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健顽皮地一笑说：“也等会儿告诉你！”

两人在长安商场附近找了一家快餐厅，准备简单地吃一点，上课时间是六点半。高健买了十二个猪肉大葱馅的包子和一碗卤渚火烧，夏凡要了一碗紫米粥。两人吃得津津有味。吃完饭，高健从兜里拿出一个崭新的摩托罗拉的呼机，给夏凡看，说：“我新买的。有这个东西，以后联系就方便多了。”

夏凡拿过来看了看，又随便按了按上面的几个键，问高健：“多少钱？”

高健说：“一千五。”

夏凡知道呼机不便宜，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感叹：“这么贵呀！”

高健笑笑说：“只要使对地方了，就不贵。你先拿去用吧！”

夏凡问：“我拿它有什么用？”

高健说：“你现在找工作期间用得着啊。现在已经进入了通讯时代，如果你总让别人给你写信寄信，耽搁的时间太长了，再说也不安全。你们接电话又不方便，以后别人再跟你联系，你就把呼机号告诉他们，让他们有事呼你。”

夏凡说：“都这时候了，已经没什么可联系的了。”

高健说：“万一还有什么单位要找你呢！你先留着用，用完了还我就是了。还跟我客气呀！”

夏凡笑笑说：“那谢谢你啦！”

高健搂搂夏凡的腰，笑着说：“不许再说谢谢了。对了，你说有事要告诉我，什么事？”

夏凡调皮地说：“你猜！”

高健说：“看你这么高兴，还用猜嘛！是不是工作有着落了？那个进出口公司同意要你了？”

夏凡说：“说对了一半。工作基本上有着落了，但不是那家进出口公司。是外经贸部。”

高健惊讶地望着夏凡：“外经贸部？”

夏凡反问高健：“怎么啦？看我不像吗？”

高健说：“那倒不是，以前没听你说过，所以觉得有些意外。”

夏凡又把情况一五一十地跟高健说了一遍。高健笑呵呵地看着夏凡说：“你可真沉得住气呵！现在才告诉我。”

夏凡叹了口气，说：“我都怕了，我怕这次又是空欢喜一场，所以我不想太早告诉你们。”

高健显得很高兴，他握住了夏凡的手，说：“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夏凡说：“还得看学校这边呢！学校这边没问题才真正可以松口气了。”

高健说：“学校应该不会出难题的，学生能分配得好，这是学校的光荣啊！”

夏凡问高健：“你说系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哪？”

高健想了想，说：“按说不会的，要出问题肯定就是书记那边。别人不会的。”

夏凡说：“那她万一要出来捣乱怎么办呢？”

高健说：“要不去找找她？跟她拉拉关系？”

夏凡沉思了片刻，说：“我不想去，现在去了也不会有什么用的，她肯定认为我们是临时抱佛脚。你看她刚才见到咱们的那付表情，好象我们跟她几辈子有仇似的。我觉得咱们跟她的关系不是一下子能缓和的。”

高健说：“也有道理。那看情况再说吧。”

六点二十分，两人来到教室，这是个大的阶梯教室，里面已经满满当当坐了近一百人，有的来的晚的学生只能坐在走廊的加座上听课。高健从办公室给夏凡拿了张椅子，问夏凡要不要找本小说看？

夏凡说：“不用，我这不是来检查你的工作的嘛。”高健笑了笑。

夏凡坐在教室的最后面，夹在学生里，也装模作样的拿了张纸，拿了支笔。夏凡环顾四周，几乎全是年轻人，有的甚至是中学生的模样。夏凡第一次来听课，但她已深深地感受到这满屋子的年轻人对大洋彼岸的无限向往和憧憬，她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类似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神圣表情。夏凡听说过，现在托福班学生的出勤率是所有社会办学的出勤率最高的，基本上每堂课都在80%到90%。夏凡还在大学里听说过一句话：无聊吗？没劲吗？考托福吧！高健在讲台上挥洒自如，讲解的条理清晰，而且是那么的风流潇洒。夏凡很为高健自豪，她看到了高健的另一面，依然是那么风采卓越。课间休息的时候，一群好学的学生立刻围了上去继续向高健请教问题。很多女孩问完了问题并不走开，而是继续围在高健身边听高健给别人解答问题，或者跟高健聊天，高健应付自如，谈笑风生。夏凡只是远远地看着，并不去打扰他们。

星期二晚上，夏凡又给林清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的呼机号告诉林清了。林清说：“这下找你就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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