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胆子跟他存折上的数字一样都是越来越大了,他现在不仅仅在福建的老东家那儿拿货,广东的假烟犯子也主动的跟他联系并达成了合作意向,广东那边的假烟工艺非常精致,几可乱真,烟叶都用琉璜和香料加过工,这样在色泽和味道上不像以往的假冒香烟那么容易让人瞧出破绽。
而且现在的假烟不单单只是外包装的仿制,有多种方式,让人防不胜防。有的是用真包装装假烟,有的是插花也叫签子烟,就是在烟盒里装上几根真烟,还有的拼接烟,烟嘴是正正完完的原厂货,但烟是假冒的。就连小商店里拆开的成条的香烟外包装盒都有专人收购,一张能卖0.2至0.3元。
不是专业人士或贩烟的烟贩们普通老百姓没几个人能识别出真烟假烟?
就算心有狐疑也只能将信将疑或自认倒霉,就算找卖烟的老板扯皮,
他也有话说:“你凭啥说我卖的是假烟?”
“烟已经卖给你了,你已过了半天才来,就算你手里的烟是假的,我知道你是不是调了包,故意来讹诈人是吧?”
“这样吧,你把手上的烟和我柜台里的烟一块拿去做检验,不管是质量监督局,工商局还是烟草专卖局都行!要是我的烟是假的,随便他们咋处理我,如果不是那回事,我可跟你没完!你在这乱嚷嚷我的烟是假的,这不是坏我的名声砸我的生意吗?”这个时候往往卖假烟的比买到假烟的人还理直气壮激动不已。
谁有空去检验呀,光检验费就得两,三百元,就算验出了假烟,卖烟的不承认是他卖的你拿他也没法,更何况他自个从柜台里拿的那盒烟是真烟。
为一盒烟能跟卖假烟的这些人真正较真的人还是极少极少的。
当然了,卖假烟的也是看人打发,碰见难缠和厉害的主就退烟换烟说好话。
黎明就曾出过一回事,一个貌似乡镇企业领导模样的人在他店里买了一条600元的软中华(当时价格),黎明以为他是送人的,再说又看着像外地人就跟他拿了条水货烟,谁知道他碰了个内行了,人家叫他在外包装盒上做个记号,以免烟有问题时便于识别,黎明不情愿的写上了自个的店名。
没多久,人家就回来了,说他的烟有问题,他一开始以为别人是王海式的人物,专门装傻卖假货再找卖主扯皮,不然这个人是不会叫他在香烟的外包装盒上作记号的。
所以他还算平和,他说了几句软话,跟别人换了一条真烟后,这个人就走了,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但让他想不到的是没一会就来了七,八个剃着光头身上雕龙刺凤的年轻人,问他刚才是不是买了一条假烟给别人。
黎明不承认是不行了,他知道这些年轻的混混是来扯皮的,是有备而来的,他只能好言相谈。
但别人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就说了一句话:刚才来买烟的是他们老大的亲戚,你敢卖假烟给他?今天不拿半个(五千元)出来就让你的店子关门!
来的这些人口气很大,而且也带着工具,说完后又加了一句:现在只是我们来,如果你想让我们老大亲自来的话,那就不是五千块钱的事了!
黎明也不傻,他知道别人既然敢来跟他张口要钱,肯定是有这个实力和资本才开口就是五千元的,他不能跟别人硬来,闹大了只会他吃亏,到时候可就是人也吃亏,钱也吃亏了!
