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很强。华诚事件、绑架案,等等等等,这之间多有误会。如果你觉得做我助理不合适,可以调往别的部门。”
“荒唐。我看你是鬼迷心窍。”母亲一拍桌子。这时候晓苏正好端茶进来,我们的对话应该都落入耳中。但她处变不惊,落落大方上了茶,“韦总,您慢用。”
“你等下——”母亲声气不太好,“知不知道规矩,我们谈话的时候,怎么可以随便闯入?”
“妈,她不刚来吗?”我为晓苏说话。
“对不起。”晓苏道歉。
母亲又说:“你的录用是端木先生破坏规矩进来的。公司靠制度运行不靠人事。虽然他是我儿子也不能破例。所以,你的录用按规定得重走一遍,到时要没通过考核,你还是不能进。非常抱歉。”
晓苏点头,“好。”
我望着晓苏蔫蔫地回去,为自己让她委屈而难过。
我对母亲说:“妈,人,我已经要了,你就别让我难堪吧。”
“你也懂得难堪?告诉你,把她带在身边,那才叫真的难堪。”
我听到晓苏关门出去的声音,我怕她这样子就走,很是着急。
“妈,你不允许晓苏做我助理也成,但是,其余的职位必须安排。”
“舍?”妈妈额上青筋暴突,怒火很快就要发作,我一着急,开始口不择言,“妈,很多事你不明白,我亏欠她很多,那甚至不是一份工作就能抵消的。妈,你不要那么说晓苏我不高兴,我不想她因我受委屈,也不想见不到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妈,我喜欢她。”我直愣愣说。说的时候,觉得脑子轰地炸开了,简直是天打雷劈,连我都不知道这是不是真实。
我在楼下广场找到晓苏。她在喷泉边沿踯躅,正午明晃晃的阳光下,看不清她的脸色。想来总是在想事情。
我凝神看了她一阵,还是觉得她那身衣服实在老气的很。哪天瞅个机会送她几身?她的三围倒也不难揣测。我如此胡思乱想了一阵,走到她身后,“看什么?又没开喷泉?”
她回过身,好像就是在等我,神色倒也从容,“端木,我待会就回去了。”
“我把你辞退了吗?”
“我明白你的心情。你不用担心,我暂时不会去报案,你也不必送我这样的大礼。昨天。李总给我电话的时候,我想过是你的主意,但又觉得不来的话可能就丧失了机会,万一是被聘上了呢?我承认我没有气节,根本就该跟你一刀两断,斩得干干净净。”
我说:“我就喜欢你没有气节。你拖泥带水,我总还有的希望。”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晓苏,刚我妈那样说你,我很抱歉。”
“嗯,不要紧。”
“一起吃点饭吧。我们这么站着也不好。”
我把她拉到附近的咖啡馆。各自要了份简餐。
我跟她说,妈妈怕我搞办公室恋情那套,不打算给我配女助理。我觉得也好,省得我工作的时候心猿意马。
她习惯了我开玩笑,不觉得在恭维她。我继续说:慕贤下边新近成立了个半公益的组织,可以调你过去。那边不累,也没压力,关键的是大家都是新人,没有谁比谁更有资历,适应起来比较容易。做久一点,你就是元老。
晓苏说,谢谢你为我想这么周到。
应该的。我说:“你住哪里?我明早去接你。”
“谢谢不用。”
“是不想告诉我你住哪里吧?信不信我可以找到?”
“······”晓苏瞟了我几眼,低头挖几勺米饭,又抬起头,眼睛里的成色丰富了,“我想请教你——”
“请教不敢当,互相学习。”
“那一天,好吧,就是昨天,你为什么会亲我?”
我真是想不到,她会把这件事光明正大摆上台面。我当然也不会窘迫,“你当时说话像连珠炮,咄咄逼人,简直想不出用什么堵。”
她扑哧笑了。我盯着她的嘴唇,不是什么樱桃小口,比较丰润,弧度很漂亮。她大概也意识到我在她的嘴唇,连忙把牙齿龇了出来,做了个鬼脸。
“你可以谈谈体会。”我说。
“我什么体会也没有。”
“那么,要不要再试试。把头凑过来——很快。”
她又笑,“哦,这个,我没做好准备。”
我欠过身去,但她已预料,眼明手快地把一块牛肉叉到我嘴里。
我顺口嚼了起来,“滋味不错。”
她又笑。这顿饭总体是成功的。
【晓苏】
慕贤的人事经理半夜三更通知我上班时我就知道肯定是端木搞鬼,但是我实在没道理拒绝一份飞来横财似的工作。气节低的人必然要受辱,所以,上班还不到一天,我就背着包打哪里来回哪里去了。
在大堂的时候,我想我看到孟昀了,他跟他的助理一起向电梯走来。我连忙转身,避了过去。
我从来没有这样逃避过一个人,也从来没有这样亏欠过一个人。
网上那篇文章,经过老李的篡改,我兴许还能把责任推到他身上。绑架案我明知不报,任无辜者被妖魔化,这跟与人合谋有什么区别?
我神思恍惚地走在马路上,看到心头的不安像墨水一样在宣纸上晕染开来,直到湿墨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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