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嘛!那就太过矫情,人质府官员个个仗势欺人。,言行上从不掩饰轻蔑,让人质们知道自己是下等人,不配与他们平起平坐。
更甚者,若不顺从他们,打压尚在其次,严重时只给冷饭冷菜,或是发馊的隔夜饭,让人洗冷水澡,卑劣的行径罄竹难书。
可若说不好,却也有它的便利处,至少在南烈国时,後宫女子不得植自出宫,她贵为公主也只踏出宫门几次,不像这几年能偷偷出府,亲身体会百姓的生活。
有利也有弊,优劣各半。
「算了,别听我这些惹人牙疼的牢骚话,侍香应该整理好房间了,我领你过去。」惊觉说太多的南青瑶连忙打住,她後退两步拉开距离,严守男女之
她没有能落人口实的本钱,一旦闺誉有损,伤及的是南烈国的颜面。
「等一下,你是哪一国的质子?」他越瞧她清丽秀美的容貌,越觉得在哪见过,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有差吗?不就是吃闲饭的蠢虫。」她自嘲地抿唇一笑。
「南是南烈国皇族姓氏,你若不是公主便是郡主,再无其他可能。」他推论判断。
南青瑶笑得很淡,一抹月光投映在她身上,村得她有如欲乘风而去的广寒仙子。「公主也好,郡主也罢,在这里有什麽差别。」
「告诉我,你的全名。」他抓住她,想要得知她的真实身份。
「放开我,不要让我後悔引狼入室。」她目光清明,直视他鹰般双瞳。
不畏不惧、不卑不允,她清越坚毅的态度折服了东浚国太子。「你一向都这麽逞强吗?」
「客气了,东方公子,我只是遂循先祖教海,不让自已有愧於夭地……」一阵晕兹袭来,她体力不支,身子微晃。
「怎麽了,身体不舒服吗?」他伸手一扶,手上的重量出手他意料的轻。
眉头轻皱的东方珩惊愕的低看怀里人儿。她简直比他养的鹰儿还不具份量,只稍轻托便可离地。
骤地,一块系着红线的白玉滑出她衣领,倏地殊起的黑瞳盯紧那枚璃龙玉佩,内心的冲击难以言谕,她是……她是……
答案呼之欲出,他却难以置信,天底下竞有如此巧合的事。
「我……没什麽大碍,只是有点头晕……!她挣扎地要站直身子,可是有人却不肯松手,固执地搀扶。
「你中间的名字是青,南烈国大公主南青瑶。」他不记得她的模样,却晓得将贴身信物给了谁。
当年的印象已十分模糊,算算,他们长达九年不曾再见过面,而他也快忘了曾有的约定,直到看到这枚家传玉佩。
许多记忆在刹那间涌现,荷花池畔的公主,安安静静地丢着糕拼,喂食池中的水鸭,不与喧闹的皇子皇女们一同胡闹。
她有双出奇灵秀的眼眸,无垢又澄澈,仿佛他东浚国最纯净的乌玉,乾净得不掺一丝杂质……
东方珩望着同样港净的眼眸,心中有着了悟,原来他的似曾相识不是错觉,她是他亲口定下的太子妃。
「你怎知道我的名字?」南青瑶讶然,平静面容出现一抹慌色。
「我是……」
正想道出两人的过往,一只有些磨损的绣花鞋淩空飞至,十分精准地砸上他後脑。
「你想对公主做什麽,立刻把你的脏手拿开,别以为弱质女流好欺负,我们可是南烈国使者,你休想动什麽歪念头—」
护主心切的侍香因「眼见为凭」而怒发冲冠,非常神勇地以印击石,咚咚咚地从远处跑近,大声嚷叫。
不过不能怪她不分青红皂白,任谁瞧见东方珩此时的举动,不产生误解都难,他一只大掌掌握柳腰,另一手则轻握柔美,两人几无空隙地贴合。
乍看之下,是人高马大的蛮横男子强接了娇柔佳人,他弯身低视的侧影仿佛不轨的人,正欲侵犯娇艳欲滴的嫩唇。
「侍香,别在夜里喳喳呼呼,小心吵醒其他人,我身子不适,有些头晕,东方公子不过顺手扶了我一下。」唉!她这莽撞的性子几时才改得了。
侍香手中拿着两尺长的木棍,闻言僵住,尴尬地千笑。很轻很轻地将「凶器」放下。
「我想这是你的鞋子吧!」脸色难看的东方珩指着绣花鞋,口气不善。
「呢,这个……」她直接千笑,手脚僵硬地拾起花鞋。
她哪晓得是看错了,明明是他……咦,男俊女娇,两人站在一块好登对,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相得益彰……啊!不对、不对,她在胡思乱想什麽,公主是瑶池仙女下凡来,怎麽能配满嘴诳语的骗子。
侍香拼命的摇着头,想摇去脑中的产生错觉,她有些粗鲁地推开神色不佳的男子,表情凶恶地警告他不要靠公主太近,她的主子自己照顾,用不着外人费心。
「侍香,你拽痛我胳臂了。」她在慌什麽呀?该防的不是他,而是那些隐在暗处,看不见的豺狼虎豹。
「啊!公主,奴婢放肆了,你痛不痛?要不要上药?我瞧捏肿了没……」侍香心急地想查看主子伤势,关心之情溢於言表。
见她自责不已,面容如花的南青瑶绽开娇美笑唇。「别紧张,我没事,你先领东方公子到西厢房歇息,夜深了,是该就寝。」
「公主……」在她心里,公主比谁都重要。
「去,别耽搁了,明日还得起早呢!」她语气轻缓地催促。
「是的,公主。」侍香不甘不愿地横起眉,在前头带路。
有话想说的东方珩知道时机不恰当,他目光深沉地看了面带倦色的人儿一眼,心想来日方长,总有机会说分明,待他明日回宫後。
只是世事多变,这一出城门竟回不去了,他成了流落民间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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