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见他象霜打了似的,身上火烧火燎,怪不是味,挑逗地照脸戳了他一指头:“咋着,难?”
毕哲峰为难地:“咱不沾那边儿。”
“鸡蛋还有个缝儿呢,他人多势乱,难道就捂得那么严?”蒋妮妮轻蔑地问:“整天和那些人打交道?”
“半死不活的伤病员。”
“对哟。”蒋妮妮说:“从他们口里,不也能套出些东西来?”她说着,故意仰卧床上,胸脯奇峰突起,两只高高的乳房勾引得毕哲峰抓耳挠腮。她瞟了毕哲峰一眼:“我想,咱们是不会让家父失望的。”
“一定尽力而为,妮妮,你可知道,我一向忠于###,家父面前,还望你多多美言。”
蒋妮妮见这头犊子被刚才一摊任务吓住了,拘拘束束给他梯子都不敢上,忙“吃吃”笑着:“看你这呆子,什么你我,我还不是你的,你不就是我的?干好干坏,咱俩都有份。”
毕哲峰终于品出味儿,抬头看了眼蒋妮妮,见她满脸淫笑,在勾引他,便朝她扑去。
蒋妮妮顺势双手往他脖子上一勾,身子往前一倾,脸早滚到他的怀抱里,两人倒春山,折杨柳,活象见血的苍蝇,粘到一块儿,在软乎乎的被窝里厮混起来。
见天不早,毕哲峰怕引起怀疑,才从美妙的春梦中惊醒。蒋妮妮硬是不放,她怕这只蝗蜂只采花,不酿蜜,说:“你可知道事成之后咱咋办?”
毕哲峰把头滚在她怀里;“那还用说,你我出头之日呗。”
“呆种。”蒋妮妮小手儿敲了下他逢乱的头:“事成后,家父答应咱俩完婚。”
“真的?!”毕哲峰又惊又喜:“你不骗我?”
“我几时骗过你?”蒋妮妮蜂眼微闭,品滋品味地:“就全看你的作为了。”
毕哲峰差点把手举出被窝:“我的妮,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要设法捞到手。”
毕哲峰为取得肖冰、岳萍的信任,工作上显得很卖力,还鼓了老大勇气,背过一次伤员。擦到身上的那片血渍,成了卖弄的证据。由于夜里不断到蒋妮妮那儿吃喝一肚,再去饭馆买些,大伙上的饭,实际很少下到肚里。凌志远那一闹,更给了他说话助兴资料,当着伙夫的面大唱高调,显出气愤不平的样儿:“岂有此理,将士们流血牺牲,我们这点苦都受不了,还算什么革命,嗯?”
尽管装腔作势,还是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毕哲峰见肖冰她们守口如瓶,便决意从伤员身上开刀,想套出些有用情报,机关算尽,终是一无所获。
彰州城一股劲直催,他还是两手空空,蒋妮妮终于与他反目:“还有脸来见我哟?”“你这个光吃不拉的货,告诉你,捞不到情报,别想再上我的床。”
还有啥比这打击更大?毕哲峰涎着个脸:“妮妮,我也是尽力而为,怎奈###纪律太严,连个针都扎不进去,真要那样子,还不是要我的命?离开了你,我活着还有啥意思?”
“没意思可以去死,投河、上吊、挨枪子儿,到战场上去冲锋陷阵,还可当个###烈士呢。”蒋妮妮正在气头上,把个毕哲峰骂得狗血喷头。
一连几天,不敢蹬蒋妮妮门坎。这日,闷闷不乐走到街上,游魂不定,神情不安,远远对着蒋妮妮住地望洋兴叹,正为没捞到一点晋见礼发愁,猛见胡森走来。他又来干啥?也许会知道些###虚实?不由一阵高兴,好象胡森那个大肚皮里装满了我方的秘密。紧走几步迎上去,正要打招乎,见身旁跟着那个站岗的小虎:“难道他被抓住了?!”这一惊非同小可,身上十万个毛孔都流出臭汗,扭头就往人群里钻,不料胡森竟开了腔:“哲峰兄,正找你呢。”
他将要躲时,晚了,已被小虎看见,脸吓得蜡黄,结结巴巴回不上话。
胡森不知对小虎说了句啥,那孩子扭头走了。
毕哲峰还没缓过神,胡森来到跟前,向他一摆手,钻进路旁一家小酒馆。
等坐下来,毕哲峰还心有余悸地“咚咚”直跳,“你来干啥?咋被那孩子粘上了?”
胡森虚胖囊囊的脸一笑:“杨老头等得不耐烦,让来看看几时可克汇江,谁知路条儿写得马虎,他横竖不让过。最后商定,只要院里有人认识也行,正愁没法去里面找你,偏巧碰上……”
原是场虚惊,毕哲峰紧跳的心才放下来。正一肚子气没处出,不由发泄起来:“都是他妈吃等食的货,站着说话不腰疼,岂知我们差点连命都贴上了,整日把头装进裤裆里都不保险,我们不急?”
胡森一见,忙顺竿爬:“我看,到时罪也受了,力也出了,担惊受怕的,还不是公公捉儿媳妇奸,出力不讨好?我说,干脆回去了事。”
“回去?”毕哲峰想:“妮妮咋办?”矢口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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