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闯窟宅刺凶煞 原是情妹令尊_日德青岛战争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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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闯窟宅刺凶煞 原是情妹令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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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天刚擦黑,他们回到了老儒腐的住处。冬生已准备好晚饭,四个人围坐在桌前,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今天的事情。强子又来了那股子蛮劲,道:“弄死个二把头费这么大的劲,依着我明天在那道上等着,他来了我上去给他一刀,或是一枪,再不行就给他一手雷,连那个拉车的一遭送上西天。”

疤根象是赞成这种说法,但想起昨晚老儒腐的话,觉着老儒腐说的有道理。他听说书唱戏地说:刘邦不识字,说大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识,跟自己一样瞎字不识一个,可他有一个文化人萧何辅佐,最终打败了楚霸王一举夺得天下做了皇帝。还有那个放牛讨要的乞丐朱元璋,比自己的处境强不了多少,被逼的没法子又去当过和尚,自己还没到去当和尚的那个地步。朱元璋那帮子人中也有一个叫刘伯温的文化人在辅佐着他,这个刘伯温也装神弄鬼看相算命什么的,和老儒腐差不多。疤根虽然没有文化,但他的推断想象力挺丰富,他把那些敢想敢干的人比做一团激情的火,把萧何、刘伯温这种人比做一泓池水。那团激情的火创造的事物犹如被火锻造的一把钢刀,须经水的淬砺才能锋利,由此他推敲出他和生哥、强子跟老儒腐是辅车相依,唇亡齿寒的关系。粗鲁人在一起不能都粗鲁,石头再大总得有沙砾的存在,从这方面看疤根着实比强子细心了许多。

他停下口中的饭不再咀嚼,对强子道:“强子弟,咱们还是听先生的吧!听了先生的不吃亏。少树敌,广交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咱们干什么事都得多动脑筋,不能混捆胡来一片乱麻,没有条理。你说连二把头的车夫也一遭做了?那车夫跟咱们一样,也是出苦力挣钱吃饭,不一定跟二把头一条心。别人不犯咱们,这杀戒咱们尽量不开。”疤根说完继续嚼口中的饭,脸上看不出他的真实表情。

强子却笑道:“嘻嘻,疤根哥这几天突然变了,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动起粗来越发狠了,这叫文人动粗,深浅没数!”

冬生这时已经吃完了饭,用大黑海碗喝着水,喝了两口见老儒腐一边吃饭一边在寻思心事,心想:疤根和强子的话不着边际,浮皮潦草,不深入。二把头手下的那些个喽罗也不是白吃白喝白给的,个个精明老练警惕得很,如果接二连三地跑去侦察,一旦被他们怀疑,人家采取措施不说,即使杀了二把头也失去了意义。虽然疤根、强子的家仇报了,可自己在青岛港上的名声也就砸了,到那时自己可就是明日黄花了。既然想到二把头家里去刺杀他,探听明白了与不探听都是无所谓的事了,还不如一步闯进去……对,一步闯进去!冬生把自己的想法跟老儒腐、疤根、强子说了。这方法理所当然的得到疤根、强子的赞同。

强子兴奋地说:“生哥,你咋不早这么决定?早说了咱们早把二把头弄死了,这会该去对付阿毛了!”疤根也来了急脾气,对冬生道:“生哥,你说吧,是到码头上二把头的办公室?还是到他的家里?要么咱们现在就动手?”疤根说完,冬生没答腔,他看了疤根一眼,又看着老儒腐,意思是听老儒腐的。老儒腐也觉得二把头的洋楼内没有眼线,单凭在外面观察揣摩,犹如站在长白山上看庐山,难见白鹿洞,识不得真面目?话又说回来了,只是老远观看,不入虎穴难得虎子。

第二天傍晚天刚擦黑,依照人们吃饭的时间规律,冬生四人已经来到了二把头公馆的院墙外,本来就偏僻的大街,在这一刻显得更加安静,几盏昏暗的路灯在海雾的雾霾下更加昏暗,仿佛已失去它路灯的照明作用。不远处的村落传来几声看家狗地闲吠声,紧接着德国岗楼上的狗也跟着吠叫了起来,它这一叫,引起了附近大狗小狗得狂叫声。

强子在前面停了下来,回过来头来,道:“狗叫得这么凶,我看要坏醋!咱们是不是静一静,听听动静再进二把头的家?”

