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上有玩具狗？”

“真傻，这叫代词，指代线索！想想现在我们掌握几条线索。”

“死者的年龄，身高，还有怪病。”

“最主要的线索是，这些都和刘婶有关。”

“那么肯定？”

“一定，你想想，我两个月瘦得不成人样，刘婶那么热心的人居然都不过问，实在奇怪。”

“是。”

“而且，目前所涉及的人物中，只有一个人看似全无联系，却莫名其妙存在。”

“黑衣人！你再想想黑衣人的外貌。样子、服装，有没有什么特征？”

“真没看清楚，不过，黑色衣服是整块料子像个大斗篷，拖到地上，不是轻飘飘的那种布料，很厚实。”

“个子一米七多，全身都围着还拖地，岂不是要用窗帘。”

“窗帘！……对啊！窗帘！黑色窗帘不好弄，你知道哪里用黑色的窗帘？”

“黑色多压抑，火葬场才用。”

“火葬场……不对，那些料子都轻飘飘的……化学实验室！因为怕化学物品遇光，一些实验室会用黑色窗帘！”

“聪明！附近有实验室的就是中学，两所，现在就去。”

“等等，延路小学，我们先去那里。”

“小学没有化学室。”

“有标本模型室，里面放着石膏像什么的。这些东西全摆在一起怪恐怖，教师怕学生吓到，所以也用黑色窗帘遮起来，而且料子结实。小学的门禁很松，相比起中学，绝对是好偷。别躇在这儿，丢失窗帘的地方说不定会有黑衣人的线索，开车！”

医院到小学的路没有多远，很快就到。小学大门敞开，老曹直接把车开进操场。

“连个看门人也没有？”

“看门大爷回家过年。每间教室都有上锁，况且根本没有东西可以偷。没上课时，操场租给附近的工厂晒面，大门没有锁的必要。标本室在五楼。”补习班是在这所小学上课，对此我非常熟悉。

操场不大，都没有灯光，雨后也没有月亮，黑压压一片，车灯照出的范围就是我们的能见范围。空气里湿气很重，没有风却很冷，夜晚让这里变得陌生起来。曹刚毅打开后备箱，从取出几样东西。

“就一个手电，我开路。车灯就开着罢，也算有些亮光。”说着他就往楼梯走。

标本室在三楼，走廊一边是屋子，一边是栏杆。标本室的门锁着，向走廊的一面有窗，里面是黑布窗帘，窗也紧锁。我皱皱眉：“难不成要等看门大爷回来开门？”

老曹仔细观察门锁，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张薄薄的硬铁片，从门缝里插进去摆弄两下，门便开启。

我大为惊奇：“这是什么技术？快快教我。”

“不行，你歪脑筋多，学了一定会入室盗窃。这标本室的灯在哪里？”

进屋后，他往四周照了一圈，房间里是一排排的架子，摆着浸泡着的标本还有动物模型，一副半人半内脏的人型模型立在门边格外恶心。屋子的另一边有三扇大窗，每扇窗户都关着，其中有一扇没有窗帘，另外两扇都是黑色窗帘。

老曹看了我一眼，示意去窗子边看看。正在这时，自门外传来声。声音渐渐变大，又逐渐消失，仿佛有什么向们走近又渐行渐远。

突然之间，开向走廊的窗响起咚咚的轻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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