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科娃很肯定地说,她真的不知道,老五从来不说。
“你没问过吗?”
“问过,可他说帮他大哥经营金矿,但是究竟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他挺有钱的,对我也挺好的。”
“对你好吗?你去过他大哥的金矿吗?”
“没有,他说那不让生人随便进。”
“呵呵,看来你还是生人,怎么能说对你好呢?”
科娃也不辨驳,说道:“可能我还没过考验期吧,我想以后会的。”
“天真!”刘飞接着就把老五的身世和科娃简单说了,科娃听了,虽然有点吃惊可是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说道:
“你是汉国的特务还是沙国的特务?”她问的很有道理,你刘飞不是干特务的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哪国的特务也不是,但是我有个汉国的朋友,很关心这事儿。”
“你想给我介绍的工作,是不是想利用我和得伦的对象关系出卖他?”科娃的口气显示出她有点不高兴,可见得伦对她真的不错,至少让她有些心动了。
“事是这么个事,但说法不是这样说的。”
“可是我要做的工作就是要这么做!出卖对我好的人。”
“有一件事你还不清楚,就是得伦的女友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月的。”
“真的?”她有点不信。
“据我所知道的是这样,我感觉你还没有我了解他。”这话不假,科娃认识得伦不过二十天,而得伦最近的表现也真的和刘飞说的有点象,感觉上得伦是有点分心,但是没什么证据,如果不是刘飞这么说,她都没往分手上想。
“你不需要做别的,把他们的内部情况通知我的朋友就行。”
“还想怎么出卖啊?让我亲手杀人?”
“老大以前的妻子,就给我朋友帮忙,后来车祸死了。要不然你就是想干可能还轮不到你,呵呵。”
“看看,要不能死吗?这就是出卖对自己好的人的下场!”
“你如果觉得他们对你好,就是好人,那算我看错人了。你不知道得伦为什么对你好吗?”刘飞用有点失望的眼神看着她。
是啊,得伦为什么对自己好?还不是满足他的兽欲?如果自己长得是个丑八怪或是个老太婆,他能对自己这样吗?当然,自己也是利用了这点。
“你不欠他什么,不能认为那是对你好,你不也付出了很多吗?还有,我敢和你打赌,如果就这样照常的发展,不超过一个月你们肯定分开。”
“分不分开那是另一回事,我觉得这么做有点不好,他也没害我。”――真让栗美说中了,还是女人了解女人。
“等沙国稳定以后,得伦等人肯定灰飞烟灭。”
“是啊,他们这样对社会的冲击太大了。简直都快独立建国了。”科娃的话很有国际人士的风范。
“情况就是这样,你好好想想,想好了给我回话,你必须要做的,就是保密。你应该清楚泄密的后果。”刘飞都已经骑虎难下了,他又拉上了一个人。
科娃点点头:“我清楚,你放心吧。”
科娃觉得应该好好想想,没有马上说干还是不干,先回到自己的摊子上“小睡”。
科娃认真的分析了这事儿,很明显今天的偶遇也是这个恩人刻意安排的,说不定他就是汉国的特务。摆在面前的情况,让她觉得还是离开这个夷拉斯好,她已经过够了被追杀的日子,不想再惹麻烦了。想到这,她起身又来到刘飞这边,刘飞又在钓鱼,见她过来,固定好鱼杆,看着科娃,他知道科娃可能想好了。
“我不想惹麻烦了,你不知道我的情况。”科娃说道。
刘飞马上说道:“不,我的朋友知道你的情况。你现在之所以来到这个地方,是因为你的前夫追杀你,还不止一个人。”
“啊?”科娃吓了一跳,这事可从来没说过啊!看来这个恩人特务已经琢磨自己好久了!
“我不强迫你答应这份工作,这也不是我的事儿。但是我觉得你要是真的做了这份工作,你会有更大的出路。你到哪去也都在沙国,你的前夫都不能放过你。这份工作可以使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就是有组织的人了。这个组织虽然做事秘密,但是这是真正“光明正大”的事。就算你的前夫找到了你,别说你的组织,仅仅说得伦就是不出手,吓也会把追杀你的人吓跑。”刘飞的话丝丝入扣,直攻其心。
科娃盯着河里的鱼漂,不再说话。刘飞继续说道:
“我也真的不是什么特务,是受朋友之托,你同不同意都可以,我也是出于对你的前途来考虑的,就算你不再惹事,也不会永久的安宁,汉国人说这就是命运。”
科娃听得很是认真,她的一声叹息已经说明她被收编了:
“是啊!~~~再重新回到天真浪漫的无忧无虑的时代已经不可能了!”
