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怪事
第二天晚上,李国军从商场回来,一进门,李香菊就心疼地说道:
“怎么样大军,在那憋了一天,受得了不啊?”一整天就在那一个二十多平方米的小地方转转,李香菊一个女人都有时候嫌憋屈,何况一个大小伙子?没办法那是自己的“事业”,可是让弟弟受这个,可让她心疼,如果不是公司实在离不开,她才不会这么折磨自己的弟弟呢。
“挺好的,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就我一个男的,呵呵。”说着他把存折掏出来递给李香菊,李香菊看都没看,说道:
“你揣着吧,你得在那委屈一段时间呢,先挺着点吧,帮帮我,坚持一下吧。”化妆品店里晚上不放钱,营业额的整数都在下班时存进商场的储蓄所,李香菊这么说,是为了李国军方便。
第三天晚上的时候,李香菊要洗家里的衣物,就把李国军的衣服拿过来,知道里边有存折,就伸手去拿,随存折出来的还有一张纸条,是存款收据,再看数目,有一千三百多,她就问弟弟:“大军,你以后要每天都把钱存好,别两天一存。”她自己知道,一天最多也就七八百到头了。
“没有啊,天天存啊。”李国军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什么?你今天卖了一千多?”大大出乎李香菊意料之外。
“昨天比今天还多呢,就是头一天九百多。”李国军还是看着电视连头也没回。他哪知道他姐姐已经呆在那儿了。
“你怎么卖的啊?”
“就是按你标的卖价给的啊。没卖丢吧?”一听弟弟这么说,李香菊更不信了,标签上那是“慌价”,顾客怎么可能连价都不讲的啊?她可很少遇见。她摇着头又看了看弟弟昨天的“业绩”,果然如此,这可怪了,这两天也不是什么节日啊,真是见鬼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弟弟把钱都存进去了,还怀疑有什么用啊?
“快去洗你的衣服吧,卖的多还不好?”张军也在看电视,回头看着发愣的李香菊。
李香菊半信半疑地度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她就先去商场,到了自己的化妆品店一看,果真,货已经有缺的了,于是,赶紧和供货商联系进货。
原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买化妆品的女生们来到李国军这,都不好意思讲价,同时看见李国军木纳的样子也不象个“奸商”,有的还以为在他这捡了便宜了呢!更有甚者,还对李国军大讲化妆之道。还有一个原因,也许是异性才相吸吧。如果按照迷信的说法,就是他的阳气太盛,正好应对了那么多女人的阴气。
反正他比姐姐卖的多,这是事实,这不仅仅帮了李香菊的忙,更重要的意义,还帮了联动组的大忙。
[七八]攻心
自从周五出了车祸身亡后,谍报组对金粉虎的控制就失灵了,就象手拿一个没电了的遥控器,对电视的内容一点也没法知晓。于是,周日奉命和老五的本月女友科娃秘密会面,试探这个年龄不大阅历颇丰的美人儿。
首先要做的,是不能让老五知道这事儿,否则就没有意义了。为了接近科娃,周日派出了周二和周四对老五和科娃的住处进行秘密监视。结果发现,狡猾的老五得伦从不带科娃去见老大伊夫,在他们见面的时候,科娃不是在家就是去河里戏水,她的水性还不错,各种泳姿都很标准,加之她修长的身材,有时竟使周二忘记了他的任务。
与此同时,周三已经找到了曾经救过科娃的命的那个汉国人,姓刘,单字名飞,他说他是最早来沙国的生意人,现在专门做土豆生意。经过周三的努力,刘飞已经同意了帮忙,但是当周三意欲收编他时,他表示了断然拒绝,这多少让周三有点失望,但是刘飞的理由也可以理解:和那帮人打交道,太危险!是啊,谁不知道这工作就是在虎口里拨牙啊?可是他们似乎喜欢这种刺激,特别是干了点漂亮活以后,那种成就感相当过瘾――这和金粉虎的哥们们有共同之处:喜欢刺激,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太平日子他们不喜欢!
