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期待的婚礼不应该算幸福,心有所虑的幸福也无法收获到所谓的幸福“深度”。说得简单点,或许他现在作一个上海坤士挺快乐,但那毕竟只是外表,不能医治内心的痛,那痛来源于他的渴望和平衡。
李兰云的合伙伙伴张音其实有易无易中也在他们之间扮演“黑脸”,每次刘义仁若无其事走进花店,到他离去,张音就象一个传话筒,不断广播,不断宣传。广播的内容主要是类似陈世美的男人,或那种脚踏两只船而不得好果的故事。她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家长里短,前街男后街女,总能顺着话题就把那男男女女的事都归类到一切责任都应该男人负。话尾总会留下一句:本来嘛,男人有劲儿,家庭的顶梁,女人再有错,男人却不理不睬,没责任心没心没肺……总之,男人负全责。
也许描述得不是很清楚,张音嘴皮的犀利不是打上一行字所能说清,她的每句话都象一根根钉子,吐出来,就要钉进鞋掌。少言寡语或麻木不仁,如果不吃到那钉子,也得咽下软钉子。所以,起初不怎么上心的刘义仁就在这一面不停的唠叨声,另一面糖枣温喂的双层夹攻下,慢慢接受了一个现实:他对李兰云是有责任和愧疚的,至于那责任如何承担或补偿,用张音的话讲:总不会被狗吃了。
他把刘惠玲结婚的事告诉李兰云,肖道文是他的好哥们,刘惠玲也是他大学同学,琢尔的工作也是通过他们帮忙得到的,所以,婚宴要参加,不知应该买啥贺礼?有时候男人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女人卷进她们的小阴谋里,现在只是开始参考建议,随后就要指东指西,没几天就摸鼻子上脸。刘义仁没有这种经验,更别说黑白脸的夹攻下,即算是个中高手,未必能抵挡。
几天后就是十一,刘义仁让李秘书买好机票,本来闻总也去,但他推托还有点业务,晚一天去。他知道那暗示的意思,慢慢也觉得人家那是体味下属,是对你的关心。飞机要起飞了,刘义仁也没看到李兰云手里拿了什么东西。
“空手去吗?”
“东西我早就托运了,你放心就是,不会没面子的。”
他放心,不放心也没办法,现在他们俩的收入,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差异,那几件上千元的西装,对他来讲,虽然不至于象割肉般痛,却也没李兰云连眉头也不皱就买下。俨然不知什么时候,李兰云跨入了富婆的行列,但她还是穿的那件普通廉价的衣服,临登机前,刘义仁对她说:到哈尔滨,你一定也买件漂亮衣服,我给你买。
在飞机上,李兰云象是没穿过衣服一样,一直黏糊到哈尔滨。
十月的哈尔滨并不太冷,刚过去的夏季让街道还是清爽。这一次到来,他已经把这里当成第二故乡,与肖道文在“别墅”的生活,吃的那点苦,都历历在目。然而,现在却为如何见到他而烦恼,刚下飞机,刘惠玲的电话就打来了,说已经给他们按排了住处,打车直接住到那家酒店,休息一天,再来他们的新房。
肖道文的事,她不知情,刘义仁自然不会说,要说也不是这时候,为了准备如此圣典的婚事,她肯定投入了全部,那是女人一辈子的幸福。肖道文虽然出卖自己,但他也按排自己在琢尔的中层,至少不会象许多年轻大学生满街冒风雨地去找工作。但他还是决定自己不去新房了,让李兰云代表去。
到了那家酒店,服务员把他们领到两间房,刘惠玲考虑很周到,房间干净,要比他与李兰云第一次去上海那六百元一天的酒店好得多。一问服务员,才知道是一家外事宾馆,专门给外国友好人士,主要是俄罗斯人按排的。难怪布置另类,格调丰富,墙面挂了几贴油画,令他想起莫斯科的孟阳办公室。真不知道,她此时此刻该是怎样的心情呢。
李兰云说累了,要洗个澡睡。她从包里拿出两套睡衣,拿了一件就钻进刘义仁房间的浴室。听到浴室里李兰云拭弄水声,令他觉得心情愉悦。在莫斯科单独房间,那是一种空洞,想家,到这里却是温暖,甚至令人眷念。一会儿,李兰云穿了睡衣走出浴室,令他眼前一亮。她选了一件桃红睡衣,加上那弹可吹的皮肤,嫩芽的脚趾,如一股春风清新沐浴,抵制不住的诱惑,让他唐突地伸出手搂住那细巧的腰,李兰云并无拒意,任由他把她抱到床上,沉浸到那无尽的欲望之火里。
他不顾一切撕扯去那件桃红的睡衣,把整个身躯都扑向那弱小的肉体上,肆意不羁,再无顾虑。那精力是他从未想过的,象愤怒的雄狮,狂飙野风,击碎一切。终于泄放,双双躺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刘义仁睁开眼,摸到赤裸的躯体。那肉体与贾楠相比是那么光滑洁净,象初生婴儿,令人不舍。他还是起身,去解口舌的干渴。晃晃壶,竟然空的,推开门,穿了睡衣的刘义仁向前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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