狗是人类忠实的朋友,狗是替主人看家的,当主人的环境发生了异常,在主人还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狗会用自己的吠叫声来告诉主人。这是人养狗的主要用途,狗一叫肯定有问题,这是人们对狗叫声的普遍认可。尤其是在夜间,狗叫反映进人们脑子里首当其充的是贼的问题,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常理。

但是对狗的叫声自古以来很少有人去研究它,这里面学问可大着哩!所以有些人家即使养了狗有时往往也会丢东西。怎么回事?贼子们研究它,不是贼的也有人研究它,是谁?那当然是作家喽!汉代的王符。汉朝距现在够远的了吧?两千多年了,王符在他的《潜夫论贤难》谚云:“一犬吠形,百犬吠声”。什么意思?就是一条狗看见人影儿叫了起来,许多狗也随声叫了起来。所以贼子们想偷马家时,必定在不远处的牛家先引逗牛家的狗吠叫,以混淆视听,使人们不明真相,贼子们才易得手。

冬生、疤根、强子不是专业的贼,当然不懂这些东西。强子说完话后在黑暗中看着冬生,等待着冬生的决定。冬生犹豫不决,他把头转向了老儒腐。老儒腐左右两手按着疤根、强子的肩头,三人把头拱到了冬生的面前,老儒腐道:“知道有句成语吗?叫做‘吠影吠声’,说的就是今晚咱们干的事,你们听,那狗嘴是朝天吠的,不是冲着咱们这儿来的,咱干咱的,它叫它的。”

这时远处的狗不知是在与群狗争雄还是真的发现了贼子,叫声更狂了。德国岗楼上的狗也不示弱,也增大了声音。老儒腐笑了:“嘿嘿,多好的时机,真是老天助我也!”冬生、疤根、强子见老儒腐分析的有理,心里象是吃了颗定心丸。

疤根、强子在前,冬生、老儒腐在后,溜着二把头的院墙根来到了大门旁,避在门垛后的黑影里。他们正在想法引诱院内两个看门的喽罗出来,不知是凑巧还是他们自个的习惯,或是想听狗叫的声音真切一些,或是冬生等人地来到他们有了直觉。一个喽罗慢慢地遛达出来,门垛上的两盏德式铁艺照明灯并没向他发出危险得暗示,他象往常一样认为这里是青岛港上最安全的地方,给青岛港上二号人物,赫赫有名的二把头放岗,他怕谁?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可是吃了豹子胆活腻歪了。德国巡捕每次路过门前时,都用驴唇不对马嘴的汉语挥手向他们致意,道:“幸福(辛苦)”他娘的,这德国人的幸福跟中国人的辛苦怎么弄到了一块儿去了?看门的喽罗不再多想,他走到了门垛边,止住了脚步没有跨出门垛来。

疤根避在门垛外,只等他一出门垛就可将他一把擒过来,单单他这时停住了脚步。四个人避在那里是很危险的,头上有门垛的照明灯照着很是显眼,如果这时有德国巡捕路过,他们必被发现无疑,贴在墙根站着正好成了德国人的活靶子。四个人心里都万分着急,都在想:千万别杀二把头没杀着,反被巡逻的德国人当窃贼击死在这墙根下,这种死法可就窝囊大了。

四个人正在急得你看我,我看你时,冬生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毕竟是从张宗昌的军官训练团出来的,有智谋,懂军事,懂战术。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大清银币,轻轻地向空中扔了个抛物线,那银币当的一声落在距门垛外一米左右的沙土地上。由于银币自由落体碰到的是一般的泥沙,不是硬物,所以那声响不是太大,也不清脆,但谁也能听出是银圆落地的声音。

