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客气地领刘义仁到各个办公室参观,最后停在西北角,两侧摆了南方特有的两种植物,他隐约记得一棵是梧桐,只是枝叶尚未展开,听人说,上海到处这种树,一般叫法国桐。另一枝,他叫不出名,觉得熟悉。
“办公室给您按排的,时间短,弄得仓促。”刘义仁扫视里面,还是不错,简单明了,到是那种繁琐奢华,似乎好看,却也令人压抑。
看刘义仁已经把周围巡视一遍,李秘书才说:“最近一段时间,您在市内转的时候,可以通知我,我会把车给您按排好。”
刘义仁有点担心李兰云,她在做什么?
“刘助理,我先出去,有事通知我。”他看到李秘书把门关上,静下心,觉得该给老肖打个电话,突然腰间的电话想了,是李兰云,她告诉刘义仁,自己正站在东方明珠塔下呢。
“你有钱吗?”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自己都乐了。
“没了,包里就200块钱,都让我打车了,来接我吧。”电话里嘴里似乎咀嚼什么,眼前闪过那疯丫头的样子,昨晚旅店的忧虑,就这么解决了,始终觉得怪怪的。
“我马上去,你等……。”李兰云那面电话突然中断,他站身出门,李秘书远远地看到他,走过来。有点不适应,突然有一个人跟班,象被栓住了。有一阵他那怪脾气又想发飙,还是压住了。兜里就剩下那一千多元的生活费,总不能借钱吧,还一个人不认识。
“我……我想用用车,接……接个人。”
“是刘董吗?”
“什么?”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刘董,他以为听错了。
“噢,你不知道啊,刘惠玲董事要来,你们不是同学吗?”
这么巧?她来上海,不会是自己的事而来吧,这时才又想起没给老肖打电话,算了,刘惠玲知道了,他能不知道嘛。
“他也是今天到吗?”
“嗯,刘董特别希望你去接她。”
“这儿……”李兰云还在等他去救,怎么都赶到一起,还是把钱先给她送去再说。
“这样,你先送我去接一个朋友,然后去机场。”
车到了东方明珠,人山人海,他骂自己没让李兰云留个地址。眼瞅一个小时了,飞机马上降落,没办法,他转身坐车开往机场。
第一次到浦东机场,不是李秘书说提前二个时辰,他还以为林城那个小机场呢。敞亮的大厅,丝丝寒意,排队登机的川流不息。这是他见到的最大的机场,哈尔滨机场来去匆匆,让人无暇关注。
李秘书竟然做了一块牌子,上标“刘惠玲女士”,难得如此细心。他也期待着,一晃三年,“小别墅”偷听过老肖与她通话,总觉得不地道,他们俩似乎有意有意回避,老肖变得城府深,让他无法捉摸了。好半天没收到李兰云的消息,他有点心急,估计她把最后一分钱都花了,怎么没留下点钱给她。如此大的城市,没钱寸步难行。
“喂……”远远的,恍惚听到有人招唤,抬头,他有点惊讶。那个叫绿野仙踪的女孩,上身橘黄小衫,下面鹅白西裤,向他挥手,不是李秘书碰他,以为眼花。
“你……”刘义仁觉得哪里不同,是的,多了份女人味,身上那股清雅气质犹存,只是小巧身姿下,多了三分稳重干练。
“老同学,你好啊!”那个大方爽快的刘惠玲跳了出来,刘义仁伸出手,轻轻一握,柔软的手。很快松手,淡笑。
“什么时候到的?先前道文说,你在上海,我兴奋了一晚上。”
刘义仁也觉得太假,或许偷听恋人的电话,就会产生错觉,近在咫尺,恍惚千里。
“昨天刚到。”
“刘董,刘助理还没在上海转呢,刚上班,就来接你了。”
“呵呵,晚上我领路,真够意思,老同学!”莹莹一笑,如醉痴迷,让刘义仁心里一动。
“刘董,用餐没有?”李秘书殷勤地询问,刘义仁突然想起李兰云。
“对不起,绿……”他差点把绰号叫出来,“我有一个邻居的妹妹,跟我来的,刚才打电话在东方明珠,我怕这会儿……”
刘惠玲静静地盯了刘义仁半天,眼神提溜转,弄得他满脸通红。
“妹妹?啥样的妹妹,一起去相看相看。”
“不了,不,你刚下飞机,挺累的,先……”刘义仁待解释,她转身已经出了站口。李秘书托了一只深红色皮箱跟后。
车开了两个时辰,车后座的刘惠玲不知何时睡了,象那次他匆匆拿了药去探望她,脆弱无依地仰躺。有一种冲动,想给她盖件衣服,他抑制了。这个高雅的女人,心里不会有他的位置,她更愿意接受,不是付出,他们的距离似有似无,始终有一条线间隔,他看不清那是什么。
车到东方明珠,刘义仁才有时间向这座据说有亚洲最高餐厅的电视塔望去,塔顶可以瞻望江面和周边高耸的大厦。他没让李秘书下车,自己迈步人群里,四处寻觅。整整五个小时,真不知李兰云能跑到哪里?
“用不用报警啊?”不知什么时候刘惠玲站在身后,刘义仁摇摇头,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走进喧闹的大厅,全身武装的保安正一个又一个排查,人群里一个背影让他一愣,熟悉的身影,是……?那人始终没回头,排队进入电梯,随向上的电梯消失。
“还没找到吗?”刘义仁蹙紧眉头,她不由得担心,转身对李秘书耳语,“你放心,听到广播一定能来,妹妹叫什么名字?”
“唔,是……”刘义仁回过神,把名字告诉了李秘书,他心神不属,手机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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