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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体版第九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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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矮张松卖主丧身,黑旋风杀人炙股

且说戴宗四人带足盘缠干粮,驾起神行甲马,一日间先到宛城。歇息一夜,又奔许都。一路风餐露宿,只是喝山泉,啃干粮。偶或有山野店铺,也都是粗食野菜。李逵在梁山军中,虽然生活清苦,肉是总要吃的,现在痨肠寡肚,嘴里嘟嘟囔囔,甚是不平;又不敢顶撞戴宗,只好憋一肚子闷气。

不日到许都,四人收了甲马,在街头闲逛。戴宗忽被人一拍:“张大哥,你如何在此!”惊回头时,却是菜园子张青。戴宗大喜,忙上前见礼。张青把四人引到城南一个大店之中。见一个妇人在里面张罗,却是母夜叉孙二娘。久别重逢,各自欢喜不已。

原来张青夫妇自奉宋江吴用之令,带二三十个喽罗来此,城里城外四周开了数个小店,又在城南设一个大店,四下打探消息。三年来却也没多少收获。今见戴宗等人,自是欣喜。张青摆酒上来,一边道:“曹操立法禁酒,这是我店中私酿,不敢让外人知的。”李逵道:“菜园哥哥真是体贴,知俺铁牛多日不饮酒了。不知道可有肉吃?”张青笑道:“肉却有,只怕铁牛兄弟不敢吃。”一语既出,戴宗悚然色变:“张大哥还在干那买卖?”张青笑而点头。孙二娘道:“院长有所不知,我夫妇来此开店,世道不太平,生意也不好作。连同新近招收兄弟,几十号人又是要常驻的;虽带了些盘缠,焉能维持许久?只好教那远郊的分店,有机会作些手脚。这城里的总店却是清白,院长不必担心。”李逵早听得不耐烦:“说这多有鸟用,菜园哥哥,便有人肉拿些来我也吃。”张青微笑,戴宗怒瞪道:“铁牛住口,休得胡说!”李逵本是怕他的,只好噘嘴不语。张青哈哈大笑道:“小弟知戴宗哥哥奉神行法,岂能作破戒之事?前些日外面打了些野味,正好下酒。却才戏言,哥哥休怪。”吩咐喽罗,把厨腌制的山鸡野兔拿来。李逵许久未见油腥,伸手便扯,吃得兴高采烈。戴宗审视许久,方才下箸。

吃了一会,戴宗说道:“奉公明哥哥令,欲截杀西川使者张松。不知张青哥哥可曾见?”张青道:“不知张松长的如何模样?”戴宗按吴用嘱咐的说了,张青叫几个分店的头目来问,都说没有。孔明道:“想是还没到。我几个正好明日便去西川路上埋伏,必要拿住他。”

正说间,一个喽罗进道:“城西小三的店中,麻倒一个矮胖牛子。身上搜出别驾印牌,却是个朝廷狗官,尚未处置,特来报头领。”张青尚未答话,戴宗拍案起来:“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那矮胖子八成便是张松,我等同去看!”于是张青引戴宗等四人,同往城西店中去。

那店铺在城外二三十里,道路艰辛。进得店门后面隔间,阴森糁人,戴宗不由打了个寒噤。解脱凳上躺了一人,已剥得赤条条的。戴宗看时,身材五短,形貌萎缩。剥下来的衣服不是官服,身上却搜出益州别驾从事的印绶,以及一本图册。打开正是西川地理。戴宗道:“倒是个奸臣模样。卖主求荣,死有余辜!”朝孔明一使眼色,明拔出腰间匕首,噗的一声,直透心窝,鲜血四溅。可怜张松心怀二意,企图将刘璋卖与曹操,换得荣华富贵,因此不敢走大道,只穿小路赶往许都;不想误入黑店,死得糊涂。李逵埋怨道:“孔明你好不讲情也!俺铁牛数日不得厮杀,你何不把这厮让与俺劈上七八斧头!”