那个看家护院的喽罗听了狗叫声后,心想:是各家各户吃晚饭的时候了,不知是哪个伙计到朋友家去混饭吃,惹得看家狗不愿意了。他娘的,人活在世上吃碗饭真是不容易!他在公馆楼门前的雨搭下站了一会,觉得有些腰累,这时他的搭档要去解手,他便顺着狗叫声想到大门外放放视线。当他慢慢地踱着方步来到门垛旁时,才发现漆黑的夜空漫天的雾,那雾在昏暗的路灯下象是与大地连成了片,一点没有游动的迹象,不是太稀,也不是太浓,反正让你觉着很压抑。他见看不出去,正想回到雨搭下躲躲这湿漉漉的海雾,似乎听到有银币落地的声响,但不太真切,他低头向那声响处寻去,果然有一枚银币落在地上。见钱眼开,不发外财命薄的人,这是老天爷赐给他的财富,其有不拿之理?他往大门外看了看见没有人,脑子里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想弯腰捡那钱了。

他刚迈出大门垛子,还没来得及弯腰就被疤根从背后用胳膊勒住了脖子,这一勒勒的他够戗,几乎给他勒断了气。疤根把他拖到墙角处按在地下,冬生用盒子炮对着他,强子用单打一手枪顶在他的太阳穴上,左手伸进他的怀里把他怀揣的斧头摸了出来,别在自己的腰里。冬生对疤根道:“松开手让他起来说话。”疤根松开了手,他站起来才看清是生哥、疤根、强子。老儒腐他觉得有些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竟忘了他是看相算命的先生了。他知道自己不是这几位哥们的对手,服服帖帖地听生哥的指派。这时那位去解手的门丁回到了公馆楼的雨搭下,见没了伙伴,便小声呼他。冬生小声告诉他:“你把他叫过来。”那个门丁随着叫声刚跨出大门就被疤根、强子用枪顶住了脑门子。

二把头在餐厅里吸着古巴出产的雪茄,吸古巴雪茄是他一生的爱好。他这个人一生就这么一点嗜好,酒有没有不打紧,有了就来一盅,没有也就算了。雪茄没有不行,没有他会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心里烦躁。不过他这种有身份的人,家中是不会缺了这些日常生活用品的。

他的这个餐厅实际是他和他女儿的起居室,连着他和他女儿的卧室,是他父女俩吃饭活动的场所。有了客人他从来不带到这里来,都是在楼下的客厅里。他坐在方桌前吸着雪茄烟,在考虑着给大把头筹措钱买枪枝的事,同时也在考虑着先弄几支来,武装自己手下的贴身保镖。他知道这快枪的威力,比那些刀、枪、剑、戟杀人来得快捷,防卫空间可以扩展到百米以外,可以大大提高自己的安全系数。他在盘算着从第一批的钱款中,从大把头那里先弄过两把手枪来,一支配给自己的跟班,一支配给公馆的门丁,其余得等慢慢筹钱买了再说。等他的手下都配上了枪枝,他就不再希望也不再羡慕那个身手不凡的生哥来做他的贴身保镖了,他的那三拳两脚怎能抵得住一颗子弹呢?想到这里他吐了一口烟圈,会心地笑了。

女佣进来问他什么时候用膳,他歪头往女儿的卧室看了看,见门虚掩着。他又看看那德式落地座钟正在不知疲倦得慢吞吞地甩着摆,这时正是女儿在卧室看书的时间,这已成了他爷俩的习惯。女儿回家来先进卧室看会子书,或早或晚等女儿看够了书才叫女佣往上端饭。

女佣刚要退出房间就被冬生、疤根、强子、老儒腐堵了回来,她吓得刚要尖叫,被强子一枪把子砸在了脑门上,立刻昏死了过去。二把头见状心里一惊,心想:今天来的人下手如此狠重,看来是来要我的命的。当他定下神来见是冬生、疤根、强子外带着一个他不认识的老家伙时,心里立刻就明白了账先生搞的那桩子蠢事露馅了,今晚人家是来问他索命来了。两家子人,六七口子,给谁都够喝一壶的!怪不得进门先砸死一个。