“这样吧,哥们,你们总得让我知道你们老大是谁吧,要不我给了钱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呀,明天又来几个人,后来又来几个人,我招呼的完吗?”黎明的本意是钱肯定多少要给一些的,因为对方既然来了人肯定是不会空手而归的,除非自个找的人实力比对方更强,但黎明连对手都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如何能跟对方对话或跟对方讨价还价,如果知道了对方的底细,就好找人了,是谈还是拼当然得视对手的实力了。
“你想知道我们老大是谁,一会我会告诉你的,免得你说我们不敢告诉你,先推钱吧,嘿嘿!”几个家伙冷笑起来。
“我现在店里只有三千元,要不你们等一会,我让朋友跟我送钱来!”黎明想来个缓兵之计,叫混得不错的朋友们过来帮帮场说不定能跟对方套上话。
“别装傻,你他妈的批发香烟的店里才3000元现金?”对方一下子骂了起来。
黎明没接话,他知道现在如果一言不和,对方就会出手,他没有回应对方,就连眼睛都没敢跟对方对视。
“嘀铃铃…….”骂黎明的那个家伙的电话响了。
“哥,还没哩,这吊货说他店里只有3000元现金,好,好,”这个貌似小头目的家伙挂了电话后指着黎明说:“快点拿钱!”
黎明刚收了一笔3000元的烟款放在桌子的抽屉里,他每天的现金进进出出当然非常多,但得随时跟送烟来的人结帐,所以他的烟款一直在不停的滚动着。
黎明把钱拿出来放到了桌上,那家伙一把抓过去,然后冲着同伙说“走!”接着就转身出了店子。
“你们…..”黎明只说了两个字,就把下面的话咽下去了,因为他听到了汽车的马达声,这些家伙们立马闪了。
这件事,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都让黎明郁闷不已,因为他被别人敲诈了3000元还不知道别人是谁,或者是受谁的主使,但万幸的是再没有其他混混们来找过他了,黎明也跟朋友们说了这件事,叫朋友们帮着打探一下到底是什么人是跟着谁混的,但一直没有结果。
3000块钱对黎明来说并不算什么,多卖十几条高档假烟就回来了,但他的这口气一直都没有完全咽下去。
这件事让他在以后的买卖中更加的小心和谨慎了。
还真让四狗说着了,没十来天,黎明就跟二打了个招呼,退了房走了,看样子这个狡兔是不止三窟的。
而四狗他们也搬走了,虽然他还有些依依不舍,当然是对同住在三楼的大红她们,但工地上没事了,小区的居民都基本上装修完了,他们又跟着小军去开辟另一个新战场去了,但四狗和二还是经常联系,三天两头的打个电话拉扯一下。
大胖来二这里住了十来天,二除了跟他弄了张床铺啥也没管他,大胖除了上班就是在同事那儿喝酒打牌,就是晚上回来睡个觉,他跟二也碰了几次面,只要他开口提到离婚的事,二就忙不迭的摆手,连连摇头说:你别跟我说,我也不想听。弄得大胖欲言又不得不止,只能冲着二摇摇头转身而闪。
阿单这时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他准备康复后做一个上颚手术,因为他在事故中上颚受到了重创,整个上牙床脱落了,只能喝稀饭,不能咬嚼,就像自行车掉了链条一样,再怎么蹬都没用,有劲使不上。
但阿单这个倒霉蛋身子还没恢复元气,就又转了科室,因为他在治疗过程中服用过多的药物产生了副作用,从而引发了紫癫性肾炎,真是喝凉水塞牙上厕所忘记带纸。
而更倒霉的事还在后面,张学友家里拒绝为阿单的继续治疗支付费用,他老爹本来就是交警支队的,懂得一些赔付方面的知识,他对前往他家要钱的二和阿单的家人说:阿单转科室治疗紫癫性肾炎跟交通事故没有直接的关联,而且你们转科室或病房要在第一时间里通知交警大队的办案人员,你们刚才说可能是药物引起来的,如果确实是因为药物副作用而引起来的,你们应该找医院扯皮嘛!我们只承担自个相应的责任,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至于以后如何,不管是协商还是私了,甚至通过法院判决,我们该给多少该多少,绝不骗赖。
仗着现在跟在江湖上如日中天的大傻关系不错,张学友的舅舅老丁也对二和阿单的家人软硬兼施:我们以前的费用可是一分不少的给了你们,现在你们再要钱就说不过去了,他得这个病总不得也算在我外甥头上吧?说句难听话,我要是压死只鸡,也只赔个鸡钱吧?总不能说它能生蛋,我还认蛋钱吧?二,咱们话说在头里,该我们认的帐我们认,不该我们认的我们一分钱也不会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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