既杀张松,戴宗把图本收起。张青笑道:“既是奸臣,何不留给小弟店中作包子卖了?”戴宗道:“本也无妨,只是军师计策,还要用他。”吩咐将张松尸体收拾干净,转向张青道:“叨扰一宿,明早还有要事。”张青道:“恨不留院长哥哥多住半月一月,我兄弟好好相叙!”戴宗道:“罢了,待公明哥哥大业成时,再聚不晚。”

于是当夜在张青店中休息。次日大早起来,张青备了干粮给四人。又把张松尸首打个大包裹,随身带着。好在张松身形短小,一人带着也不甚吃力。四人出了许都南门,戴宗道:“现我等四人,分作两路走。一路回荆州,将地图送与公明哥哥。一路随我进东川照吴用军师的计策行事。”李逵寻思相随戴宗,多有约束,又必须吃素。不如自转回去,还有酒肉吃。于是便道:“院长哥哥,俺昨日走歪了,腿脚有些不便,便送地图回去与公明哥哥罢。”戴宗道:“也好。”将地图取出,交与孔明:“兄弟你拿好地图,与铁牛一并转回去。路上多加小心,莫叫他吃酒。”孔明唯唯答应。戴宗自与孔亮两个驾起甲马,带张松尸首,往汉中去。

单说李逵、孔明往南赶路。偏生李逵离了戴宗,常于路纷闹吃酒。孔明本怕他三分,记着戴宗嘱咐,只得苦苦相劝。一日惹得李逵怒火上来,吃了一顿老拳,从此不敢多说,由他胡来。这一路耽误下来,却是无期。

这天暮时,来到一处山间,见一间草舍。左近又无人家,于是敲门借宿。出来一个中年汉子,孔明道:“这位哥哥,我二人是远行路人,到这里天色已黑,想叨扰一晚,不知哥哥可否答应?”那人道:“既是路人,进来便是。”把二人让进屋子。

草舍内并无他人。孔明问道:“哥哥贵姓?”主人道:“姓刘。”二人走了半日,腹中饥饿。孔明道:“刘大哥,可好拿饭来吃?”主人略一犹豫,从瓮中舀出几把米,锅里倒上水,孔明帮忙灶下添柴,不一刻,煮成一锅喷香米饭,端出屋去。二人早已饥饿,狼吞虎咽吃起。主人自也吃了些。

李逵吃得饱点,对主人道:“若有酒肉,拿些来吃,算钱给你。”主人为难道:“这个确是没有的了。”李逵道:“你这厮好不鲠直,俺说了不少你钱,只管拿来。”那人道:“确是没有。二位吃了早些歇息罢。”李逵还要再说,孔明碰他一下,只好作罢。

一锅饭吃个精光,主人把两个引到侧屋中,交代了床铺草席。孔明问道:“不知刘大嫂可在?”主人脸色一变,摇头不答,自出了门。孔明、李逵两个熄灯安睡。

那李逵馋肉,没有吃得,心里总是不安的。约到一更时分,起来撒尿。出院子,忽看月光下,门侧有个鸡笼子。李逵暗自欣喜,凑近一看,里面关个小鸡,正自打盹。逵笑得眉开脸绽,自道:“不卖与俺,且把你鸡吃了,好歹也算一块肉。”悄悄把笼子揭起,一把捏那鸡脖子。那鸡挣了两挣,便自死了。李逵拎进厨房,轻手轻脚,把鸡毛胡乱拔掉,内脏掏空,然后烧锅水,丢进去煮。煮了一阵,闻到肉香阵阵,馋涎不住,也不管半生不熟,抓起就啃。无一刻吃光,骨头扔得满地。衣襟上胡乱擦拭几下,回房倒头大睡。

次日大早,二人尚在酣睡,主人家起来,往厨房弄早饭。忽见满地鸡毛鸡骨,心中暗叫不好。出院子看时,鸡笼子掀在一边,不由大怒,冲进侧房叫道:“你这两位客人好没道理,我好心留你住宿,却为何把我养的鸡吃了!”

