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反弄巧成拙。”胡森小圆嘴一张,两只獾眼一瞪,往毕哲峰身边蹴了蹴:“现在###缺的是人,把汇江方面的人一拉,他运输跟不上,伤员没人管,兵员无人补充,还不是他妈个缺口?”
毕哲峰火爆爆的:“不行,这是小人之见,发动人是###拿手戏。”
胡森这才知道毕哲峰正恋着蒋妮妮,八抬大轿都抬不回去。拍马挨了踢,话不投机,两人干巴巴坐着。本来,双方都想从对方身上得到些东西,却都两手空空,好不扫兴。
停了会,毕哲峰问:“你一路上过来,估计###有多少兵力?”
胡森哪会清楚,知道眼下他是陈寿延和杨万利的红人,兴许还是蒋成趋未来的乘龙快婿,不甘显出无能;“对这点,我倒有耳闻,听说是一个军,还不算支前的民夫。”
这个数却帮了我方的忙。
夜里,毕哲峰带着这根救命稻草闪进蒋妮妮房间,为了显一手,博得她的欢心,少不得添油加醋一番。
蒋妮妮正被她父亲催得蹦蹦儿跳,不管生熟就往肚里咽,急急发过去。
本来,毕哲峰几天未照面,已困得她火烧火燎,望眼欲穿。一个老鼠从院里跑过,她都误认为是毕哲峰来了,风吹树摇,一声响动,都使她空喜欢一场。干巴巴等了几天,好容易到手,秋波一闪,通过长睫毛发出一道媚光:“我的乖,这是你的功。”顺手牵羊,把毕哲峰抱进怀里。
毕哲峰受宠若惊,两人就势滚到一起。
当他们从悠然陶醉的美梦中醒来时,毕哲峰亮出胡森的意见。
蒋妮妮没听完,就一百个反对:“那是懦夫行为,是怕死鬼,走你一千个,难道###那张嘴,还不会哄骗到战场几个卖命的?”
其实,她对此利弊得失,并没去想,只怕“突噜”下子,毕哲峰从怀里飞掉。
毕哲峰也同病相怜,心照不宣,两人不谋而合。见蒋妮妮反对,也就点头迎合,只是说:“战场上这差事,耽的久了……”
蒋妮妮轻蔑地撇撇嘴:“我还当你是个英雄呢,原来也是个听见枪响就麻腿的绵羊羔!”
毕哲峰理解她的心意,撒泼地伸了下舌头,没说话。蒋妮妮玩够了,才问:“这座医院共有多少人?”
这倒真把毕哲峰问住了,一时张口结舌,回不上话,“出出进进的,不少。”
蒋妮妮蜂眼都气圆了:“真他娘的饭桶,连老窝都摸不清,明天给我细细数点下。”
毕哲峰用了几天时间,才留心把医院人员、床位数了个大概。
蒋妮妮本是家传特务,年轻里手,一听人员病床的设置相当庞大,得意的说:“好哇,这可是他们个要害处。”
“人来人往的,警戒又极严,怕不好下手。”毕哲峰狡似狐狸,担风险的事,不到万般无奈,从不想亲自动手。
蒋妮妮冷笑一声:“我问你,一颗手榴弹能敲死他几个人?”
“那,不,不行,这样,反会……”毕哲峰吓破了胆,答应又不成,否定又不敢,窘得说不出话。
蒋妮妮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又好气又好笑:“一个炸弹就算敲死他几个人,你呢?不引起怀疑?或万一手脚不慎……?”
毕哲峰忙附和着:“是啊……”
“因此。”蒋妮妮一双蜂眼冒着凶光,冷冷地说:“请援兵,彻底砸他个稀巴烂,端掉它。”
“啊!……”毕哲峰此时才心领神会,不觉出了口长气。
蒋妮妮马不停蹄,把这一情况连同她的计谋急急发过去后,瞅了下缓过神来的毕哲峰,邪眉吊眼的说:“我的亲亲,这倒是你一大功,来,为祝贺你,喝杯酒。”
把个毕哲峰高兴得点头厥屁股的,两人直喝得醉眼朦胧,神魂颠倒,见天不早,毕哲峰才恋恋而别。
万没想到,刚踏进院门,偏偏撞见岳萍。虽凭他的酒臭气混过去,但岳萍那双疑虑的目光似利箭般刺得他心惊胆颤,走到屋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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