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是有进取之心,恐怕你也没有今天的风光了."李进暗忖道,但脸上仍堆满笑容,用贼溜溜的双眼望了望四周,便道:"大人,皇上无征发之意,大人何不在背后推皇上一把,把皇上推到风口浪尖处那个时候还不是由大人随意定夺做主吗"
王昭远同样贼眉鼠眼般的笑嘻嘻的望着李进,"李进啊,我就知道你鬼点子多,怎么个推法,你不妨如实向本使道来."
"大人,大宋皇帝赵匡胤向朝廷传了个假情报而窃取了皇帝宝座,大人何不效仿赵匡胤,来个......."
王昭远不禁脸色大变,浑身哆嗦,大声怒斥道:"大胆,李进,亏我把你看作我的心腹,想不到你如此居心不良,真乃丧心病狂之徒,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你也敢想!"
"大人,不是啊,我是说....."
"你不要说了,你想把本使致于万劫不复之地啊,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啊,那好,本使就成全你,来人啊,把他给我押入大牢!"王昭远发疯似的吼道,面目变的阴森狰狞.
"大人,冤枉啊,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大人,在下决无害大人之心啊,小的说的全是肺腑之言啊!"李进也吓的是心惊肉跳,哭喊的诉道.
"他娘的,还肺腑之言,快把他给我押下去!"李进咆哮似的命令道.
"大人,饶命啊,小的对大人是忠心耿耿啊,皇天厚土可鉴啊."李进被侍卫拖着仍声嘶力竭的呼道.
王昭远听着李进绝望的哭喊,厌恶的望着李进,待李进被带下去之后,昭远坐下来好久才恢复平静.“李进啊,别怪本使心狠,本使只想安安稳稳的做个太平臣子,绝无篡逆图谋的念头,本使是相信你,但也说不定你是李昊或者是皇上派来试探我的,害人之心要有,防人之心更不可无,只有让你先吃几天苦头探清真假虚实了。”
几天后王昭远亲自来狱中探望李进,狱卒长见了王昭远自然是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之能事,“王大人,小的早就想见您了,如今一睹诸葛之风采,真乃三生有幸,小的就是现在死了也无所遗憾了。”
王昭远此时倒没有心思听他的奉承,冷冷的问道:“李进这几天怎么样啊?”
“回大人的话,小的遵照你的指示,倒也没有为难李大人,小的还专门给他安排了一个雅间,每天的吃喝都是由小的亲自服侍的,李大人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李大人平时也没有进来过,如今深陷这囹圄之中,自然是吃不了这个苦头,所以每天总是呕吐不止。
王昭远经狱卒长这一提醒倒了闻到了一股霉臭的味道,不禁皱了皱眉头,问道:“最近有没有人来看望李大人,可听到什么议论吗?”
“回大人的话,这几天是小的亲自值班,没有任何人来看望李大人,倒是外面议论很多,老百姓们纷纷敲锣打鼓,拍手称庆说什么疯狗咬走狗,活该!”
“什么?刚才你说什么?”
那狱卒自知说漏了嘴,捂住嘴巴急忙改口道:“说,说……风调雨顺,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王昭远此时倒没有心情理会那狱卒,从衣袖中掏出一块大元宝,不耐烦的命令道:“你去外面候着,让所有的守卫都给我离开,任何人都不得踏进半步,违令者,杀!”
那狱卒长接过银子满脸笑容诺诺而退。
李进见王昭远走了进来忙跪拜迎接,委屈的泪水一涌而出,悲戚的哭诉道:“大人,小的对大人是忠心耿耿啊,还望大人明察。”
昭远扶起李进,望着李进憔悴的面孔,摇摇头道:“李进啊,本使也相信你绝无害我之心,但是你为何说出那么歹毒的话啊?”
