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也能去，就是不想呆在这儿。

他的声音更冷硬，“你是保外候审，我要负责任，你必须呆在我规定的地方……”

保外候审！可我没罪！“我要回公安局！我没罪，我要等在那儿听他们告诉我我没罪。”

“不准去！”孙向波颓然地坐到沙发上，脸上有明显的痛楚。最后他选择了软化，以另一种方式消除我的抵触，说：“她出国两年了……不回来了。那相框太重，懒得去拿，时间长了都忘了……”

我没有走，我洗完澡穿着孙向波的睡衣出来。胳膊长着三分之一，裤子提到胸部，带着一身穿堂风走回到客厅，爬上沙发，窝在多出的四分之一睡衣上。

孙向波看看我，没说什么，站起来进卧室，一会儿拿了床夹被来盖我身上。

我竟一觉睡过去，又是一次难得的酣畅。可我没有等到孙向波叫就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后才知道，不是我没等到，而是孙向波没叫我。室内昏黑一片，窗外是属于夜色下的城市灯光。

我躺着没有马上起身，在幽暗的室内观望，隐约可见的室内陈设从我视线里一一划过，最后才看到坐在我脑袋上方的人，身子靠在沙发里。

我叫他：“老师？”

孙向波打开落地灯，灯光被托向上方，我没有感到刺目，但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脸。他向我笑了下，“醒了？起来吃饭吧。”

吃着饭时，孙向波除了偶尔照顾我吃饭的几句话，还是没有其他的话。我有些等不及了，问他：“你不问问我？”

他看我，“问什么？”

我也不知道。“总有些想问的吧。”

“吃饭吧。”

表示没有问的，还是表示饭后再问？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拘留所？”

“刘毅找得我。”

“你现在干什么？”

“律师。”

这我没想过。忙问：“那你也可以帮袁国平出来？”

“吃饭！”他有些激动地说出这句话后又缓和下语气，“吃了饭再说。”

我明白了袁国平以及袁国平的事情并不是他所喜欢的话题。也许，如今的我也不是他很喜欢却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我想到楚歌那番我身体肮脏的话，那话深深地刺痛和打击了我，不仅因为那话伤人，也不仅因为它出自如楚歌这样我信任和以为他们也信任我的人，还因为我清楚了个事实：即使爱我的男人也不包容我走向过其它男人――或许，爱得越深越难包容！

我放下了筷子。孙向波冷着眼睛看我。我还是说：“我想求你帮袁国平！”

“我要不帮呢？”孙向波声调也冷。

“不帮我就再求别人去。”

“他是你什么人，你要我帮他。”

“一个最不嫌弃我的人，我愿意有多久就跟他多久的人。”

孙向波静默会儿，冷冷地哼一声，“恐怕他也没多少时间让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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