最后科娃表示可以考虑干这份工作,她回去后要试探一下能不能再拴住得伦,因为按照得伦的“惯例”,自己可能“过期”了。
{七九}
晚上,科娃和得伦拥抱着躺在床上看电视,这是他们的例行科目,一般都是得伦想看什么节目就看什么节目,科娃从来不去争抢。得伦每天必看的就是新闻栏目,然后就是经济栏目,他关心的是天下大事。以前,科娃认为他真是个有事业心的好男人,现在,被刘飞拔去了外衣的得伦,在她心中的高大形象已经“缩水”了很多。
以前,得伦看完一个节目会很积极地下床去调换搜索别的电视频道,这几天来渐渐的有些懒惰,要不是今天遇见刘飞,科娃真的没注意这些:得伦对她的态度真的有些内在的变化了,虽然外表还是那么火热。
电视中出现了一则成人广告,里边的男人那有节奏的“哼哧”声今天没有唤起得伦的“共鸣”,要是在以前她们刚认识的时候,一看见这样的镜头,得伦比电视里的演员还凶,现在,他有些目光呆滞地盯着电视,也没什么反应。科娃也当做没看见,小声地假装“呼呼”地睡觉。
得伦在想什么呢?
他在琢磨如何发展自己的“事业”,本来早上是要和大哥商量点事儿,结果大哥没在家,库莉说是去金矿了,结果在金矿也没找到大哥,倒是在消魂区,女片长给他介绍了一个新加盟的女郎,让他很开心。女郎名叫丝丝红,不仅色艺双绝,那悦耳的铜铃一般的嗓音确实对雄性动物很有杀伤力。好在得伦不是那种只知道玩的男人,等到了晚上大哥还没踪影,就打道回府。
那么科娃假寐,她在想什么呢?
她想的可多啦:从得伦的今天的表情来看,应该是真的有事儿了,那么就说明刘飞说的至少有一多半是真的,自己以后究竟应该怎么办?就算要弃恶从良,那么就真的非要和汉国人为伍吗?不管怎么说,得伦是自己的同胞,是好是坏他是自己国家的人,就算刘飞对自己有恩,就算他们的组织是正义的,我真的就要和自己的同胞过不去吗?就算非要立这个功,也可以靠本国的组织―――一想到本国的组织,她彻底地绝望了:国家实在是太乱了,当官的哪有心思管这些?再说,自己一个被追杀的人,名声已经极坏,谁会相信自己?就是现在,那几个追杀自己的无耻之徒居然还是以“正人君子”的面目活跃于世,谁了解自己的真情?自己虽然是沙国人,可能真正了解和理解自己的人真的没准儿就是汉国人。她为自己失去的一切感到委屈,她的青春,她的感情,就算白白浪费,也不应该招至别人的嫉恨―――想着想着,两滴泪珠先后从她闭着的左右眼挣扎着爬了出来,掉在得伦的上臂那坚实的肌肤上,此时得伦已经从“事业”的思维中踱了出来,看着电视,科娃的泪珠砸“疼”了他,他低头看了一眼科娃,轻轻地问道:
“怎么了?做梦了?”人心隔肚皮,他真的想不到科娃会有如此大的变化,还以为她做恶梦了呢。
科娃长舒了一口气,回过神来,伸了一下懒腰以做掩饰,说道:
“梦见你要抛弃我了,我就哭了。”这是她现场发挥的“台词”,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一语双关,既回答了得伦的问题,又可以观察一下得伦对他们的关系的想法,虽然得伦可能会有某些表演的成份,至少也可以有些投石问路的效果。
也许,她天生就是做谍报的料儿。
“如果我们真的生离死别了,你会真的哭吗?”得伦本来已经在打算如何与她做分手的“开场白”,现在科娃递上了话题,他就先“暗示”一下,看看科娃的态度,如果反应不太激烈,他就可以就坡下驴,如果科娃真的动了真情,他还得考虑如何摆脱――反正不能让她“满月”,这是他的原则,他被自己的初恋伤的太深了,{他的初恋女友与别人合谋使他人财两空,他不得不参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那时起他就认为女人不可以信赖,在以后和女友的交往中都躲躲闪闪不给正面,让即使是好心的女人也认为他不用心,转而和他分手,情况越来越糟糕,每次分手都让得伦对下一任女友少一层信任,女友们见状,分手的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了无法逆转的恶性循环。
科娃听了得伦这么一说,心里不免一阵酸楚,她自己已经渐渐动了真情的男人真的就如刘飞所说的一样,要和自己分手了?世间真的就没有好男人了吗?她的命运真的就这么凄惨吗?当初的海誓山盟真的就仅仅是为了满足简单的兽欲吗?
可是科娃却轻轻地说道:“你对我这么好,要是分别,我能不哭嘛?”
