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何玉萍说道：“没什么，只是今天特别开心。”
“哦。”顾一兵说道。“那你还喜欢这样罗？”
“嗯。”何玉萍点点头，爬上床铺，钻进被子，坐在床头，靠在顾一兵的肩膀上。“你的这样花样，我好多还是第一次。你刚才真够坏的。”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顾一兵说，“你要感觉很坏，那下次就不要这样了？”
“别。”何玉萍一把抱着顾一兵的肩。“你想使坏，就在我这儿使坏吧，我愿意。”
顾一兵说道：“那就好。呵呵。今天上午在你们金海商行会议室，我就在想着，要怎么样在你身上使坏。”
“你真色，偏我们还那么正经地跟你这个大领导汇报。”
“食色，性也。大家都是有七情六欲的人，想一想也不是什么错误。”顾一兵说道。“不过，今天你的表现确实非常好。不是恭维你啊，看得出你们班子成员几个人中间，真正有战略性、前瞻性思维的，还是你。”
何玉萍听到这些话，心中不禁更加高兴。“老实说吧，不说其他几位，就说崔行长，他是明年就要退休了，没什么心思再想银行发展的事。陈明松还是个有能耐的人，口才也不错，但实际上思想比较保守，以后很可能就是他接崔行长的位子了。”
“那你呢，没有什么想法吗？”
“我能有什么想法呢？班子成员中，我资历最浅，又没有什么背景和社会资源。陈明松、叶小鸥他们对崔福云安排我分管信贷核心业务一直不满，只怕等他上台了，我能全力自保就行了。”何玉萍有些暗淡地说。
“全力自保，不一定能保成，有时候进攻可能是最好的防守。”顾一兵问道：“你想不想接老崔的位子？”
“你能帮我？”何玉萍吃惊地说。“老实说，这之前我还没有想过。”
“现在正好我分管你们这一块工作，可以推一推你。目前你们银行的党委书记临时指定由汪秘书长兼任，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据我了解，市委组织部还是想等新董事长到位后，再让新任这位兼党委书记，目前确实我没听到有外部人员想去你们银行的风声。”
“你觉得我能行吗？”何玉萍还是有点不自信。
顾一兵说道：“你完全可以啊。你现在的优势，我也已经分析过了，在现任班子成员中，学位最高、年轻最轻，还是女的，这些放到桌面上都是很充分的理由，培养女干部、培养年轻干部、培养学习型干部。当然组织人事工作是最复杂的，说你行，这都是优点的理由，说你不行，这都能说成缺点。总之，你可以争取一下。”
“我怎么争取啊，我对政治可不在行。你这个政治家跟我说说？”何玉萍干脆让顾一兵躺倒，把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给他按摩头皮。
“我是市委常委，又正好是分管你们这一线的副市长，所以在市委常委会议上至少有一票，而且对自己分管的系统更有发言权。所以，我能保证你百分之四十左右的成功机率。”
何玉萍一边轻轻按着顾一兵的太阳穴，一边说道：“那我就全靠你了。”
“那怎么行，全靠我，我的压力就大了，而且不一定成功。你自己还得努力提高成功的概率。”
“好，你指示，我照办。哈哈。”何玉萍笑道。
“嗯，嗯。”顾一兵装着正经开会的样子，干哼了两声。“下面，我强调三点，供何仙姑同学参考。第一点，一定要争取组织部门的领导大力支持。有空你还得跑跑组织部，特别是分管副书记柳益成，毕竟市管干部任免的具体方案是由组织部来做的。如果他能认可你，那你就又可以加上百分之四十的成功概率了。”
“那加起来就有百分之八十了。不是基本就成了吗？”何玉萍说道。“只是我根本不认识组织部的部长、副部长，更不认识柳书记。”
“这个，得你自己去争取了，我刚来金海，不清楚他们的底细，不方便和他们多接触。按常理说，组织部门在动议我所分管的系统的班子成员时，应该会事先征求我的意见，但是我是新任的，不好说得太多太直接。”
“这个我明白。”何玉萍说道。
顾一兵继续指点道：“听说柳书记这个人，为人小心谨慎，他的穴道在他老婆身上。”
