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摘了子宫的缘故吧……

冬子又照了一遍镜子，从各个角度端详着自己。

似浓若淡的。

好像现在问题还不大。手术之后体毛真的会变浓吗？很想咨询一下，可谁也不能问。

医学书里面并没有涉及到这些，看来只有去问院长了。

就这样记挂着绒毛的事，日子过去了十来天。

出院前夕，院长曾说即便没有什么问题，慎重起见，二十天后还是得复诊一次。冬子提前三天就来到了明治私立医院。

“怎么样了？”院长温和如故。

“托您的福，已经恢复到和平常一样了。”

“疼痛、白带都没有了吗？”

“嗯。”

“那再检查一下吧。”

冬子好久没有上检查台了。住院期间已经淡忘了的羞耻感又重新袭来。当大夫冰凉的手触摸到小腹的一瞬间，冬子下意识地想闭紧两腿。无奈腿架在支撑架上，闭是闭不上的，只是肌肉条件反射式地动弹了一下。

冬子张口轻轻地呼吸着。

过去，因为被人看了私密处感到很羞涩，身体一下子会变得很僵硬；现在又被看了没有子宫后的私密处，就更加感到羞涩。也不知大夫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看的？光是想想，就足以让冬子的身体缩成一团。

冬子胡思乱想着。

“已经好了。”大夫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

冬子下了检查台，穿好衣服，又坐到了大夫面前。

“伤口很干净，也没有白带，没什么可担心的。”大夫边说边在病历上潦草地作着笔录，“完全正常。只要没什么不舒服，以后就不用再来医院，也不需要用什么药了。”

“谢谢！”冬子低着头，刚站起来半截就又坐回到椅子上，“那个，我有个问题想咨询一下。做了手术，绒毛会不会变得重起来？

“毛？哪里的毛？”

“这儿……”冬子用手指在唇边轻轻地划了划。

“是胡须变重了吗？”

“我也不太清楚。”

院长欠起身子，仔细察看了一遍冬子嘴唇四周。

“并没有加重啊。”

“是吗？”

“有谁说加重了吗？”

“没有……”

“那就好。”

“可是，总感觉……”冬子再一次瞧着院长。

大夫又瞥了一眼冬子，说：“还没听说有谁摘了子宫长出胡须来的呢。关键是你一点也看不出长胡子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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