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揉搓眼睛,天不知觉已经亮了,贾楠伏身侧卧,脸颊象温顺的小姑娘。他不忍心惊动,起身欲要给她盖件衣裳,带起被角,贾楠朦胧地瞅了他一眼,站起身,伸了一下腰,送去他一个微笑。
“昨天你怎么了?不是也想起情人了吧?是那个小姑娘……”刘义仁心一惊,装做不懂。
“什么小姑娘?”
“送飞机时,站在远处那个女孩。”
“别误会,那是……是我邻居妹妹。”
“噢……”贾楠深叹一口气,任自转身去卫生间。一会儿听到洗漱声,刘义仁吸了口气,昨天的梦隐约记得,有点恐怖,那只小欢鼠代表什么意思?不由打了个激灵。
刘义仁与贾楠去见孟经理时,她怪异地瞅了俩人,贾楠坦然自若,他却觉得心虚,干干地笑笑。昨天的公文对她似乎一点也没影响,令刘义仁有点疑惑,孟阳是那个总让人值得信任的女性。
“这份是公司传来的报表样,最终数据要按上面的改动,至于细节和详细的,你酌情定吧。”
那张表还是肖道文传真的表样,只是留言已经没了,重新复印的文件。刘义仁默然接下,无论前景如何,暂时只能照办。在与贾楠往外走的路上,贾楠奇怪地问他:“公司都有结果了,我们去做什么?”
“欺骗……”刘义仁恨恨地说,头也不回向前走。
搅进了混水却又笨拙得无法离开,那是一种如何迷惘的状态。退一步,如容忍皆容忍,能舍弃皆舍弃,那已经不是自尊与事业前程的问题,而是一层深不可测的无底深渊。刘义仁毅然象个烈士冲上去,贾楠却一脸迷糊。详细出处自然好找,如果挑一处报价低的公司,自然费力,如果你要找你心仪的价格,标明出处,自然不费吹灰之力。
刘义仁没有急,继续慢条斯理地每天与贾楠四处咨询。填好数据交给孟经理,继续又不紧不慢,再去另一家。不论怎么托,五天后,报表基本弄清,当孟经理把报表传真过去,他们深吸了一口气。
“这事是不是让你挺委屈的?”四处无人时,孟阳突然目光不动地问他。
“没有,是自己能力有限。”
“不要被眼前的矛盾弄晕头脑,你应该知道,琢尔是一家有前途的大公司,总有你用武的确地方。老肖不是一个例子……”孟阳谈到肖道文,刘义仁陷入了迷糊,什么也听不懂,听不清。
“你没事吧?”孟阳关心地询问,“不是与楠姐生气呢?”
当你在琢磨一个轨道,准备向前走时,旁边有人告诉你,爬山吧,那里有个山洞,有洪水,有船只。那人不停地讲,不断地说,给你介绍旅行风险,旅行苦恼。其实他知道你要进那条轨道,但不知道是说得上瘾了,还是另有思维,最主要是那人的热情让你不忍阻止,继续听下去,听,云里乌去,你迷糊了。最后,那人突然说:就是这样,轨道无法走了。
刘义仁彻底被整晕了,晃晃身子,对孟阳说:“我想回中国。”
几天后,孟阳告诉刘义仁,他可以回去,暂时还是任上海的助理,等待董事会的意见。她说:肖道文转告,回去等,机会马上会来的。
当刘义仁到上海落机,最先听到的是肖道文与刘惠玲马上结婚了。婚礼定在十月份。他笑了笑,那个远在莫斯科的孟阳,也不知道哪根筋,怎么那么维护肖道文。当初,不是她主动选择离开,怎么突然象什么没发生,那天,他无意的一句话,又怎么如何激动。搞不懂,女人总是那么神秘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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