只见冬生用盒子炮指着他的脑门子,盒子炮上的大小机头都张着,只要冬生轻轻地一楼扳机,他的小命立刻就没了。冬生并没说话用愤怒的眼光盯着他,上下牙齿用力咬着,脖子下面已鼓起了青筋,冬生几次想扣动扳机又都稳住了。他也想弄个明白,二把头为什么要对疤根、强子下如此得狠手?他不想无妄地祸害人的性命,在他的枪下有冤死鬼。

人就是这样,在关键的时候才能看出人的真本事,高手就是高手,高手临危不惧。二把头并不慌张,他微笑着瞥了冬生一眼,很沉着地从盛雪茄烟的木盒子里又拿出一支雪茄与手中的烟蒂对燃了,吸了一口看着冬生等他说话。

老儒腐一看不能这样继续僵持下去,他们对二把头的住宅根本不了解,对他手下的看门喽罗什么时候换班根本不知道,假如来的人多把门一堵,他们四个人插翅也难飞出这座公馆楼去。他见冬生不动手,急了,催促冬生道:“生哥,开枪!这时千万不能手软,咱们是来干什么的?”

他说完又对疤根、强子道:“疤根弟,强子弟快开枪!”冬生被老儒腐一催也急了,他咬紧了牙关,鼓起了腮帮,正要扣动扳机,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忽听一声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生哥!怎么会是你?”

冬生、疤根、强子、老儒腐转头向房间门口看去,发现芳芳站在她的卧室门口,四个人当场就愣了。他们认识得这位漂亮的大学生小姐,怎么会是二把头的女儿?但仔细看时还真有些相象。二把头对冬生、疤根、强子不知芳芳是他的女儿反倒觉着有些惊奇了,他吸了一口雪茄烟笑了笑对冬生道:“生哥,怎么,现在才明白?才对上号?把枪放下吧,咱们都是一家子人了!这里面一定是产生了误会,等解除了误会一切都就明白了。”

冬生看看芳芳,看看二把头把枪收了起来,对芳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鄙人愚昧,不知这是令尊!冒犯了令尊,我,我……”冬生看看老儒腐、疤根、强子不知所措。

这时躺在地上被强子打昏的女佣苏醒了过来,芳芳忙上前来扶她,幸好没打破头,只在太阳穴上方打起了个包。冬生见状忙去帮着搀扶,与芳芳一起把女佣搀扶到了芳芳的床上。

芳芳把门轻轻地掩上,悄悄地问冬生道:“生哥,我爹爹他怎么的你们了?你要杀死他?”冬生苦笑了一下,但这事到了现在又不得不告诉芳芳,他把强半宿起夜,在茅房里所见,以及被绑卖到妓院,狐仙家救了她。他们去找到强后,强把她所见及遭遇都告诉了老儒腐,一一说给了芳芳听,连床上被强子打伤的那个女佣也听得忘了痛疼。多聪明的芳芳啊,她从冬生的话语中没听出有二把头指令账先生去干这事,且生哥在来之前没把真象告诉疤根、强子,便微笑着对冬生说:“生哥,你看我爹爹象那种作孽的人吗?”

芳芳一问,立刻勾起了冬生在码头上及疤根、强子等兄弟,二把头对他们的宽厚。但两家子人,六七口子的性命又使冬生处于上下为难的尴尬地步,芳芳扯了扯他的手,倘若不是床上躺着个佣人,她真想扑上去用力抱住冬生。要知道她的卧室除了她的爹爹冬生是第一个男人进来过,女人把男人让进自己的卧室这意味着什么?冬生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知道这是非常时刻,关切到人命的大事。芳芳完全忘记了,她刚才从门隙中看到生哥用枪指着父亲的丑恶嘴脸,那面相活象一个杀人恶魔。然而这些都被情爱的幻想冲得无影无踪,眼前只有一个完美无比得好帅哥,她道:“生哥,账先生虽在我爹爹手下做事,但他的所作所为不能代表我爹爹,万一他受别人之托,拿了别人的钱呢?”

