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追!”邢道荣刚才差点被弩箭射成刺猬,幸亏他斧头玩得不错,舞成一团花,把射过来的箭都给挡架开来,心里早已怒火中烧,大喝一声,领兵随后追赶。眼见远处隐约可以望见一簇红旗,心中大喜,自语道:“皇甫匹夫!老子看你娘的往哪儿跑!老子非把你抽筋剥皮不可!”于是,只顾领兵往那堆红旗的地方追赶。
约摸追赶了二十里地,那堆红旗突然原地扎住,两下分开,却见一员女将,挺枪跃马冲出阵来,喝道:“皇甫嫣然在此!敌将纳命来!”
“哼!黄毛丫头,也敢口出狂言!”邢道荣欺负她是女流之辈,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也顾不得去想皇甫擎天跑去哪里,抡动大斧便迎上前去。
眼见邢道荣颇有气势的一斧迎面劈来,皇甫嫣然知道他力气大,并不正面硬接,而是举枪往他斧头向下一尺左右的斧杆上一搭,顺势往外一拨,这一招看似轻巧,实际上十有九成九是借了对方之力。邢道荣只觉得那大斧就像是要脱手飞出去一般,一惊之下,急忙振臂收住,与皇甫嫣然错马而过。
“怎么这丫头有这么大的力气?”邢道荣满头的雾水,还以为皇甫嫣然居然会比自己的力气还大,以至于一下子就差点把自己的兵器给打飞。正当他瞎琢磨的时候,却听得一声清叱,皇甫嫣然又挺枪飞马而来,不急细想,只能拍马而上,抡斧劈了过去。
结果还是一样,皇甫嫣然仍旧用刚才那招,将邢道荣的大斧轻轻地拨开。邢道荣不免大怒,爆吼一声,再度拍马抡斧而上。
就这样来来回回十几个回合,无论邢道荣怎么抡斧横劈竖砍,皇甫嫣然始终是好整以暇,用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借力打力。她倒是没费什么力气,邢道荣却不行了,早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虽然败给一个小丫头很不甘心,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就是傻子也知道不能再打了,邢道荣自然算不上太傻,暗道:“娘的!这小丫头还真是难缠!老子认栽!回头再收拾你!”拨马回头,叫声“撤”,便领着手下兵马往回退去。
“杀!”皇甫嫣然举枪一招,长沙军齐声呐喊,追杀过去。于是乎,刚刚跑了一阵的两军,只停了一会儿,便又跑了起来,路径倒是没变,只是方向不同,这追杀的和被追杀的也调转了过来。
如果说第一次赛跑,双方都是半斤八两的话,这第二次就很明显分出优劣了。零陵军显然气力不足,很快就有许多人掉队,无一幸免的成了长沙军的俘虏,零陵军的队伍也逐渐被冲散。邢道荣早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哪里顾得上约束兵马,只管自顾逃命。
“敌将哪里逃!”突然两下喊声震起,一队兵马杀出。当先一将,正是皇甫藏花,飞马而来直取邢道荣。
邢道荣惊疑之间,猝不及防,再加上皇甫藏花马快,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其横扫一枪,打下马来,军士一拥而上,绑了个结结实实。皇甫藏花举枪喝道:“敌军听了!你们主将已被我拿下,投降者免死!”
此时的零陵军早就士气大堕,兵无战心,听了这话,纷纷丢下手中兵器,跪地请降。背后皇甫嫣然兵马也赶了上来,于是一同收兵,押解俘虏回营。
待安置了降兵之后,皇甫擎天便叫人将邢道荣押来帐中,笑着问道:“你不是想要本将军的头么?怎么不来取啊?”
“将军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饶命!饶命!”邢道荣双手反绑,跪倒在地连连叩头。
“饶你一命倒也不是不可以!”皇甫擎天说道,“我看你有点本事!要是你能帮我捉住刘贤,我就考虑一下,让你做我的副将!怎么样?”
邢道荣连声应道:“没问题!绝对没有问题!”
一旁的皇甫英明问道:“你用什么方法捉他?”
邢道荣想了一想,说道:“要是将军肯放末将回去的话,我自然能有办法骗过刘贤!等到今夜,将军调兵前去劫营,末将便为内应,里应外合,活捉刘贤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刘度就只有刘贤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以此为要挟,必定不战而降!”
皇甫擎天闻言,与皇甫英明相互使了个眼色,便点头应道:“这个计策倒也不错!好吧!就按你说的办!来人哪!替刑将军松绑,带去偏帐,备下好酒好菜,好让刑将军吃饱了再去建功!”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邢道荣连忙称谢。左右偏将上前解开绳索,带到偏帐当中,送上酒菜,让他吃了个饱,便牵了匹马给他,送出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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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贤听得败军回报,说邢道荣被长沙军擒住,既惊又急,正在帐中团团转的时候,忽然偏将来报:“刑将军回来了!”