“大人,小的只是想让皇上早一点下决心北伐中原,绝无谋逆之意啊,小的只是想……”
“你是想让我效仿赵匡胤那乱臣贼子?”王昭远打断道。
“不是,大人,小的只是想告诉大人,大人可以让与宋境接壤的各边关谎报宋军正集结军队,蠢蠢欲动,想功伐蜀国,这样可以逼迫皇上有所准备,那样的话大人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北伐了。”李进生怕自己没有解释的机会忙脱口而出。
昭远这才明白李进的用意,不禁喜形于色,点头道:“李进啊,你怎么不早点说明啊。说什么要我效仿赵匡胤,效仿他大逆不道吗,你要早点说清楚也不要也不要吃这么多苦头啊。”昭远望着李进又带着歉意的说:“李进啊,对不起,本使错怪你了,让你吃苦了。走,咱们现在就出去,今晚本使在府邸设宴为你压压惊。”
在回府的路上,李进坐在轿子里深深舒了一口气,暗暗的骂道:“王昭远,看来你也不是狂妄无知,还有自知之明,不能说你没有谋逆的意图,只是你没有那个能耐也没有那个胆量,终究是不能成大器的小人啊。”李进痛苦无奈的摇摇头。
晚饭后李进跟随昭远走进内室,昭远道:“李进啊,刚才你给我详谈了此番的密谋,本使担心的是李昊会不会发觉,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可怎么收场啊?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大人,皇上整日的和慧妃耳鬓厮磨怎么会察觉,至于李昊嘛,”李进停顿了一下转到着白眼珠走进李进的身旁嘀咕了一阵子。
"好,好,果然是条妙计,哈哈哈......李进啊,你果然有大将之才,看来我蜀国的兵部尚书将来就非你莫属了!"王昭远大笑道.
"谢大人栽培,臣定当誓死效忠大人!"李进激动的说.
"好,李进啊,那咱们就来个烽火戏李昊!"
次日早朝时,众臣子都静静的等候孟昶的驾临,与往常不同的是李昊的脸上多了些须焦虑和不安,左等右盼就是不见孟昶的身影,着急的满头大汉,来回的在大殿上走动,昭远不动声色的望着李昊,走上前故意问道:"丞相大人啊,你今天怎么呢,是不是不舒服啊,要是生病的话,大人不妨先回家休息,一会我向皇上奏明情况,皇上也不会怪罪你的,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的."
"没有什么大事这天都要塌下来了,我今天要去后宫见皇上,皇上说今天来早朝,现在怎么还不来啊"李昊急切的说,"今天我一定要见到皇上,要是耽搁了恐怕你我都担当不起!"
李进冷眼观看李昊慌张失措的模样,内心一阵窃喜.
不大一会孟昶打着哈欠一脸倦容的被人搀扶着走上銮座,孟昶刚刚坐下李昊便亟不可待的出列上前,“皇上,臣有要事奏闻皇上。”
孟昶此时才微微睁开双眼,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丞相啊,如今天下太平,国泰民安,有何大事令爱卿如此慌张,如实奏来?”
“皇上,臣昨夜凌晨接到了兴元,兴州,归州的六百里加急廷寄,请皇上过目。”
一太监走下台阶去接奏折,孟昶不以为然的道:“丞相啊,朕不是告诉过你吗,国之大事,军政要务全由你和王爱卿做主,有何大事非要朕来定夺啊?”
“这……可是,皇上…….”李昊迟疑了片刻接着道:“皇上,此事实在是事关重大,三地同时来报说大宋在与我蜀国接壤的边境不断云集军队,日夜操练,筹购粮草,秣马厉兵,动静甚大,举止异常。
李昊话音刚落孟昶一个激灵站起身来颤巍巍的差点倒下去,众臣子也是惊愕不已,议论纷纷,多数臣子神色惶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令众人意料不到的是孟昶很快恢复了平静,淡然一笑道:“诸位爱卿莫慌,我蜀国物富民殷,山川险壑,又有几十万英勇之士守护着蜀国的江山社稷,朕何以惧?”