有钱买的鬼推磨是老幼皆知的事,芳芳说的不无道理,事情弄到了这种地步使冬生左右为难,是啊!没抓住人家的把柄,怎么能无缘无故地杀死人呢!?何况这半路上又出乎意料地闹出个芳芳来。他觉着这事自己弄得有些滑稽,有些笨拙,下一步怎么处理,他有些茫然,毫无头绪。芳芳从他那迷茫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现在已经迷惘。芳芳微微地笑了,她笑得是那样地发自肺腑。她觉着生哥越是迷离恍惚,越有助于增加生哥与她爹爹的沟通,越有助于她与生哥感情的发展。她说:“生哥,你想把事情搞明白了,何不问问我爹爹呢?然后再去问账先生,这样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短短的几句话拨开了冬生心中的迷团,用这种方法来解决问题是再清晰不过了,他从芳芳的话语中看到了芳芳的聪慧。是啊,为什么不弄明白了再动手?幸好没走极端进门就开枪。冬生真想把这件事情搞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样对疤根、强子有一个交代,使他俩复仇有了目标,不至于成天家胡乱猜测,乱杀乱砍。芳芳从冬生的眼神里看到了冬生那和顺的目光,知道他想与爹爹交谈。芳芳心里明白只有生哥跟爹爹交谈,爹爹才能把这件事情推得干干净净;这是人之常情,在这大千世界上没有谁愿意承担死的责任,假如真有那是他脑子里有尿,犯了歇斯底里,或是拿了别人的钱把命卖了。

芳芳开开卧室的门,对二把头道:“爹爹,你进来一下,生哥有话要跟你说。”二把头把粗大的雪茄烟放在烟灰缸上,任凭它自燃,然后起身对老儒腐、疤根、强子很客气地说:“先生,请稍候,我去去就来!”说着进了女儿的卧室,把门轻轻掩上。疤根、强子是何等人,他俩能安分守己地坐在那里吗?架不住老儒腐在一旁怂恿,只见他一撅嘴,一使眼色,疤根、强子翘腿抬脚得悄悄地来到了门前把耳朵贴在门缝处屏住呼吸侧耳细听“……我见到先生时……”只听冬生打断了二把头的话,说道:“先生,你叫我冬生好了。”“爹爹,生哥说你叫他冬生你就叫呗!”女儿的男朋友女儿最有权利让别人称呼他什么了?这个,二把头心里有数,再说冬生与女儿扯平了辈数,提高了他的辈分,他的心理得到了平衡。他马上改变了口吻,说:“冬生,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很器重你,多次想把你留在身边,当然了人各有志,我不能勉强,如果你能留下来,我的这个位子……过几年我老了……”二把头看得出眼前的这个乡野小子对女儿挺服帖,女儿是谁?是这个当父亲的制服眼前这个乡野小子的资本。他不忘冬生这次来的目的,他要把账先生干的这件不利不索,扯丝不断,理还乱的糟烂事情,彻底地剪断,从自己身上抹去,扑打干净。本来这注意就不是自己的注意,都怪账先生出了这么个馊注意,干起事来拖泥带水,沥沥拉拉,走了风声露了馅,招来杀身之祸。自己虽然沉着应付,若不是女儿,这会大概已经上路奔酆都城的阎王殿报名去了。事情闹到这份上,不能再揽了,再揽就是个痴子了,要推出去;丢卒保车是玩弄手腕的常用伎俩,这无可厚非,本没参与杀人,把杀人的罪名推得干干净净才是正当。

“……账先生把事情做完了才告诉我,这生米做成了熟饭,我,人已经……我又无回天之力……”疤根、强子隔着门缝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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