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不说话,随着她走出餐厅,在餐厅门口的广告牌下站定,看着欧阳燕。用脚想也猜得到她要跟自己说的是关于楚真实的事,因此,静等着她开口。
果然,欧阳燕的眼光看向对面的小区,问她:“知道这片小区吗?”
“知道。”
“还很熟悉?”欧阳燕苦笑一下,看起来有些伤感。
“不是很熟,楚真实住在这里。你要是想问关于这个小区,我想你应该问他。”
“不用问他,这里我也很熟悉。”
“应该的。”
“因为我也住在里面。”
“什么?”若曦成功的被惊到,真的假的?欧阳燕是和楚真实住一个小区的?两个人是邻居?
正文爱是失去尊严的伤(二)
“你一定觉得不可思议,可这是事实,在你认识他之前我早已认识了他。”
“传说中的青梅和竹马?”对哦,她和楚真实还是一个省的老乡。
“幸好不是,不然我不是更惨?我们住的是同一栋楼,我经常看到他。在知道他之前我是个很理性的人,对一见钟情之类的从不相信,可是认识他之后我的这个想法有了改变。”欧阳燕苦笑一下,继续说:“你可能想不到为了他我做过多少的傻事。我想认识他,可是又放不下面子,就想装作很巧的遇到他,让他对我有点印象。有时我会站在楼梯口等着他出来再出去,就是为了让他看到我,我会跟着他一直走到小区门口,然后看着他离开。他买车后,我也买了辆车,就停在他车的旁边,这样每天早晨我们都打开车门的时候会彼此交会一下目光……很傻,是不是?”她忽然停下来,看着若曦,唇边的笑意有些苍凉。
“呃……功夫不负有心人。”若曦不知自己该怎么说,她听着欧阳燕的话,貌似在听一个初中生的故事一般。为什么欧阳燕不直接告诉楚真实她喜欢他?现在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会满不在乎的告白,然后同样满不在乎的说“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以表示对自己言行的负责,欧阳燕难道不懂吗?
“可是……我们相遇了无数次,点头无数次。他却并不记得我。直到今年他到我们公司签顾问合同,他竟然完全不记得我,甚至不觉得我们曾见过……”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她终于忍不住问,这不太像欧阳燕的性格呀。
“我想过告诉他,但是,我也有自己的骄傲!哼!骄傲!想我欧阳燕并不缺少仰慕的人,既然我们开始了合作,就有了互相了解的机会,我有自信我们会彼此爱上的。”
若曦看着欧阳燕,她不仅五冠生的精致,皮肤也非常好,高挑的身材更是没得说。除了出众的外表,她的工作能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尤其是杜仲对她工作能力的信任有时更是超过了对耿志坚的信任。这样一个女人,是有资本骄傲的,也该有足够的自信让一个男人爱上她。
“然而,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爱上了你!他无视我的存在,却把你当成了个宝!”欧阳燕的声音里忽然充满了沮丧和恼怒。
“那么?你当我是第三者了?”难道欧阳燕要给自己定这样一个罪名?
“我很不愿意这样想,可是,确实是因为你的存在,他才看不到我的存在。”
“我不想跟你讨论关于存在的相对关系,因为,不管过程如何,结果一样就行。现在,他不是和你在一起了么?你还想怎么样?”若曦觉得有些不耐烦,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找到自己倾诉情感危机?以前是秋,现在是欧阳燕,因为爱情讲究先来后到?因为自己是疑似第三者?还是因为自己根本就该没人爱?
“你说的没错,可是我也知道他依然没有对你忘情。”
“那又如何?我这里可没有忘情水提供。”尽量做出玩笑的样子。
“我知道这样说很没有道理,可我真的很希望你不要再在他面前出现,永远不要。”
“哈!”若曦忍不住真笑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欧阳燕,确定她的神智很正常:“你不觉得这个要求应该由我来提?难道不是你一次次的把我们叫到一起的?你不是很欣赏我们见面时的尴尬么?现在你这样来要求我?”
“是的,以前是我不对。这是最后一次,我恳请你!”欧阳燕的眼神露出乞求。
“其实只要你不同时叫我们,我想我们是不会见面的。”
“不,如果我不叫上你,他就不会来。所以,……我希望……,我希望你能离开你们公司,或者不要再跟我们公司合作了!”欧阳燕一下子吞吞吐吐起来,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没想到自己还是个钓饵,欧阳燕钓金龟婿的钓饵!她确定这个女人不是骄傲,而是疯狂,现在她竟然向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拿自己当什么?她可以任意支配的仆人?再说楚真实那样精明的人怎么会因为她的这点小计谋轻而就范,只怕他对她也并非全是无意。这些,难道她都意识不到吗?
“对不起!若曦,我不是要伤害你,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我是在求你!”欧阳燕颤抖着声音说,几乎哭出来。
若曦注意到自己又变成了她口中的“若曦”,她对欧阳燕的同情又跑了出来,她看着欧阳燕,直觉得她可怜,因为爱,她失去了骄傲,甚至还要失去尊严。
“我考虑一下!”她说,转身离开。
正文爱是失去尊严的伤(三)
若曦一个人坐在和平广场发呆,周扬不在,她回去也是一个人,不如就在外面坐着,中秋将近昼夜温差较大,广场上倒也不像白天那么热的难受。临湖的木制小广场上跳舞的人群正三三两两的散去,有人经过她的身边看她一眼,继续走开。
从秋对自己和楚真实分手的关心,到欧阳燕很直白的倾诉,都在或委婉或直接的告诉她:你是个不受欢迎的人!而这都是因为她触碰了她们的爱。她想自己果然是个不吉的人,像母亲说的是个“祸害”!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母亲在最后的日子里神智不清的叫着哥哥的名字,一旦看见自己则面露憎恶的扭过脸去,“格祸害!”这三个字是母亲最后说给自己听的,她甚至不愿看自己一眼。母亲对自己的这种憎恨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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