“他老婆我听说过，市慈善总会的副会长，王云英。”何玉萍说道。“咦，对了，我想起来，有个求我办事的人，好像和她很熟。”说完，何玉萍又笑了笑，因为顾一兵用“穴道”这个词，正和她刚才想起的歌词一样。
“喏，你看，这一下不是就找到了点通穴道的可能么。”
“呵呵，还是大领导有大智慧。”何玉萍称赞道。“领导不是强调三点么，还有两点呢？”
（二）
“第二点，我昨天看了你们行里报来的一个工作简报，是你的文章专题，我就认真学习了一下。”顾一兵继续说道。
何玉萍停下按摩，一把捏住顾一兵的鼻子，轻轻扭了两下。“你又调戏我。我那个文章还值得你领导学习啊？”
“哼，哼，文章的形式是还粗糙了一点，但内容还是不错的，看得出是你自己对工作中存在问题的思考，所有的数据和实例都是第一手资料，而且有一定的理论功底。呵呵，你也不要太谦虚了，怎么也是名牌大学的硕士啊。”顾一兵说道：“我建议你再作一点修改，把最后的对推动金海经济发展的意义再提升一下，还有文字更准确和精练一点，争取在《金海晚报》的理论版上发表一次。这样能够在领导和群众的心目中增加你的份量，我知道金海市的常委们，对《金海晚报》都看得很认真的。”
“我还没在报纸上发过文章呢。”何玉萍说。
“这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把报纸理论版责任编辑的穴道打通就行了，还不用上什么总编的层次。这点事，相信你能办得好。”顾一兵依然闭着眼睛享受何玉萍的按摩服务。“最后一点，就是增加一点群众基础，你在行里对班子成员和中层干部要好一点。我估计如果是内部产生一把手，组织部可能会搞民主测评和民主推荐这个程序，到时候你得有几票才行，当然票数越高越好了。至于银监部门那边，金海银监局正在忙着准备挂牌，估计没多少心思过多顾及这边，再说你应该早有高管的任职资格了。”
“是的，是的。大领导的三点重要指示，小女子句句铭记在心了。”
“嘿嘿，光铭记没有什么用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顾一兵轻声说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何玉萍又一笑。“一兵师傅，女弟子明白了。上午你发那个信息：花径扫未、蓬门开否，什么意思啊？”
“你说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啊。哈哈。”顾一兵浪浪地笑道。“刚才不是开门了么？”
“哼，色情。”何玉萍娇嗔道，又在顾一兵的鼻子捏了一把。
顾一兵笑问道：“你若无色心，如何明色情？哈哈，师傅常进门，欢迎不欢迎啊？”
何玉萍呵呵笑着，不说话。
“好像是不欢迎嘛？”顾一兵故意追问道。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好了吧？”何玉萍笑道。
“哈哈，就是嘛。我记得上午你的信息是说：热烈欢迎，还要拥彗相迎哩。哈哈。”顾一兵开心地笑道。“说起热烈欢迎，我还想起一个笑话呢。”
“那说给我听听吧”
“好啊，按摩着这么舒服，我也得回报一下。”顾一兵说道。“这个故事是说，有一个大领导去日本访问，对方就打着标语：热烈欢迎中国人。大领导回国后，没多久就接待上次的日本客人，想起对方的热情，咱们中国人应该更加客气才对啊，就组织了些美女也打出了标语：热烈欢迎日本人。”
何玉萍不解地问：“这有什么好笑的？很正常啊。”
“呵呵，是吧。可是他们做的标语不好，‘日’字和‘本’字隔得比较开，大家一念就成了‘热烈欢迎日......本人’。”
“哼，你又是在调戏我吧。”何玉萍这下掐住了顾一兵的一个，捏了两下。
“哈哈，哈哈。”顾一兵浪浪地笑着。“对了，除了前面讲的三点，我还补充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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