周日向联动组组长高小明汇报了这一事实:科娃不了解金粉虎的一点内容,现在老五也不让他“靠近”,这个科娃有没有发展的意义?高组长回复:目前可以接近的也只有科娃,且如果科娃被收编,再行商议对策。周日得令,就着手择机安排“会客”。
这天,老五得伦很早就和科娃开车出来,要去会见大哥,近日他们有个很重要的计划,经常开会。和以前一样,他还是把科娃“扔”在河边,就去开会。由于太阳还没有升得很高,科娃没有下水,在岸上摆好了“小摊”,穿着运动服躺在沙滩上看书。刘飞在很远的一个水流转弯处相对平稳的地方,也摆了个小摊,看样子是在钓鱼。
看了会儿书,一阵风吹过,科娃感觉有点凉意,她站了起来,做了几下扩胸运动,见远处有个人坐在那钓鱼,她就顺着河边光着脚丫往那边走,想看看钓鱼好不好玩。
当她走近那个人的时候,已经看出了这个钓鱼的人就是自己恩人,先打招呼::
“刘叔叔,我又遇见你啦!”她也知道钓鱼需要安静,就用手拢起了嘴小声地用生硬的汉国语喊道。
刘飞微笑着点了点头,用鼻子尖指了指河里,没出声,科娃也点了点头,小心地走得更近一点,就在这时,真的有一条挺大的鱼上钩了,当鱼被挑上岸边的时候,科娃惊呼着去扑住那条鱼,一不小心,科娃的手也被一个鱼钩钩住了,刘飞大笑道:
“美人鱼也上钩了,哈哈哈哈!”他也不知道科娃能不能上“钩”。
很快,鱼被装进网兜,系好兜的嘴儿,放进河水里,刘飞又架好了鱼杆,坐在凳子上,科娃蹲在那儿,两个人小声聊了起来。
刘飞问道:“开车的那是你老公吗?”他已经来这好几年了,对沙国语也能说个差不大概,再加上他知道科娃也懂得汉国语,两个人聊天的时候连说话再比划,意思也都能弄懂。
科娃摇了摇头:“没结婚呢,处对象。”
“他怎么把你自己留下来了,他一会就回来?”
“不一定,他很忙的。”
“那你怎么不去帮他的忙?一起工作,一起玩耍,那多好啊?”
“我帮不上他的忙,他的工作很神秘,连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你连他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处对象啊?”刘飞边摆弄鱼食边说。
“管那么多干吗?对我好就行呗!”多娃微笑着,不时地看看自己那边的小摊。
“是不是特务或侦探什么的啊?呵呵!”
“不能吧,那样的人还能处对象?不耽误了好事啊?”两个人聊的还挺投机,这有个关键因素,就是刘飞对她的救命之恩,让她对刘飞一点也不“设防”。
两个人边聊边钓,时间过的挺快,太阳升了起来,天也热了很多,科娃想游泳,可是又怕惊动了河里的鱼儿,就说道:
“我想游泳,回我那边去。”
刘飞眼也不抬地盯着鱼杆说道:“你对象怎么还没有回来?”