二人惺松醒来,孔明尚不知,李逵笑道:“我昨夜说你有肉便卖与我,你偏说没有。既是没有,我自弄鸡来吃,你怪我作甚?”

那人大怒,劈手来抓李逵。孔明忙拦住道:“大哥,我这朋友吃肉吃惯了的,你这鸡多少钱,我自赔你钱便是,不必伤了和气。”

那人道:“你这般说,敢是我贪你钱财么!如此无礼,且随我去见官,报你个入室行窃,先打烂你四条狗腿去!”李逵暴跳起来。他原是厮杀惯了,板斧便在床边,顺手拿了,举头劈去。主人哪料到一句话不合便动手,慌忙躬身闪避,李逵势猛手快,又是一斧,喀嚓一声,削去半个脑壳,往后便倒,脑浆子连血流了一地。

孔明大惊:“李大哥你如何又杀人?”李逵笑道:“这等腌匹夫,不杀作甚。一不做二不休,且去他家搜刮一番。”于是二人屋前屋后,搜了一道,找出些金银。孔明道:“不要耽误太久,事情败露。”把细软打包,便要出发。李逵道:“皇帝还不使饿兵哩,岂能空腹出发?”四下转了一下,盯住主人尸体道:“现放着好肉,不吃作甚!”抽出腰刀,去主人股上割下大块肉,往厨房生火烤炙。孔明看得心惊肉跳,胡乱吃些干粮。两个都饱了,兼程赶路往荆州来。

列位看官,这李逵偷鸡,却要交代出一桩公案来。你道这主人家是谁?却是当年徐州城外的猎户刘安。当初刘备途经徐州,刘安杀妻进肉供之,事后曹操得知,虽感其忠义,却又恶其卑俗,全无夫妻恩情,遂赏赐金银挥退。刘安老母闻其杀妻供主,怒斥道:“汝妻虽非佳丽,往日侍奉持家,勤恳节俭,并无过错。汝欲供主,何不效介子推自割其股?乃杀糟糠之妻以图名,好不羞杀老身!”竟活活气死了。安懊悔无及,迁到宛城附近落脚。只是流年不利,既遇天灾,又逢疫病,家道渐渐衰落,脾性也越加古怪。更兼运气不好,惹恼两个太岁,反送了一条性命,又被李逵割腿肉烧吃。正是:

昔日妻剜臂,今朝夫割腿。妻奉皇叔腹,夫喂煞星嘴。

话分两头。戴宗、孔亮二人驾甲马赶往汉中。越往西,道路崎岖。戴宗甲马在平路日行八百,进得山区,虽也快过常人,却不似那般神速。行数日,入东川地界。忽然前面一标人马拦住:“何处行人,入东川地界,莫非奸细!”戴宗抬头看时,为首却是出林龙邹渊。心中暗喜,口里道:“啊也,原是表兄邹渊么!莫非认不得兄弟了?”邹渊也认出戴宗,便道:“却不是我兄弟!为何来汉中?”戴宗道:“因走生意,途经西川,闻兄在此作官,特绕道来看探。”邹渊道:“甚好。且回我营中相聚。”便引戴宗、孔亮二人回自家营帐。

原来当日邹渊等三人入东川地界,拆开吴用所给锦囊,却是叫皆投奔张鲁。锦囊中说了些主意。这张鲁字公祺,乃沛国人,家传“五斗米道”,人皆信奉。鲁在汉中自号为“师君”,来学道者皆号为“鬼卒”;为首者号为“祭酒”。务以诚信为主,不许欺诈。如有病者,即设坛使病人自思已过面陈,然后祈祷;但病痊可,将米五斗为谢。又盖义舍,饭米、柴火、肉食齐备,过往人量食多少,自取而食;多取者受天诛。境内有犯法者,必恕三次;不改者,然后施刑。如此雄据汉中之地三十年,百姓皆安居。邹渊等引众投奔,鲁甚看重,各自委为祭酒,并授领兵。今日正当邹渊巡行边境,遇上戴宗。

