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弄完一切，屋里只剩下他与贾楠，她问了一句刘义仁也搞不懂的话。

“明天怎么按排？”

问完后，贾楠才觉得不对，刘义仁脸色胀红，冷冰冰判若两人，她弄不明白哪里说错了，知趣地离去。过了一会儿，刘义仁倒身蒙头就睡，也没盖住从孟经理办公室传来的叽叽喳喳，三个女人一台戏，他终于体味到了。入夜的莫斯科比上海要沉闷得多，同样的欢乐笑语，味道却两样。

奇怪的是，接连十几天，孟经理与贾楠似乎把刘义仁给忘了。除了吃饭，睡觉，或者开着那辆怪车四处转悠，他们似乎跟他无话可说。贾楠也对他疏远，每天回公司，打过招呼就回屋或者去找那个叫孟阳的女人。刘义仁开始有点恨这个孟经理，想起肖道文倾诉的情事，又记起她的名字叫孟阳。与上次相同，孟阳不按排，他无事可做。刘惠玲的意思是让他去趟俄罗斯，把数据纠正过来，发几份传真，弄几套数据，算是给上面一个交代。即算是做假，也多少不能整日无事可做，逛景聊天满城转。就这个季节，莫斯科味道清淡，街道乞讨者有气无力地吹号，曲子象催眠，街边杨树吐出新枝，含苞欲吐。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肖道文的电话却始终关机，令他不解，难道这点小事哥们也要避闲，整得他象做了伤天害理的事。问题是他现在真的无事可做，琢尔公司管理层已经对他失去兴趣，前景不仅黯淡，更看不出几年后会在琢尔有什么出息。肖道文到是平步青云，从孟阳嘴里他知道，半月前，他刚进入董事会，兼任外销经理。短短的不到一年时间，对刘义仁来讲，那简值是梦的东西，肖道文实现了。人长得帅，得人缘是真没办法。有时候他怀疑，贾楠在他条件已经具备“养她”了，怎么还没提那个嫁字。他摸了摸自己的牙，天作孽，让他无言以对。他相信，刘惠玲与肖道文不会眼睁睁瞅着他倒霉下去，刘惠玲临别注视的目光，让他觉得希望很大。想到这，他都想骂自己，没女人缘，怎么就被女人伤呢，粗粗拉拉的样，怎么也不应该是伤心男孩啊！

日子继续的熬，李兰云也无音讯，他也不想麻烦闻总，或许……

贾楠似乎轻车熟路，来莫斯科后，就没觉得她有归途的意思。孟阳看出风头，斗他，用不用我与奥娜给你提提醒噢？那天喝了点酒，刘义仁不知哪来的劲，冷不丁来了一句：给我提醒，你自己还不知谁管呢。

第二天，他就觉得自己要彻底得罪孟阳了。去办公室，孟阳垂头忙碌，往常打招呼总是必要的，刘义仁识趣，看左右无人，抱欠的请罪。孟阳嘿嘿一乐，目光却没逃掉他的注意，那是一双突然失血的眼珠，昨晚显然没睡好，甚至就没睡。他尴尬地站了半天，终于还是推门离开，那天，贾楠莫名其妙地盯了他与孟阳，怪怪地与奥娜走出去。

女人麻烦，不只一次老妈在他步入社会就叮嘱，男人是办大事的，不要被小女人的小家子气弄得左右为难。刘义仁觉得老妈的话绝对是真理，可是，遇到这女人是自己上司，他有点动摇了。

“孟经理怎么了？”路上贾楠突然话特别多，一会儿问奥娜，看刘义仁没意思回答，才转过身向远处一个穿着俄罗斯服装的少女撇去，“你知道吗？都说江南女孩漂亮，俄罗斯少女要是长得好看，那就是惊艳。我不只一次在广州遇到，她们很疯，身材也好，浑身象闪了光……”这是刘义仁第一次听到从她嘴里听到对女孩由衷的赞美，听得有点恐怖，贾楠不会有点……本到嘴边的话，再也没说，一路上很平淡，转了几个地方，觉得无聊，吃点饭，又给孟经理带了点熟肉就回来了。奥娜推门急，刘义仁与贾楠忙不迭道歉，他们看到孟阳脸上未抹去的泪痕。显然，这种场合谁也不能说什么，刘义仁更不知道怎么办，转身退出，留下她们三人。

“怎么，还是你得罪了孟经理。”贾楠一推门，脸上象绽开了花，笑容能感染人，贾楠的笑更令刘义仁不由得站起身。

“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说错了话。”他也不知道孟阳跟她说了什么，不敢多讲。

“孟经理到没说什么，就说你得罪他了，让我惩罚你。”

“怎么惩罚？”刘义仁心中不由一荡，贾楠似不以为意，上前身，就要挠他脸，把刘义仁吓了一跳，一时没适应贾楠俏皮的样子。

他简单地把肖道文与孟阳给她讲了一遍，贾楠听得有点入迷了，“没想到，孟经理还有这么一段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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