“不能说我对你好,我也为了讨你的欢心才这么做的,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他还算是喜欢公平的人,也正是这一点,虽然他控制了可以说是金粉虎的奠基人的他的大哥伊夫,可是伊夫也心甘情愿。当然,他的这种思维似乎不太适合于谈情说爱,他认为,我出了金钱,你出了感情,我们合则两利,分则两清,这种进可攻退可守的打法用在战场上可以,用在情场上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那你当初怎么不这么说?”科娃就当作不知道他的真心,而事实上,他们谁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心,人心之间,相隔的不仅仅是肚皮。
往往,当发现真心的时候,都已经晚了。
“说什么啊?我刚才也没说和你分手。”得伦话锋又转了。
“可是你的意思是我们随时会有分开的可能。”科娃见缝插针。
“人生本来就变化莫测,美好的祝愿不能使灾祸化去,永不分离也仅仅是有情人的想法而已,幸福也就是在你累得精疲力竭时抢到的一颗糖果,你在一种甜滋滋的感觉中时,糖已经化没了,于是,为了那下一颗糖果,你又去劳累。”得伦突然变的象是个哲学家,把他的经历提炼、浓缩。如果不是倾家荡产,他会成为一位文人,而不是一员武将。他的头脑远比他的四肢发达,他这应该算是一种阴错阳差的命运。
“你为什么这么悲观?如果我铁了心要跟你呢?”
“那好啊,本来我也没说要分手啊。”
“从刚才你的话里我已经猜出来了,你要和我分手了。我不缠着你,曾经我们有过爱,不管那是真是假,至少给了我感官的满足。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清楚,贪婪的结果是苦涩,见好就收才能有最大的收获。在相爱的时候分手,能想念一生;在青春时就逝去,能美丽一生。”科娃一字一句地说得很慢,很轻,她说出的话语就是倾吐的心血,也是用她的二十多年正值韶华的岁月证明过的论据。
“你的话也是很伤感,好象要自杀的人的遗言。可是我知道,你除了有点孤独,还是挺快乐的。”得伦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也有同感。
“嗯,那说吧,天亮以后,我们应该――-”科娃说到这就被得伦捂住了嘴,得伦说道:
“我们的天不会亮,我们的世界没有太阳,我们能见的光芒,只有那皎洁的月亮!”
“可是你知道吗?月亮本身不会发光,你见到的皎洁,也是月亮借用太阳的光芒,所以,你的世界也有太阳,可是你的天,不一定会亮。”科娃的大脑转速也不低。
“为什么?”得伦似乎有些警觉,因为刚才科娃的话也可以说是他事业的“暗示”。
“不为什么,就因为月亮不会发光,能照亮天空吗?”
“哦,”得伦心想,原来她仅仅是跟我咬文嚼字罢了,只能说是巧合。对于科娃的身份,得伦也没细问过,因为他本来就没打算和她做长久的,只是知道她离婚了,四处游荡。
“其实我才是月亮,你才是太阳,我的皎洁正是来自你的光芒。”科娃继续说道。
两个人不知不觉地聊到了半夜,因为白天得伦已经把能量释放得干干净净,虽然是搂着科娃,也有些力不从心{足见丝丝红的功夫之高}。科娃因为已经知道了他的一些隐私,对他也没什么很强的欲望,为了不使得伦受惊,她也不追问是否分手,就这样二人渐渐变得语无伦次昏昏睡去。
天还是要亮的,由于没有拉开窗帘,房间里比以前提前一个多小时到了黎明,科娃醒来,萦绕在她脑海的,还是自己的“前途”,因为这决定了她要如何对待眼前的得伦,可以说,做出决定是迫在眉睫了。如果不想干那份工作,就凭天由命,随他得伦的便儿。思前想后,她决定采取一个折中方案,就是先同意刘飞的建议,以后再见机行事。还有一点重要的,是能不能勾住得伦还是个未知数,现在要做的,还是试试看能不能再粘住得伦。
太阳虽然还没有升起,但是天已经很亮了。
科娃小心地掰开得伦抱着她的手臂,轻轻放在了床上,慢慢起了身,趿上拖鞋,先去洗手间方便和洗漱。然后又回到床边,站在衣橱前,对着衣橱门上的衣镜审视自己的身体。还好,除了因为连日的日光浴、河水浴、沙滩浴、空气浴等等频繁的室外活动,使身上原本乳白的肌肤盖上了一小层健康黑,并没有其它明显的岁月留痕,头发依然飘逸披肩,眼睛依然水汪闪亮,双峰依然高大挺拔,腰臀依然扭曲如蛇,两腿依然修长圆润,加之软绵的上臂挥动纤细的手指轻抚弹力真皮,还是可以吸引异性的眼球的。
她拉开衣橱的门,找出一件小衫,穿上,转身去厨房,又把围裙系在她只穿底裤的胯上,她每天都这样,要自己亲手做早点吃。
早点做好了,得伦也醒了,起来洗漱、准备进餐。
两个人都没出声地吃完了早点,这并不是因为昨晚的交谈剥离了两人感情,以前也是这样,早上没什么事就不说话。得伦吃得很香,从感觉上他很满意科娃的表现――他的初恋女友也曾以不同的方式让他心动,正是那个让他心动的人害了他,那么眼前的这个呢?得伦已经陷入了无法自拔的矛盾之中:女友对自己好了,他认为人家有不良目的,对他不好了,他就认为女人没有好的。看着别的同龄人的孩子都会说话了,他还有种子没地方播,他也不是木头,他也想享受天伦之乐,他却没有那个胆量再去爱了,他――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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