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蹙了蹙眉头,手里抖动了一下说:先放开你的爪子。
我放开手自嘲地说,我是第一次与你亲密接触,看我这馋相。
我以为你不会来呢,燕说,徐,我今天让你见笑了。
我伸出两只手,把她的两只手都抓住了,深情地说:叶燕雁,不,燕,我是你可以相信的大哥,哥知道你心里有委屈,都可以给大哥说说。
她明亮的双眸直直地盯着我,却久不说话。我以为她是在考虑怎么开口,她在电话里与她家里那一位吵架的情景又浮上我的眼前,我想,她今天找我来,应该主要是跟我聊她家里的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哥,我想出家。
我身子颤了一下,刚好有一位道士从纪念碑旁边的台阶上经过。我开玩笑地说:不会是想入道教吧,文宝区道教协会就在上面呢。我朝山顶的方向挪了挪嘴。
她把两只手都抽了出来,认真地说,你上去帮我问问看,他们收不收女弟子?
我自然不会轻易做她吩咐的事,继续开玩笑道:你莫非想长生不老,得道成仙?
你错了,哥,她纠正道,长生不老,得道成仙并非道教的本义,只是后世人吸收神仙方术、民间鬼神崇拜观念和巫术活动而形成的观念,原本的道是清静无为,他们认为道是宇宙的本源,也是统治宇宙中一切运动的法则,道无所不包,无所不在,是一切的开始,与道并提的是德,即道之在我者就是德,道教认为信徒要修道养德,并认为修道可以使人返本还原,长生久安,生活康乐,所谓长生不老应当是从这个角度去理解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六章徐福阳(37)
看着我吃惊的表情,她笑了,解释说,我也是最近看了一些书而已,象《道德经》、《南华经》、《黄庭经》等,有感而发,当不得真的。
我不得不对眼前的女子刮目相看,我说:那我们上去问问。
我们走上几步,燕停了脚步,说,哥,你看出来没有,这抗日烈士纪念碑是后来的。
我一时不明白“后来的”是什么意思,下意识地回头瞧了瞧,没发现什么异常。
燕象想起了什么,说,你不是本地人,可能不知道,这抗日烈士纪念碑最早建于抗战胜利时,是国民党政府建的,*中被红卫兵挖掉了,连碑身都不知去向,红卫兵不认为国民党抗日死了,也能叫烈士,现在这抗日烈士纪念碑是上世纪90年代初重新修建的。
我说,燕,看来你并不出世。
我要出世,燕说,刚才我讲的是入世,我讨厌这些入世的故事。
到了大雄宝殿挂着“文宝区道教协会”牌子的门前,我正要抬脚进去,燕突然说,哥,清代诗人袁枚也走过我们刚才走的路。
我以佩服的目光打量着燕,小女人知道的还挺多,我想不到我走过的是存在了几百年的老路。
燕见我傻傻地回望上山的路,嘴角稍稍往上翘,以嘲笑的口气说,哥,你别傻了,这条路也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修建的,我是说,袁枚也登过桦盖山。
我想我反正已经傻了,就干脆傻到底,就问道:诗人也是要来出家吗?
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了我一脚,她下脚很重,我觉得小腿上麻麻地痛,不得不弯下腰使劲地揉上一阵,免得一大片乌青回家脱了裤子被年眉发现,否则她问我,我怎么回答,说从山上滚下来吗,岂不正好暴露隐情。
我边揉着小腿边抱怨说,燕,你下脚这么重,我回家不好交代的。
燕不怀好意地俯视着我,说,我还有让你回家更不好交代的事情。
我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了几下,却不好回答,只得继续揉我的小腿。
燕以居高临下的口气命令说,哥,你给我听着,袁枚登过桦盖山,有诗为证:相传容成子,飞声在桦盖;于今四千年,仙迹宛然在;蒙泉水一泓,清绝味可爱……
我听得懵懂,但为了表示对诵诗者的尊敬,就直起身来,作洗耳恭听状,见她背诵完了,找了个话题,问道:你是说山上有泉水,我怎么没发现?
你当然不知道,燕说,桦盖山西麓的蒙泉,清醇甘冽,是当年嘉州市内的三大名泉之一,大旱的年份,我爸妈就和城里附近的居民到蒙泉打水,水好但是量少,大木桶放不进去,而且大家也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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