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周五下午,我把自己打扮的帅帅的——穿条牛仔裤,圆领t恤,旅游鞋——靠!那时候也就这样吧!算是时髦!
没等我出街,老女人问我:“哎!小陈,今天下午去哪家酒店?”她说话时一副幸灾乐祸和彷佛知道我要干什么的表情。我很腻歪,我知道她现在看我总是小心戒备,然后又一副超然无所谓的样子。她其实都知道,我和越棠老板有些不太寻常的关系往来。
但是,非常但是,我现在业务开展的有声有色,不是刚来北京的陈乔了,那些龌龊的事情,在我这是没有市场的,谁也不用跟我吆五喝六,我年轻不假,但年轻可不代表是傻鸟。
我笑着说:“付姐,下午去酒店,总说咱们海鲜死亡率高,我看就是找事。”
付姐阴着脸说:“那你要安排好了,酒店生意咱们做的本来就很辛苦!”
我心中暗想,你大爷的,我他妈不来,还没有酒店生意呢,鬼他妈叫辛苦,你们全家吃足了才是真道理,滚蛋去吧!
“付姐,我出去会小心的,有事你call我。”我还是有搭没搭的回答,心中又骂:“玩儿吧,你一个报关员我看你能玩什么花样?”
兄弟姐妹们,其实我错了,姜还是老辣,后来我就被她一举拿下,哈哈,也是命中该有!
我按着事先地图的指导,先到木樨地,再转320路,到人大东门——也就是正门下车。
远远的看到刘志,和我一样,穿着浅色牛字库,系条褐色腰带,上身灰色圆领t恤,脚踩旅游鞋,戴着黑边眼镜,和我不同的是——他身高一米八十多,胡子很短但漫山遍野。既像流氓文人又像流氓美术家——他只能搞伪艺术,这我太清楚——你让一个满嘴跑火车天天讲故事的的人做绘画,或者是喷英文,几乎是扯淡。不过来吧!兄弟!我们拥抱!我们要的是激情!其他,都滚蛋吧
刘志,我认为从现在开始叫他大傻为好,这是他外号,我不知怎么来的,实际上他精明滑头,是大智若愚型。我们在唏嘘感慨中步入了他的寝室。
大傻带着我进入人大正门,绕过街心花园向右转,第二栋楼第三单元一进去右侧的第一个门,里面摆了六张床,这就是他的窝。
我俩儿在路上寒暄了很多,什么同学朋友;什么友谊万岁;什么再叙前缘;什么北京欢迎你等等,总之,热烈而不顾左右。
最后,大傻宣布:“兄弟们,今天我哥们来了人大,咱们到食堂郑重的搓一顿,你们放心,我这哥们,你们玩吧!无穷无尽!”然后,给我介绍的小福建、小广东、小贵州、老五、老六全部出街,直奔小食堂而去。
我哼哼呀呀的和这帮新认识的学生朋友你来我往,比他们多工作半年,心理上优势尽显。后来知道,这帮丫的!家里巨有钱,都他妈比我牛!
记得在食堂的圆桌上,我们痛饮千杯酒,笑骂胡虏血,最后几百平米的食堂就剩下哥们几个,满地的啤酒瓶子。我是真的很久没有和正经人说话了,所以啤酒连绵不断,不夸张的讲,十五瓶少的,但却依然谈笑风生,时不时幽他一默。大家听我海阔天空的也没多言语,估计认为东北人的朋友都这样,喝酒很虎,做事不牢靠。突然大傻象来电了一样说:“你大爷的,给咱们兄弟练一手,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摇滚,什么叫放荡不羁爱自由,什么叫两万五千里长征,什么叫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叼着一颗中南海,眼睛逡巡了一圈,大声叫道:“兄弟们,你们也唱歌,你们也摇滚?”
“哦。。。。。喔。。。。。。来吧!”全场轰然。
所有人举起酒瓶碰撞的乒乒乱响,疯狂呼喊着:“家驹、家驹、家驹。。。。。。”
我狂热了,大傻去我大学校园玩的时候了解我们疯狂的摇滚岁月,他曾经因此也沉迷而不往返。今天,又是大学的的一幕,我们似乎有理由忘掉一切,让某些遗失的岁月再度雄起!
忘记了是哪位兄弟把吉他塞到我手里,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他们宿舍肯定没有。大傻已经站在了餐桌上,两手托着棚顶,用完全五音不全的嗓子唱起了“海阔天空”——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哪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我的吉他伴着啤酒像是汹涌澎湃的瀑布不可阻挡的一泻千里,大学时代曾经的摇滚青年岁月在脑海中急剧涌流。借着啤酒带来的豪气,吉他在我手中又成了摧枯拉朽的不可抑制的宣泄,黄家驹的海阔天空、黑豹的怕为自己流泪。。。。。。伴随着我的嘶哑而磁性的声音在饭堂里久久回响。。。。。。
老五带着眼镜满脸的青春痘模模糊糊的不断闪现,他更像个压抑太久的老学究终于摆脱封建枷锁而找到自由恋爱的处男;小福建瘦削的身材手里不断的把啤酒倒进肚里,摇摇发飘眼睛咪成了一条线在自我陶醉;小广东边灌着啤酒边喃喃自语说终于回到了香港歌坛;其他人包括我,只有吉他疯狂的摆动而不自知。。。。。。疯狂的音乐、疯狂的啤酒、疯狂的人民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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