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嘛,你怎么来那么早呢。这么晚,到哪找人去。”
放下电话,刘义仁无奈地瞅了一眼李兰云,象是询问,又象是指标:“我们找一个地方住吗?”出来前,包里就拿二千元,最主要以后的生活费,俩人,上海住一晚,那还剩下什么。
“我们去那家吧。”走了一个多小时,他们谁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上海的高楼就象迷宫,抬头不用说望远,满眼都是水泥楼房,亮丽灯火、蚂蚁人群,李兰云指了一家似乎店面较窄的旅店。一晚三百,两人六百。俩人听了都吐舌头。哈尔滨老肖的那“小别墅”一个月才1500,这一晚上就三分之一。加上吃喝,刘义仁不敢往下想,他撇了一眼身边的女孩,真没面子,豪言壮语刚下飞机就碰了南墙。
以为上海街头会春暖如画,夜晚其实很凉,透入骨的冰凉。他一哆嗦,旁边李兰云也似感应,也哆嗦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再待下去,非冻坏,至少也令她找工作的一点受挫。
“走,六百就六百吧。”
临交钱,李兰云拦住他,“住一间吧,沙发上可以呆一宿。”
刘义仁瞅了瞅那双可怜的目光,想到以后的生活费,还是收回了三百,“好,一间。”
三百元的房间,怎么也得暖和,进了屋,竟然凉气森森,打开门边的空调,“嗡嗡”的噪音不绝于耳,刘义仁与李兰云又哆嗦了半个小时,恍惚有点暖和。李兰云独自走到窗边,盯向远处,低头不语,目光晶莹闪烁。刘义仁拿起被子披在李兰云身上,她还要躲,终于停下手。
明天公司来人了,如何按排她,刘义仁觉得头痛,租房也不知公司附近有没有便宜房,他原想这事告诉老肖,觉得与老肖无关,何必麻烦哥们。不知不觉夜深,上海的夜景很美,远远的东方明珠耀眼辉煌,恍若隔世。他什么时候睡了,早上起床时,发现李兰云不在,被子盖在他身上。
慌忙路出旅店,门前李兰云孤零伫立不语,背影看了让人怜悯。不管怎么样,他也得照顾她,至少等到找到工作再说。
俩人等了约一个时辰,来接他的人是一个姓李的同事,显然老肖已经提前说好,来人很客气地帮他把行李抬上车。车上,刘义仁有意无意地问:“我们住哪?”
“公司给统一按排的公寓,浦东。”
途经杨浦大桥,河对岸的高楼令人眩目,气势如宏。车继续向前走了很久,刘义仁知道住的地方挺远。
到地方后,姓李的同事似乎并没问刘义仁旁边的女孩是谁,只是把东西按排好,又另外指了旁边寝室:“这间是女士的。上海分公司好久没这么多客人,没想到会把你派来。”刘义仁听出,一定是老肖说了什么话,令他们把自己当成人才了。房间不大,冰箱,洗衣机,电视一应俱全,作为单身宿舍空间富余,不管什么,住下再说。没想到,昨晚愁了一夜,就这么简单给按排好了。
老肖的电话不失时机地打来,电话他告诉刘义仁,上海公司的经理姓闻,人挺不错,去之前,他向对方吹了牛,说他是人才,总公司派去俄罗斯,经验丰富,去上海主要是熟悉业务。最后,他告诉刘义仁,总之在上海别太要强,凡事不要认真,清闲比什么都好,不是吗?
刘义仁才知道,在上海他被指派的是副经理。
“没想到你竟然在琢尔,这是一家大公司啊。”李兰云感叹地说,“我们同学四人曾经也应聘过,人家只要有国外经验,财经专业,什么本地户口,一大堆明摆是卡人的理由。”
刘义仁笑笑,他哪有那本事,老肖厉害,未来的岳父是琢尔的大老板。
“暂时住这,我熟悉一下公司,看有没有位置,让你暂时有去处。”
李兰云笑了,不自觉地走到他旁边,拉起他的手,紧紧地握握。那只手绵软有力,如此亲密、温暖。“我说了,听你的。”
门外有人敲,还是那姓李的同事。“刘经理,闻总已经在公司等你半天,你现在就去见他吗?”刘义仁觉得握在手心的李兰云突然一哆嗦,他莫名其妙地瞅了她一眼。
上海公司离黄浦江有一段距离,远处望,东方明珠似乎近在咫尺。
闻总叫闻君,语气客气,言谈举止,令刘义仁刮面相看。“上海公司的业务不容哈尔滨,毕竟这里只是中转,与外界更多的沟通与衔接,要接触许多外宾,当然,俄罗斯人最多。老肖告诉我了,你对业务精通,只要你多了解情况,不会给你派任务,在这里你尽可以自由活动,有什么事,找李秘书就行。”
那个姓李的原来是闻总的秘书,刘义仁环视四周,公司确实不很大,十几人,从里到外,基本上一目了然,他不知道自己能学什么呢?
刘义仁疑惑的目光被闻总看到,他笑笑说:“不要小看公司巴掌大地方,外边有许多库房,还有经营点,我们只是负责日常联络,忙起来,这些人不够使的。”
刘义仁灵机一动,想起李兰云的工作。不过,现在不能说,过几天应该没问题。一切出奇的顺利,让他也没想到,俄罗斯的不快的心事一时忘记。
“你日程按排暂时也由李秘书来定,过一段时间,再给你配个人。这两天,你先四处转转,需要车让李秘书按排,至少先熟悉一下上海……”闻总亲切体贴,让刘义仁疑惑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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