“不知道啊,说不定今天白天是不会回来了。”
“那你先去游泳吧,中午饿了就过来,咱们做鱼吃。”
“好的!”科娃高兴地答应了,离开没多远,就下水逆游回到她自己的摊子附近,一会下水,一会上岸,有时也和身边的人聊上几句。
河里的人渐渐地增多,多得到中午时也没有回来,科娃已经很饿了,肚子咕噜咕噜地叫,她不由得一连几次地向刘飞那边张望,希望那边能传来向她打招呼的声音,可是只见刘飞在那专心的钓鱼,没动静,连个手势也没有。她有点失望,但是也不好意思不请自去,好在刘飞没有走,让她觉得应该还有希望―-不是她嘴馋,是她自己在哪吃都很无聊。
终于,她听见刘飞向她喊话了,连带着招手,因为事先已经有预约,她赶紧也招了一下手示意她已经知道了,站了起来,把物品简单收拾了一下,趿上拖鞋,又套上一件防晒的小衫,拿起自备的面包,跑过刘飞这边来,钻进了遮阳伞下。刘飞已经把鱼沌得芳香四溢了,拿出一瓶从汉国进口的小烧,放在小桌子上,科娃已经等不及了的样子,刘飞示意可以吃了,她就抓起小勺,边吃面包边喝鱼汤,还一边说道:
“真好吃,谢谢你。”
刘飞也坐了下来,四平八稳地摆好了姿势,拿起筷子,撮了一点鱼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品味片刻,说道:“还行,我也好几天没来玩了。”然后握起瓶子仰脖喝了一大口酒,二人开始边吃边聊。
刘飞已经快五十岁了,在沙国只有他一个人,他的这些"隐私"科娃以前就知道。
“最近你没有回国看一看?”科娃的肚子垫了个底儿,话就渐渐多了起来。
“没有,我很少回去,我来之前和老婆离婚了,就一个儿子也已经结婚了,用不着我管了。”这些刘飞以前可没说过。
沙国的土豆很大很好吃,他主要是把土豆往汉国运,由他儿子在汉国卖,挣的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在汉国也已经是“暴发户”了。
“你还想去汉国玩玩吗?”刘飞问道。
“有点想,只是没有机会。”
“你现在没有工作吗?”
“没有。”说这话时,她有点脸色不自然,因为她来到夷拉斯后,也没个依靠,生活来源主要靠处对象,已经接近于沦为应召女郎了。
“为什么不找份工作呢?”
“没有合适的,我不喜欢那种天天上班下班的生活,受约束。再说国家这么乱,能干什么啊?”动荡的国家,民心已经失望,都有种得过且过的消极态度。
“喜欢做生意?”
“是啊,做生意挺好,可是我运气不佳,以前做过生意,没挣到钱。”
“你不是去汉国留学过吗?”
“是啊,那又能怎么样?我也不能去汉国生活。”
“你就打算这样子混到生命的尽头?”是啊,刘飞的话问到了她的痛处,她有时候觉得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
科娃吃饱了以后,放下勺子,伸一下懒腰,挪动了一下,也不象刚才那么健谈了。刘飞也不追问,继续喝他的家乡小烧。
科娃坐了片刻,见刘飞喝个没完,就说道:
“你先慢慢喝吧,我有点困了,回我那边休息休息。”
“给你介绍一份工作怎么样?”刘飞有点突然地说道。
“给你帮忙吗?那行,我不要工资,管吃就行,呵呵。”那意思你的鱼做的很好吃,这种夸人的方法能让人觉得实在又受用,也能让人晕死。
“沙国早晚也会稳定的,就象暴风雨迟早要过去。我给你介绍一份特殊的工作,做好了对你大有好处,不过``````”
“有难度?”
“对你来说不一定能难,但是有风险。”刘飞一字一句地说。
“说说看吧,不行也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个好人,给我介绍工作也是好心,不行就不做呗!”她哪知道他的恩人给她介绍的是出生入死的工作啊!
“这样吧,我先给你说说情况,你如果不干,就当我没说,我今天和你说的你也不要对别人说,包括你的对象。”
“要绝对保密?为什么啊?”科娃有点纳闷了:“什么工作还得偷偷地啊?”
“你的工作也是保密的,不能任何外人知道。”刘飞先让她心里有数。
“不会是黑道上的事儿吧?”她不得不这么想:“哪个正常的工作还不能公开?”
“你能不能保密吧,你不干可以,但是你要能做到保密,我就和你说说,要不就算了。”刘飞可不想引火烧身,他做事总是明哲保身。
科娃点了点头,心说不行就不干呗,听他说说到底什么工作。
刘飞也不喝酒了,也放下了筷子,眼睛盯着科娃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你的对象是干什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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