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杰推开销售部的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几个人围着贾山,叽叽咕咕地低声商量着什么,见郑杰进来,都闭了嘴,拿眼睛看他。刀片则坐在郑杰的位子上,摊胳膊摊腿的姿势透出一股挑衅的意味。
郑杰犹豫了一下,走到位子旁说:“这是我的桌。”
“你的桌?哪写着是你的桌?”刀片脸上带着讥笑,“你的桌在女人旁边呢。”
满屋的人哄然大笑。有人喊,原来郑杰的桌子在女人旁边啊,难道他也是没*的?又引来一片笑声。两个胆小的女业务员见这阵势,吓得收起桌上的笔记,溜出门去。
郑杰压着火,走到旁边的位子。才坐下,听刀片说:
“那是我的桌。”
郑杰说:“你的桌不是那边的吗。”
“今天开始,就改这儿了。”
郑杰走到另一边的位子,还没坐下,刀片说:“那也是我的桌。”
围在贾山旁边的人哈哈大笑。
郑杰说:“哪个不是你桌?”
刀片扬起下巴说:“小白脸,你坐哪儿,哪儿就是我的桌。”
郑杰看着他,笑了笑,说:“傻逼。”
刀片跳起来,说:“你说谁傻逼。”
郑杰说:“你傻逼。大傻逼。看看你这张尿片脸,就是标准的傻逼样。”
“操你妈。”刀片冲过来,冲郑杰脸上就是一拳。
郑杰一闪身,回了一拳,正好打在刀片的下巴上。刀片疼得直呲牙,骂道:“你妈的,还敢还手。”就和郑杰扭打起来。
只听满屋稀里哗啦地乱响,椅子和文件四处乱飞。混战中,刀片的嘴角冒了血,郑杰的脸上也挨了不少拳。贾山见刀片吃了亏,朝旁边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两个假装过来劝架,一个抱住郑杰的腰,一个拽住郑杰的胳膊,说:“别打了,别打了。”
趁郑杰失去还手之力,刀片的拳头雨点般落在郑杰的脸上、身上。其中几拳重重地打在郑杰的胸前,痛得他几乎要晕过去。他的鼻子酸酸的,口中咸咸的,也不知是哪里流出的血。拉偏架的两个人还在假惺惺地劝:“别打了,流血了,别打了。”
郑杰想甩开他们,可哪里甩得开,他骂道:“操你俩妈,放开我。”
那两个人抱得更紧了。
贾山怕打得太重,出了事。他拍拍刀片的肩,说:“给他点教训就行了。”
刀片抓住郑杰头发,说:“小白脸,服不服?”
“服你妈个逼。”郑杰吐了刀片一脸唾沫。
“行,有种。今天老子就打服你。”刀片挥拳又朝郑杰脸上打去,拳头还没到达目的地,他突然“啊”的大叫一声,身子窜起来,又“扑通”倒地,,口中杀猪般哀嚎着,满地翻滚。
贾山几个人吓了一跳,一时都不知道刀片怎么了。
郑杰心里又是痛快又是埋怨自己,怎么早没想到给他的老二来一下。要不,早就提前结束战斗了。
贾山瞪着郑杰,说:“本来想放你一马,你还敢玩阴的,的确欠揍。”贾山举起的巴掌还没落下,忽听一声喝喊:“住手。”
他回头一看,大胡子老总和江萍还有那两个胆小女业务员站在门口。
见郑杰满身满脸是血,江萍吓得脸色煞白。她扑进郑杰怀里,掏出纸巾擦他嘴角的血,哭着道:“杰,你没事吧。”
这时两个拉偏架的早已放开郑杰,郑杰搂住江萍说:“别怕,我没事。”他冷冷地看着地上哀嚎的刀片,“他才有事。”
听郑杰说没事,江萍心里稍安。她回身朝贾山冲去,抓他的脸,捶他的胸,口中骂着:“你就是个王八蛋,让这么多人欺负郑杰。”贾山也不好还手,只躲闪着。
大胡子老总气得嘴唇哆嗦,手指挨个点着屋里的人说:“你们,你们胆子太大了,居然敢在这里打架!滚,都给我滚出去!”
贾山还要辩解,大胡子老总说:“你也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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