邹渊把戴宗等接到营中,一面差心腹去请邹润、焦挺来相见。不多时众人见了,说不尽兄弟情谊。邹渊摆酒款待。汉中虽非鱼米之乡,物产也还殷实;尤其不经战乱,百姓安宁,因此酒宴甚丰盛。戴宗孔亮风尘仆仆赶来,早已饥肠辘辘,也不客气。酒过三巡,邹渊等问来历,戴宗说道:“此次行宋公明、吴加亮二位哥哥计策,挑动张鲁发兵攻打益州,我好乘机取事。”

邹润道:“这个原不难。张鲁本刘焉部下,刘焉教他攻打汉中,他乘机自立;后刘焉病死,刘璋继位,杀了张鲁母亲,因此仇恨甚深。只要稍加挑拨便可。”邹渊道:“只是张鲁军师阎圃,为人谨慎,张鲁数次欲攻打益州,都被他阻挠。”戴宗道:“无妨。军师叫我带了两样物事前来。”打开包袱,现出张松尸首。众皆大惊。戴宗道:“这是刘璋部下别驾张松,微服出奔,被我所杀。”又取出伪造的刘璋书信,说如此。邹渊等大喜:“军师高见,这般必然成功!”于是众人饮宴,尽兴方回。

原来吴用交代戴宗,说张鲁部下杨松贪贿,可密说之。那邹渊等三人自来汉中,亦多以财帛结交杨松,因此私下往来甚秘。当下龚旺夜入杨松府邸,送了一分厚礼,告知道:“大人,今日丁得孙将军巡哨,拿获益州张松,却是刘璋勾结曹操,欲犯我汉中。想刘璋与我汉中历来仇深,必是惧我兵强,故出此策。我主闻之,必怒伐西川。汉中权柄,多在大人手中,若能取川成功,则大人福禄不浅,我等兄弟也可取些功名。还蒙大人多多关照。”杨松听得大喜,连连点头。

次日,汉中太守、镇南中郎将张鲁升堂议事,武班中邹渊出奏:“师君,末将昨日率队巡查,杀死奸细一人,却是西川刘璋部下别驾张松。搜其尸身,得此密信。”双手呈上。张鲁接过,却是刘璋谄媚曹操,请曹操发兵攻打汉中,“不才当为内应,两头夹击,米贼必破。”张鲁看罢,勃然大怒,伸手将信扯成粉碎,厉声骂道:“叵耐刘璋贼子,先前杀我娘亲,大仇未报,今又勾结汉贼曹操,欲犯我疆界!待某亲提大军,踏平成都,将汝碎尸万段,方泄心头之恨!”众官闻之,都面面相觑。

却看一人连连摇手道:“不可,不可!”乃是谋士阎圃。圃劝道:“师君,眼下两川连结,外有曹刘虎视眈眈,不可贸然动兵。”张鲁道:“待我并了益州,合两川之势,便不惧曹刘了。”阎圃道:“西川刘璋虽暗弱,毕竟地势险阻,又有名将张任、严颜、李严等辈,不可小窥。”杨松道:“此言差矣。主公英明神武,汉中人心归顺,攻取西川,易如反掌。先生此等说法,是以我主尚不如那昏庸无能的刘璋么?”阎圃正色道:“我主兴正道,得民心,自然不须我等多说。但兵者乃国家大事,稍有不慎,便恐伤动基业。只说我汉中,虽有文武之才,却乏大将,如何能轻取西川?又兼曹操新破马超,必起得胜之兵,窥测南郑。大敌当前,先伐邻邦,只恐祸在顷刻。”杨松无言以对,只是冷笑道:“刘璋如此野心,我便不去攻他,他也要来犯我,阎君不叫伐蜀,莫非要坐以待毙?”

