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你不知道……”肖道文脸露痛楚，“刘惠玲的父亲闲弃我家境平常，发出话，除非我混到高层，才能聚他的女儿。巧合遇到你传的文件被秘书发现，只是一张简表。而琢尔的重要股东之一的严总找到我，说让我把详表弄到手，允诺我一部分股份。”
肖道文举起杯，一干而尽。
“我并没同意，这不是出卖朋友嘛。然后，严总又继续说，如果不弄到那张详表，别说刘义仁呆不住，就是你自已在琢尔也无立锥之地……后来，我渐渐才知晓琢尔的一些中高层的隐秘，大家都在一条线上，谁也不会真把此事坐实，最终结局只能不了了之。”
“那你就把我出卖，换了股份和琢尔大老板的女婿？！”刘义仁气愤填膺，目光喷火地望着他，“哥们义气哪去了？”
肖道文抬起手，让他先把火气压一压，刘义仁不屑一顾地斜视他。
“你以为还是学生时代，想做什么就做，想说就说。我不拿给那份资料，你以为严总就弄不到。他无非在拉拢我，做他想做的事。”
刘义仁真想把手中的杯子砸到他脸上，“这就是你出卖朋友的理由吗？”
“不是，你知道，我们的事业留下了，而如何顺其自然，你在琢尔也呆不住……难道还要露宿街头吗？做你的服务员去？”
肖道文的话点到刘义仁的骨头里，是的，琢尔的每天都是充满阳光，这是一家大气有前景的公司，而打工生活，刘义仁又想起西餐厅一堆女人的屁股……但他分明需要的人基本的清白，到了琢尔还是一样的结局呢？西餐厅他在逃避的是那种庸俗，琢尔他却落入了圈套。
“再说，报表是你真实的结果，我无非让更多人知清。”
刘义仁一时真找不到博他的理由，但无论怎么说，他都觉得失去的不只是朋友友谊，还有一些东西，他无法去想，头脑酒精的力量充斥而来，彻底把这个世界弄混沌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拿起电话，竟然是李兰云。刘义仁晃了晃脑袋，拿起听。其实也没什么事，她在电话里却亲密得耳语，恍惚回到上海，那个温柔的女孩旁边。旁边静听的肖道文笑而不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如今的酒量，刘义仁明显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放下电话，刘义仁看到肖道文嘴角的笑纹。
“你笑什么？”
肖道文笑意更浓，“怎么感觉你也似大雁双飞呢？”
刘义仁知道那是啥意思，大学时候，大家把那种一起跟两个女孩的男生，不叫脚踏两只船，而取了一个比较文雅的词汇“大雁双飞”。刘义仁当时一心一意，他没想到肖道文却是不只与一个女孩飞，还把刘惠玲也飞了。
肖道文拍拍他肩，又开了一瓶酒，碰后齐饮。
“你不用担心，这股风淡了，你想回到总公司，我们帮你。”
刘义仁知道他说的那个“我们”，加上一个刘惠玲，那个大方细心的女孩，他无话可说，只能领受肖道文哥们哥们地叫。这就叫贱皮子，他什么时候都斗不过老肖，多少次即算是打乒乓球，篮球，他都象个追星族，跟在他屁股后面，叫他大哥。
“莫斯科有许多好玩的去处，我领你转转。”
肖道文竟然是此中高手，当他把刘义仁领到一处气派十足的舞厅，五彩缤纷晃动的灯光，与上海酒吧相比又是另一种滋味。他很有派让吧台女点了杯不知什么名的鸡尾酒，刘义仁一口喝光，差点没呛住。酒劲不仅十足，而且淌过肚肠，辛辣味立刻人象被打足气，热血膨胀。舞厅里，赤身裸体的俄罗斯女孩，疯狂地伴随节奏，泄放白日的精力，不自觉人已经被感染，随着那狂啸的曲子扭动。老肖已经放下酒杯，拉起一个娇艳的俄罗斯女孩抽起筋。
刘惠玲在上海也曾领他去过一处酒吧，此时此境，令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突然觉得自己落伍了，面对眼前青春的男女，什么时候就陌生而疏离了。
电话又响，是贾楠从孟阳办公室打来，刘义仁听不清说了什么，就对着电话喊：玩呢，疯呢。走到僻静地方，又问：你刚才说什么了？
贾楠说：你们做什么呢，孟姐不高兴了。
刘义仁忙走回舞厅，拉起老肖就往外走。外边的空气清爽许多。
转了不知几个弯，刘义仁才想起应该给贾楠打个电话，让她告诉司机到哪下车。老肖已经喝多了，差点吐到车上，那老毛子司机象只斗鸡在喊叫。喝醉的老肖说了许多哥们义气的话，让刘义仁感动，一切真不能怪他，谁也不能怪。
到了小中国城，孟阳与贾楠已经在门口候了半天，刘义仁把醉得不醒的老肖拉出车，孟阳急躁地抓住，嘴里怪罪刘义仁。怎么能让他喝这么多，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喝过。
听孟阳的责怪，刘义仁到没生气，这个女人竟然对老肖如此好。贾楠站在旁边，看刘义仁摇晃地身躯，欲伸手还是停下，一时不知如何。刘义仁却突然地倒向她，不客气地压在她肩膀上，贾楠紧张地拉起他，向前亦步亦趋走。
送到刘义仁的房间，贾楠轻轻把他放到床上，叹口气。并没马上离开，低下头，脱去刘义仁的鞋，又解开那厚重棉衣的筘子。刘义仁听任她做这一切，只到看她坐到床边，才勉强地睁开眼，冲她笑笑。
“还怪我吗？”
贾楠摇摇头，那模样象一个大姐姐对小弟弟，她摸了摸他的头，放心地又叹口气。
“你们男人总喜欢喝那么多酒吗？”、
刘义仁嘿嘿一笑，伸出手，搭在贾楠肩上，用力把她拉到面前，没等她反过味，嘴已经贴到那张饱满的女人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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