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我跟刘姐说。”
李兰云忧郁的脸上,令刘义仁不忍,这事来得到是时候,避开闻总的棘手工作。
“可是,你能回来吗?”李兰云语音已经脆弱无依,在上海,刘义仁是她最大的依靠,主心骨,一切的一切,快一年的时间,她已经离不开刘义仁,而在俄罗斯,却有另一个不知名的女人贾楠在等他。
望着李兰云悲怆的神情,刘义仁亦有点颤抖,能听不出吗?可是,有太多理由,他只能选择那个遥远的异土异乡,而留下唯一的理由只有她。第一个晚上,他们分床而居。此刻的上海刚入初夏,凉气在夜晚依旧逼人。那个夜,对于他们俩都是难耐的夜,窗外的乌云并无散尽离去的想法。
大清早,刘义仁起床,未见李兰云踪影,他心慌地跑出去找。街道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有一阵他恍惚她要永远离他而去,那种感觉令他纠心慌乱,象被人把心撕扯碎,纷乱如落叶。
他气喘吁吁跑到花店,李兰云没在,张音看到焦急的样子,让他去花圃看看,她总去那里,不过,地方太远。刘义仁打车就象张音指的方向就去,幸亏司机帮他打听,转了无数个弯,问了n个老头老太,终于到了花圃。下车一问,车费竟然四百,也不知道李兰云平时怎么来的。经过人指点,远远几座花架下,李兰云穿件工装埋头冒汗在做,她做得很投入,时间太早周围一人没有,刘义仁走到她身后,竟未发觉。他蹲下也帮她去弄那花,她似有察觉,却也只是微微抬头,继续埋头工作。刘义仁停下手,拍拍她肩,也让她停下歇息,突如意料,李兰云手狠狠地一撩,把他带了趔趄,差点栽到花盆上。她似乎不以为意,继续执着地弄那些花枝。刘义仁不知所措,叹口气。
“我知道,你想成个家,象刘惠玲他们一样……”
李兰云低声啜泣,被人冤屈的解脱吧。
“可是,上海这个地方我有什么?琢尔开始嫌弃我了,借的钱要还,最主要难道你希望结婚就在公寓里,简单再简单地的吗?”刘义仁不觉也泪流满面,内心他更不喜欢的是这个陌生的地方,无亲无靠,这个繁华的都市在他眼里却变成了鬼城一般,是的,这里无处存在的都是对他的嘲弄与讥讽,逃避。
“能,如果你能吃苦,我就能。”李兰云止住哭泣,非常坚决地回答。“不喜欢琢尔,就辞职,咱们一起做这花店,不信没有出头之日。”刘义仁吓了一跳,他到不是怕吃苦,琢尔是简单地一走了之的事吗?有些东西可以躲避,有些必须先面对。眼前晃动贾楠与刘惠玲的影子,他无法拿定主意。
“不是吃苦不吃苦……”
“那是什么,你不喜欢我吗?”李兰云颤抖地询问,刘义仁摇摇头,这话不敢乱说,也未想过她会那么直白地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李兰云伤心欲绝,撩起身,拿起花铲走到花架另一面,把他一人抛下。“张音说得没错,男人都一样,玩女人,累了烦了就够了。”刘义仁最不喜欢听到男人什么,尤其是张音那个酸女孩说,不等她站直身,一手拦下。
“谁说的,我不是那种男人,要结婚就结,谁怕谁――”
话出口,刘义仁并未觉得一种绝望或失落,站在那,看到李兰云绽开的笑脸,又象蝴蝶地狂欢飞舞,他奇怪那念头怎么如此冒失,简单干脆。
俩人心情愉快地坐大客车往回赶,为了省钱,李兰云坚决要挤大巴,并告诉他,每次来都要坐几个小时到花圃。刘义仁不知如何去说,轻搂吻下,李兰云羞涩地躲闪。
刘义仁的电话不期想起,竟然是闻总,电话里他有点烦躁,问刘义仁怎么没来公司,不是告诉你来吗?赶到公司,闻总一改往常酒廊的和蔼,几乎令他吃惊,人可以说变脸就变,翻脸跟翻书一样快,脸目严肃地指责刘义仁,不听指挥,更不该不请假等等。觉得了不起,就不要在这里耽误前程。
“刘董来电话,让我先出趟差。”刘义仁压抑内心的愤懑,把这几句话吐出。闻总的表情出乎意料地转得快,笑脸相迎。
“就觉得你不该在这委屈,其实大家都看得出,留在这儿,做点事,迟早会升到总公司的。”
“谢谢闻总的照顾,出差回来再说吧。”他并不想与这种两面三刀的人物多聊,就不是那种人,所有的表情都摆在脸上,别人一眼就看出。
“好,你准备几天,有事跟李秘书讲……”
出门后,刘义仁才知道什么叫四分五裂,怎么什么事都喜欢往一起凑,火山爆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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