地’字牢房和那帮家伙比画了,到时候……,嘿嘿。”
长风听到这里,总算搞清楚了,这只是每一个新入狱的囚徒必须要经历的,又是斟测实力,又是杀威的,而且搞不好有可能到另一个令这里的人都惧怕的地方,既然是这里长久流传下来的规矩,倒也怪不得这些人而且自己也不想没完没了的换牢房。
长风双手握拳,冲众囚徒道:“小子不才,姓郭名长风,今天不幸流落到此,日后还要各位兄弟们帮待。”
阎豪冷笑道:“现在拉交情,还显早了些。待会群殴之后,你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时候,有整晚的时间让你和大伙拉交情。”
长风摸着下巴,略显无奈的道:“难道非要血肉相搏,没有别的解决方法了么?”
阎豪看这小子似乎萌生了一些退意,而自己还没能摸清他的深浅,能不战当然最好,眼睛一转,装模做样的说道:“其实,也并非是没有什么办法,比如……”
长风听说可化解此事,马上来了兴趣,催声道:“比如什么?”打架他倒不怕,只是他不想因为这点没有来由的理由打的昏天黑地。
“比如说你若将今后一年的月银贡献出来给大家买酒买肉,封住兄弟们的嘴,群殴杀威之事,今日自然可以免去。”阎豪也只是随便的说了一下,虽然这个主意对于略懂时务的人来说,任谁都会选择破财消灾,但是能来这里的囚徒,无一不是自负好汉,可流血不可折辱,银子事小,金面不能掉,所以这条看似平常的办法,并没有几个愿意做。
长风如释重负,道:“什么月银?银子我倒是有!”
“月银就是……,什么?你有银子?”阎豪正要向他解释月银,猛然听长风说自己有银子,也是一愣,随即释然,说道:“你在外面纵然有金山银山都不济事,在这里只有手里的银子才是自己的。”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约么三两的银子,抛掷把玩:“这三两银子,正是我今日白天刚领的月银,其他人也只有二两而已。”
“不是啊,我身上就有银子的。”
阎豪有些好笑,打趣道:“看你一身囚服破破烂烂的,恐怕还是死人身上扒下来的,那里面怎么可能有什么银子,你当我们不知道那帮狱卒么?他们可是出了名的扒皮狱卒,保证要你一个铜板都不留的进来……”
阎豪还没说完,看到眼前景象,一对眼珠子都快惊的掉了下来,只见长风伸出两根手指,深探到喉咙内,喉头一动,便吐出一块硕大的银子,明晃晃的令人睁不开眼。
阎豪顾不得上面的口水,一把抢过来,用满是污渍的袖口,擦了擦,定眼看去,真正是十足白银,整整十两之多。
阎豪惊诧的看着此时显得人畜无害的长风,过了半晌才道:“我早听人说,隰山有淄牛,喉下有巨囊,可存草十斤,饥饿之时,由囊下啖回口中倒嚼,是储食之处。难道你喉下也有囊,否则怎么会有这腹中储物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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