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七月,全国进行第二次人口普查,永新区乡级没看见记载,綦江全县共有人口128,906户,623,629人。
这年冬天,伴随着其它运动,一个持续十多年,付出十倍艰辛,只有一分成绩的“农业学大寨”运动在农村开展。这个运动主要是开田改土和农田基本建设,要求人们治坡不治窝。当然也离不开抓阶级斗争。谁略有点抵触情绪或异议,就会被戴上反对“农业学大寨”的帽子,被批斗。有的还被定为破坏“农业学大寨”的罪名,被判刑。
“农业学大寨”的声势是相当大的,完全是政治造势,到处山岩上、土坡上、墙壁上、路边都写着“农业学大寨”这句标语。特别是很远就看得见的高岩壁上,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人弄上去写上这几个字。好像“农业学大寨”是用标语就学好了。“农业学大寨”这句话也成了开会,宣传标语以及官场话中的口头禅。“农业学大寨”这句话也是当时各种文章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句话。
“农业学大寨”,开田改土除了铺天盖地的口号、标语外,具体做法是:劳动力上分两种形式。一种是以男女青年壮年,主要是青年人,由大队统一组成的改田改土专业队,扛着红旗,常年打山岗,搞改土。一种是所有劳力在冬天搞,满山遍野的挖、打石谷子岗岗、挖坟、挖荒地、挖柴山。
“学大寨”人们是相当辛苦的,不分寒暑,常年没有休息,大年三十都在干。本来该做的农业生产都没做好,硬要人们去搞这些徒劳的事。背后人们都说这是秦始皇修万里长城----磨死老百姓。
在整个毛泽东时代,农业生产不是按自然规律,因地制宜地按各地的情况、季节来安排农业生产。在这个政治年代,农业生产都是为政治需要进行的。各级干部为了表现自己的思想觉悟,表现积极服从领导,不顾百姓好歹,不顾当地适不适合,不顾有收无收,变本加厉地盲从上面政策。上面叫放冬水田挖来种小麦,就把所有冬水田都放干挖来种小麦、油菜。割完谷子一直挖到寒冬腊月。象正沟田根本放不干,挖时人站上去就落下去很深,强行要人们冬天都光着脚去挖,脚杆都冻红了。地又稀,又过了季节,种子种下去,生都生不出芽来。即使发了芽,也因不利水,一个黄苗苗,根本无收成。第二年犁田栽秧又费力。
说要庆国庆,就要叫种一部分麦子来迎国庆。本来领导们应该知道:庄稼是按季节种的,早了迟了都影响收成。我们清溪河一带,国庆前下种就过早,但这是政治观点问题,态度问题,谁敢反对,谁又反对得了。每年都因下种过早,苗子长得旺盛,收时无颗粒,白忙活。
庄稼不是人,它是不会迎合你庆不庆什么国庆的,你不按季节种,它就是不给你长粮食。
上面叫开田改土,就拿个本来庄稼种得好好的山岗岗来常年的开山放炮地打。除了体现学大寨的政治气氛外,一点没有实际效果。
说要检查生产,开现场会,干部为了得表扬,就叫把生产队当道的、路边的部分庄稼过多的上肥,苗子长得青丝大叶的。到收获时因长得过好、伤了肥,反而收不到好粮食。其他边远的、不当道的,又因没上肥,长得黄苗搭须的,也收不了多少。人到是折腾够了,就是收不了多少粮食,肚皮总不能吃饱。
“农业学大寨”期间,考查人的表现有一种指标,就是看谁手上的干茧多,田坎转得多。这个运动涌现了一批田坎干部,光脚板干部,实际上是一批没有科学头脑,没有主见,盲从盲干干部。
这段时间的成绩就是修了一些堰沟、水库,农田灌溉得到提高,有的低产田得到改造。但总的来说是不科学的、是蛮干、劳民伤财,不计破坏自然生态。满山遍野都种遍了,就是没有粮食吃。
永新修的最大的水利工程是马升大堰,历时几年,能灌溉永新、升平好几个大队。马升大堰到是个很有效益的工程,它的建成,大大提高了这些村社水田抗拒干旱的能力,使这些地区水稻收成有了一定保障。这个水利工程现在一直发挥着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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