“什么?”刘贤急忙出帐看时,果然见到邢道荣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走了过来,忙上前问道,“刑将军!我听说你被皇甫擎天擒住,正担心呢,你是怎么回来的?”
“唉!一言难尽!”邢道荣叹了口气,说道,“老子算是倒了他娘的大霉了!”
“进帐再说!”刘贤赶忙将他拉进帐中坐定,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邢道荣倒没说自己是被个黄毛丫头打落马下才被擒的,只说皇甫擎天阴险狡诈,用诡计使得自己失手被擒,又将他如何威逼利诱,自己又是如何冷静应对,不知道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说给刘贤听。
“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刘贤听了邢道荣的话,倒是一点都没有怀疑,因为他很清楚,要是邢道荣真的要捉住自己献给皇甫擎天的话,从刚才到现在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机会了,根本不用等到晚上长沙军劫营的时候再动手,那根本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邢道荣说道:“公子尽管放心!咱们可以来他个将计就计!皇甫擎天今晚三更的时候前来劫营,那咱们就事先将兵马埋伏在营寨外面,寨中只虚立旌旗,以草人假扮兵士。只要他一来,咱们便两下出击,就地擒下!”
“好!就这么办!”刘贤听了这条计策,心下大喜,当即传下号令,依计安排布置。
当夜初更之后,刘贤便同邢道荣各自带领一半兵马埋伏在营寨左右两路,只等皇甫擎天前来劫营。
果然,三更时分,一队兵马打着皇甫擎天旗号蜂拥而来,直奔到营寨门口,便堆起柴草,放起火来。
“杀呀!”邢道荣大喝一声,当先飞马领兵冲杀出来。另一边,刘贤也领着手下兵士冲上前来,两下围攻。
“不好!有埋伏!快撤!”长沙军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立马丢盔弃甲,掉头便跑。
刘贤、邢道荣两军趁势追赶,疾行二十余里,却不见了长沙军一兵一卒。正惊疑之间,刘贤忽然醒悟,叫道:“不好!中了皇甫擎天调虎离山之计!赶快回营!”
“回营!”邢道荣大喝一声,收兵急忙奔回本寨。
刚到寨前,只见火势正凶,刘贤忙道:“赶快救火!”众军士连忙上前,脱下衣甲扑救。
正在这一通慌乱之间,突然喊杀声震起,两路兵马左右杀来,左路一将,正是皇甫嫣然,右路一将,却是皇甫藏花,喝道:“敌将早早下马受降!”
两下夹击,零陵军顿时大乱。邢道荣在乱军中谓刘贤道:“皇甫擎天主力都在这里,营寨必然空虚!咱们干脆前去拿下他的营寨,倒也算是平手!”
“好!”刘贤眼见无路可走,只能按他说的办。于是,两人率军奋力冲杀而出,直奔皇甫擎天营寨而去。
行不数里,迎面火光起处,皇甫擎天领兵拦在当道,提枪立马于阵前,冷笑道:“邢道荣匹夫!就凭你那点微末道行,再过五十年,也休想瞒得过我!”
“老子跟你拼了!”邢道荣怒吼一声,飞马上前。
“哼!就凭你!”皇甫擎天冷冷一笑,纵马迎上前去。眼见邢道荣大斧劈到,抬手挥枪向外一拨,架开大斧,继而抖腕一送,将邢道荣刺了个通透,到场倒毙。更不迟疑,径直奔刘贤而去。
刘贤见其一招之间就刺死了邢道荣,早已肝胆俱裂,哪敢抵对,正拨马要逃,皇甫擎天飞马早到,一把自身后拽住刘贤颈项,拖下马来,一枪顶住他的胸口,喝道:“绑了!”左右军士立马上前绑住。
此时,皇甫嫣然、皇甫藏花两军也随后杀到,零陵军失了主将,哪里还敢抵抗,纷纷跪地而降。
待到天明,收拾完兵马,皇甫擎天令人押过刘贤,笑道:“你等想用如此低劣的计策来算计我,岂不是班门弄斧!”
刘贤连忙叩拜道:“将军饶命!那都是邢道荣出的主意,不关我的事啊!”
“行了!给他松绑!”待到军士解开刘贤,皇甫擎天亲自上前扶他坐下,说道,“其实我主子羽公派我前来招降,也是想让零陵的百姓能够上安定的日子!并不是要除掉你们父子二人!要不然,我又怎么会容你等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呢!其实就是希望你们能好好地考虑,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也不为难你,你回去好好劝劝令尊!若是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是!是!我一定好好劝说家父!”刘贤连声应和着,心中不由生出感激之情。
于是,皇甫擎天令人备下酒菜与刘贤压惊,饱食之后,便放其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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