“王爱卿,你怎么认为呢?”孟昶问道。
“皇上,此事臣实在不知道,按理说此事应该送到枢密院,可是臣不知道丞相为什么会事先得到消息?”昭远应道。
“皇上,王大人可能是平时懒散惯了,好长时间没有去枢密院了,枢密院的人才将这些奏折送到了臣的府邸。”
“皇上,前几天王大人接到了绵州刺史的加急文书,说有大股刁民袭击绵州府衙,大人连夜带兵前去平叛,一夜之间便将乱民平定下去,为皇上分忧。”李进应道。
“那好,既然诸位爱卿都在,那咱们就议议如何应付宋国的挑衅?”
众臣子此时一片沉默,整个大殿刹那间显得窒息沉闷,孟昶不禁变了脸色,阴沉着脸问道:“宋爱卿,你乃是先帝的遗臣,我蜀国的忠智勋臣,你可有何锦囊妙计?”
孟昶所说的宋爱卿乃是内史舍人宋光浦,为人忠耿正直,一直劝说孟昶励精图治,居安思危,孟昶仍旧我行我素不加理睬,光浦从此便心灰意懒在朝堂上也一言不发。
宋光浦见孟昶今日一反常态,便激动的上前陈述道:“皇上,宋军来入侵我蜀国,我朝完全不必慌张,我蜀国尚存精兵良将,诚如皇上所言我们可依托险要的地势,据险以守,皇上可屯军于三峡,在州,泸州和州扩充水军以为后援,加强各个边关的守备力量,这样我们便可以有恃无恐,以逸待劳。”
“皇上,臣赞同宋大人所言。“昭远随声附和道。
孟昶赞同的点点头,站起身来道:“好,此计不错,可以付诸实施,王爱卿,这事就交给你办了,不过要严令各边关守将只可安边守内,不可妄自挑衅。朕累了,退朝!”说着又打着哈欠由太监搀扶着走出殿内。
此次早朝孟昶便如梦游般晃荡了一圈,对于宋军的入侵倒也没有放在心上。众人不明白孟昶是神智未清还是早已麻木,麻木的连宋军的入侵也全然都不放在眼中,光浦眼中含有的一丝希望刹那间破灭了,失望的摇头无语。
孟昶回到后宫便精神焕发,和朝堂上简直是判若两人,快步走向深宫闺处,向令他魂牵梦绕的慧妃走去。花蕊此时尚在睡梦之中,孟昶轻轻的推门而入,环顾房内见镜妆前有一张白纸特别显眼,孟昶走过去随手拿起见是花蕊写的一首诗,默念道:“薄罗衫子透肌肤,夏日初长板阁虚,独自凭栏无一事,水风凉处读文书。"
孟昶低声语毕便向床榻望去,睡梦中的花蕊半裸着身子,冰肌玉骨,孟昶不禁又浮想联翩,迫不及待的向床榻扑去……
不知过了多久孟昶睁开双眼见花蕊已梳妆完毕,盈盈伫立在窗前。
孟昶蹑手蹑脚的走到花蕊身后,一下子环抱住花蕊,低语道:“爱妃,在想什么呢?”
“哎呦,”花蕊一声惊叫,继而脸上又荡漾着笑意,娇羞的说道:“皇上,昨夜你把臣妾折腾了一夜,今早臣妾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却又被你…….”花蕊的脸上顿时泛上了迷人的红晕,孟昶望着花蕊娇美可人的模样,摩挲着她的脸颊,道:“爱妃啊,朕现在想起了白居易的一首诗《长恨歌》,里面不是说道“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乘恩泽时,缓歌曼舞凝丝竹,尽是君王看不足”,和爱妃在一起朕总感觉春宵苦短啊。”
花蕊见孟昶的手又不老实的在其酥胸来回游移,忙拉起孟昶的手道:“陛下,臣妾刚刚画了一幅百鸟戏凤图,请陛下给臣妾鉴赏一下,”说着二人便走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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