正在争执,忽有报:“西凉马超,因被曹操接连逼迫,走头无路,欲来投奔主公。”张鲁闻言大喜:“前番曹操与马超交锋,西凉百姓,避祸迁入汉中,有数万家。马孟起再来,堪为我军中长城,岂畏曹操、刘璋乎!”令人前去接洽。伐川之事,暂且搁置。戴宗等下来商议,也只好先观望。

过无多日,马超引数千西凉精兵,来到汉中。超字孟起,乃扶风郡人,汉伏波将军马援后裔。其父马腾乃羌女所生,身形洪大,面有异像,性情宽厚,人多敬仰。后从军征伐边庭叛乱,多有大功,累升到征东将军,卫尉。马超弓马娴熟,更胜其父,自马腾入京做官,便统带西凉部落,羌人敬为天人。马腾与朝中大臣密谋,欲图曹操,事泄,反为操囚禁。马超性情暴烈,便与镇西将军韩遂联合,连接杨秋、马玩、梁兴等,合计十部人马,军十余万,东进中原。一战攻克长安,声势更胜。后来曹操亲率大军迎敌,西凉军内部相互猜忌,遂全军大败。马腾在许都亦被操杀。马超返回西凉,欲重振军马报仇,却不料外有夏侯渊、张大军压境,内有部将赵月等人,联结杨阜、姜叙、梁宽,忽然发难,尽数葬送马超基业,连家属亦多被屠戮。超走头无路,只好奔汉中

张鲁知马超英勇,正欲结交,乃亲出迎,看超身长八尺三寸,面如傅粉,唇若抹朱,彪体狼腰,声雄力猛。那西凉军马皆是熊虎之士,个个勇猛。鲁甚喜欢。当即赠与粮草,便请屯驻南郑。

戴宗听说西凉军来,乘机与施恩、穆弘、穆春数人团聚,又是一番热闹。戴宗道:“吴用军师用计,要挑动张鲁袭取西川,以便我梁山从中图事。却不料阎圃说得张鲁不曾出兵。”施恩想一想道:“不妨。我等跟随马超数年,颇受信任。军师既有计,我便去撺掇马超请战。”戴宗大喜:“若果如此,兄弟功劳甚大。”施恩自去游说马超不提。

再过数日,张鲁设宴招待马超。酒过数巡,马超请战道:“闻西川刘璋,勾结曹操,欲侵犯汉中。超蒙太守厚待,无以为报。愿借精兵一万,去夺了益州来献!”张鲁大喜:“孟起肯去,定能攻破成都!”阎圃再谏,马超奋然道:“先生何必灭自家威风!某有从弟马岱,部下将领庞德、施恩、穆春、穆弘,皆英勇无敌。川兵若敢阻挡,凭这条枪,尽数挑了!”张鲁壮之。拨马步军一万五千,并马超带来西凉军六千,出南郑,取葭萌关而来。超部将庞德,时身染疾病,留于汉中调养。张鲁好生管待。阎圃只暗自叹息。

戴宗闻张鲁出兵,笑道:“施恩兄弟大功告成也。”与孔亮作别邹渊等,再赶到成都见曹正、黄信,略说一番;便即告辞东行,直回荆州。

回到潺陵,见了宋江。江急问:“戴院长,可知铁牛和孔明兄弟如何没到?”宗大惊:“我与他二人分手两月,虽徒步跋涉,亦早该到达。张松处夺得的西川地图,尚在他手哩。”江闻之,异常焦躁。又过两日,方见李逵、孔明赶到。宋江怒道:“汝两个为何耽误这许多时候?”孔明照实说了,宋江道:“铁牛是浑,孔明你总当过一家员外,怎也如此昏头?”孔明叫苦道:“师父,铁牛哥哥人浑,拳头却不是说耍的。”宋江转骂李逵道:“黑厮生性顽劣,如此大事,竟敢四处游耍,按律当斩!”李逵笑道:“哥哥要斩,原本也畏缩不得的,只是若砍了黑头,却拿甚么来吃酒哩?罢罢,哥哥饶恕则个。”吴用也来讨情,宋江又责骂了几句,叫孔明把地图拿出:“今番未曾误事,故不与你纠缠。下次再敢如此,军法不容!”

再过数日,军情传来,张鲁兵发西川。宋江暗自高兴。忽报庞统军师来见。有道是:已谋西川千里路,且听凤雏一番言。不知庞统来此何干,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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